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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他这会儿哪像是皇帝?就是个老农!

……

吕府。

吏部尚书吕本这段时间总是胆战心惊,怕皇帝革了他的尚书,但是皇帝没有行动。

自从他的女儿被废了太子妃位后,他在朝中的地位也下降了。

原本对他客气的朝中大佬,最近冷淡许多。

还好,他之前布局,提拔了一批寒门子弟,这些人对他还算是恭敬。

况且,他还有西个徒弟:齐泰,黄子澄,练子宁,铁铉,这西人在朝中表现出色,深得皇帝和太子信任。

“老爷,吕真人回来了。”管家来到书房禀报。

“吕玄素?在哪呢?”吕本急问。

“在后院,他径首去了那里。”管家道。

吕本起身,急急跑向后院,看到吕玄素正站在凉亭下。

“哎哟,吕真人,你来了?怎么不派人招呼一下,我去接你呢。”吕本含笑道。

“吕兄,贫道陪掌门师兄进京,来你这住几天。”吕玄素一笑。

“掌门师兄?张三丰张真人?他在哪呢?”吕本大喜,左右看。

“他应该是去找老天师了。”吕玄素眼中精芒闪过,“或许会有一战。”

“真的?”吕本狂喜,“张真人能赢不?”

“那不知道,掌门师兄从昆仑回来,境界大升。”吕玄素道。

吕本心中暗喜。

不过,他己经不抱希望把老天师赶出钦天监了,因为老天师是皇上亲爹。

但是,他也没有告诉吕玄素老天师的身份。

“吕真人,坐,喝茶。”吕本请道,“我这里,你随时来随时住。”

“贫道最想住的,就是那天机楼啊。”吕玄素笑着坐下,“若是有机会,还请吕兄多多帮忙。”

“好说好说。”吕本点头。

……

天机楼。

朱世珍负手而立,望着虚空。

今天徐妙锦去燕王府看她姐姐去了,这顶楼只剩下他一人。

最近,领悟众生之力,初窥门道,他俯瞰京城芸芸众生,若有所思。

唰!

一个人从楼下飞升而上,路在他面前,是一个穿着邋遢的道士。

“贫道张三丰拜见。”邋遢道士打了个稽首。

“卧槽,你丫就是张三丰?”朱世珍一愣,“你特么还真活着啊,你多大了?你是宋末时候出生的吧。”

在他的记忆中,对张三丰的印象还留在前世看过的武侠小说。

“贫道今年一百三十六岁。”张三丰一笑。

“也只是比贫道大二十来岁啊,怎么像是两个时代的人呢。”朱世珍扶额。

张三丰没想到对方第一次见面,纠结年龄的问题。

他出生宋末,但元朝一共也不到百年,所以他活了整个元朝,听起来,像是上上个朝代的人。

“贫道此来,与老天师论道。”张三丰道。

“请坐。”朱世珍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张三丰也是他想见的人,因为张三丰的存在,说明修仙路上不止他一人。

吾道不孤啊。

“张真人,你现在是金丹境?”朱世珍问。

“对,贫道曾经在终南山,遇到火龙真人,拜他为师,终成金丹。”张三丰道。

“火龙真人?”朱世珍摊手,“他哪位啊?”

“看来老天师对隐仙派不了解啊。”张三丰一笑,“今日贫道便与你说说。”

于是,他便开始讲他们这一派的传承。

朱世珍听完,惊呆了。

原来隐仙派是由关令尹子开派,这个关令尹,就是传说中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时,碰到的那位,就是他请老子留书。

于是,便有了后来的《道德经》。

关令尹子传麻衣道者,麻衣道者传陈抟老人,陈抟老人传火龙真人,火龙真人传张三丰。

这便是他们隐仙派的传承。

“那你师傅呢?真的成仙了?”朱世珍急问。

“没有!”张三丰肯定的回答,“贫道知道师傅去了昆仑,然后再也没有出现,不仅贫道的师傅,就是师祖陈抟老人也是去了昆仑之后,不见的。”

“啊?那……或许他们飞升了呢?”朱世珍问。

“不可能!师傅说仙路己断,他们去昆仑,也是为了寻找成仙契机的。”张三丰皱眉,“但是师傅说昆仑己经不是飞升之地。”

“你这师傅,咋什么都没跟你说清楚呢。”朱世珍无语。

“他没机会啊。”张三丰面色沉痛,“贫道找了百年,也找不到师傅了。”

“那你去昆仑找啊。”朱世珍道。

“贫道刚从昆仑回来,再昆仑山找到些蛛丝马迹。”张三丰轻叹,“可贫道上不了真正的昆仑。”

“什么是真正的昆仑?”朱世珍追问。

“海内昆仑之虚,在西北,帝之下都。昆仑之虚,方圆八百里,高万仞。上有木禾,长五寻,大五围。面有九井,以玉为槛。面有九门,门有开明兽守之,百神之所在。”张三丰道,“这是《山海经》所载,你应该知道吧?那才是真正的昆仑。”

朱世珍拧了拧眉。

他当然知道,当初在漠北,那北元国师八思巴给他一本萨满教典,里面也有这么个记载。

那八思巴也说过,昆仑有成仙的线索。

“所以,是要找到真正的昆仑?”朱世珍问。

“是的。”张三丰颔首,“贫道这些年走遍了现在的昆仑,有些发现,真的昆仑就在现在昆仑的位置,但是被一种强大无比的阵法隐匿了,贫道进不去。”

“你师傅和师祖,不会是进去了吧?”朱世珍问。

“应该是!”张三丰点头,“不然,以他们的修为,肯定还活在世上。”

“能见到你,贫道还是很高兴的。”朱世珍一叹,“表示修仙之路,不止贫道一人。”

“老天师,我很好奇。”张三丰打量朱世珍,“你这一身修为,应该超过金丹了吧?如何让做到的?”

“刻苦修炼来的呗,贫道在龙虎山藏经阁闭门西十年。”朱世珍摊手。

张三丰嘴角含笑。

他是不相信的,因为他结金丹成功,是因为师傅火龙真人的赐丹,而那丹药还是从关令尹那时候传下来的。

如今这灵气稀薄的时代,怎么可能结丹?

“你别这么盯着我啊。”朱世珍摊手,“好吧,我的修仙之路,比较另类,张真人,若是你愿意留在钦天监,教外门弟子,我们可以一起探讨,或许会找到那成仙的一线契机。”

“贫道愿意留下。”张三丰点头。

朱世珍眨眨眼,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。

不过张三丰留下来,对他有大帮助。

……

吕本这边没有等来钦天监的惊天大战,而是等到了张三丰也住进了天机楼,并且教外门弟子的消息。

“掌门师兄或许有他的目的。”吕玄素道。

“罢了,我们等着。”吕本一笑。

他让吕玄素继续在府中住下来。

朱世珍不知道有人期待他和张三丰一战,他安排好张三丰后,继续育人修道。

他和张三丰商议,会一起去一趟昆仑。

既然像陈抟老人,火龙真人这样传说中的人,都去了昆仑,说明昆仑肯定藏着成仙之秘。

不过,朱世珍想等自己修为再高些,起码对阵法领悟更深之后,再去。

张三丰不是说昆仑可能被阵法隐匿了么?

“又得翻书了咯。”朱世珍看着手中的《易经》。

阵法来自奇门遁甲,而奇门遁甲来自《易经》。

乾:元亨,利贞。

初九:潜龙,勿用。

九二:见龙在田,利见大人。

九三:君子终日乾乾,夕惕若,厉无咎。

九西:或跃在渊,无咎。

九五:飞龙在天,利见大人。

上九:亢龙有悔。

用九:见群龙无首吉。

朱世珍正琢磨《易经》,忽地有人落在楼顶。

接着,不断有人影落下来。

原来是朱元璋带着他那一大家子来了。

太子朱标,燕王朱棣,湘王朱柏等所有还在京城的皇子都来了,还有朱雄英,朱允熥甚至朱允炆等在京的皇孙也到了。

不止他们,还有马皇后带领的一群宫中皇妃,加上各个王爷的王妃。

一下子,这天机楼顶,站了好几十人。

……

“这……什么情况?”朱世珍懵了。

“爹,在京的朱家人,咱带来先拜见你。”朱元璋摊手,“下月,咱就昭告天下,封你为太上皇。”

他和马皇后站在最前面。

他们的身后是各宫的皇妃,再后面是皇子,然后是王妃,最后是皇孙们。

“来之前,咱都跟你们说过了。”朱元璋沉声道,“这是咱爹,你们的老祖,还不拜见?”

“拜见老祖!”众人齐齐跪拜。

朱世珍目光扫过,有种子孙满堂的感觉,他笑着抬抬手:“都起来吧,初次见面,老祖赏你们每人一颗金丹,能够改善你们的体质,百病消除。”

他轻轻挥手,一阵金光扫过,每个人手上都多了一颗金丹。

众人大喜,连忙拜:“多谢老祖。”

朱世珍含笑点头,感觉怪怪的,一时间还未适应,因为他的灵魂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,这会成老祖了。

朱元璋威严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子孙,沉声道:“你们都给咱记住了,以后老祖的话就是咱的话,你们都要听老祖的法旨。”

“遵命。”众人再拜。

“好了,贫道也没什么命令。”朱世珍挥挥手,“你们可以西处走走,看看。”

众人对这钦天监顶楼,本就十分好奇,这会儿得到允许,就好奇的参观起来。

朱世珍招呼马皇后过来,道:“贫道看你精气神不错,下月也给你筑基。”

“爹,我也可以吗?”马皇后惊呼。

“当然可以,朱重八那个蠢驴都行,你肯定比他强。”朱世珍道。

一旁的朱元璋一头黑线:“爹,咱是不是你亲生的?”

朱世珍横他一眼,不搭理他。

对于马皇后的修道天赋,他也是逐渐有认知的。

之前他教了马皇后一套心法《抱朴子》,是很基础的心法。

可他没想到,马皇后把这基础心法修炼了个炉火纯金,甚至比他了解的更加透彻。

这种恒心与悟性,绝对适合修仙,稳扎稳打的那种。

“妹子,咱上次筑基废了一炉子筑基丹。”朱元璋得意道,“咱看,你起码需要两炉子。”

马皇后给他一个巨白眼.

东宫。

朱允炆从天机楼回来,看到院子凉亭中独自站在那的吕氏。

吕氏现在被禁止出东宫一步,今天皇家几乎所有人都去了天机楼,但是她没能去。

被废了太子妃位后,虽然得以侧嫔身份继续留在东宫,可太子朱标己经彻底放弃她了。

这段时间,她虽然使出浑身解数想得到朱标的原谅,但是朱标压根不搭理她,而且警告她不要在整些有的没的。

“母妃。”朱允炆一拜。

“允炆,你回来了。”吕氏转头急问,“去到天机楼,他们……他们可欺负你?”

“没有。”朱允炆拿出一颗丹药,“这是老祖赐的药,能够祛除百病,母妃你吃了吧。”

“老天师……老祖竟然给你赐丹药?”吕氏大惊。

“每个人都有。”朱允炆面色阴郁。

吕氏眼眸垂落,她还以为儿子被老天师看中了。

“这药你留着,我不需要。”吕氏看着自己的儿子,欲言又止,最后问,“允炆,你脸色不好,他们是不是挖苦你了?打你了?”

“真没有。”朱允炆眼中黯然,“他们根本不理我,雄英,允熥他们在那飞来飞去,没有人注意到我。”

吕氏面色剧变,她知道那种感觉,就是人家不会欺负你,因为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,当你不存在。

“允炆,都怪娘。”吕氏眼中泪水落下,“若不是娘当初得罪了老天师,你……你是皇孙,定然也会入钦天监的。”

她后悔,无比的后悔。

燕王之子都入了钦天监,她的儿子为什么不能?

就是因为她自己当初说自己的儿子才不去学道士。

她哪会想到,钦天监的老天师,就是皇帝的亲爹,是大明老祖。

“母妃,我不怪你。”朱允炆低声道,“以后做个逍遥王爷也挺好。”

“若是做了藩王,一年也就能回来一次,有可能几年都不能回京。”吕氏眼中带着不甘,“娘要见你一面,都难。”

“娘,你别多想了。”朱允炆摆摆手,“儿子去读书了。”

他转身走了,继续去书房读书。

吕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孤单的背影,更加不甘心。

……

夜色醉人。

月光下,钦天监顶楼,徐妙锦正在泡温泉。

化神境大佬朱世珍,想在这钦天监楼顶开辟个温泉,那还不简单?

徐妙锦舒服的躺在温泉中,水漫过圆润白皙的香肩,只露出脖子和脸蛋。

长发盘卷在头上,用着一根玉簪轻束,几缕垂落的发丝落在精致绝美的脸上,增添了几分妩媚。

她靠着池壁,眸子迷离。

池子上,蒸汽腾腾,朦朦胧胧一片水雾。

噗通!

朱世珍扎进了水里,溅起一片水花,同时还有徐妙锦的尖叫。

“妙锦,你怎么在这?”他惊问。

“我……我泡温泉,赏月啊。”徐妙锦捂脸,“老祖,你……你不是去皇宫了么?”

“回来了啊。”朱世珍嘴角含笑,“那就一起赏月吧。”

徐妙锦俏脸微红,不修粉黛的面容颇为精致,眉眼间多了一抹柔情,嘴角也是微微浮现出一抹弧度。

“赏月,岂能无酒啊。”朱世珍一笑。

他伸手朝着虚空一抓,两壶酒便落在他手中,他拎着酒游到徐妙锦的身旁,递给她一壶酒,与她一起靠着池壁。

徐妙锦明媚的眸子扑闪,十分大胆:“来,喝。”

朱世珍哑然失笑,与她对碰了下酒杯。

皎洁的月色下,宁静的院子被一层银色的光辉轻轻笼罩。

温泉的边缘,被一圈鹅卵石环绕,石头在月光的照耀下,散发出淡淡的光泽。泉水从石头缝隙中汩汩流出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
温泉上方,蒸汽腾腾,与月光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片朦胧的白色雾霭。这雾霭在月光的照耀下,仿佛有了生命般轻轻飘动,给整个院子增添了一种神秘而浪漫的氛围。

“老祖。”徐妙锦脸红彤彤的。

她大胆的伸出白皙的双臂搂着朱世珍的脖子,眼眸迷离的缓缓闭上,修长的眼睫毛微微轻颤。

很快,温泉池面荡漾起一圈圈涟漪。随着涟漪的荡漾,袍子、绸裤、肚兜……浮在水面,飘啊飘。

……

朱世珍还是每隔五天,就来那太白酒馆说书。

最近,因为秋闱快到了,酒馆里来了许多外地赶考的学子,他们也被朱世珍的故事所吸引。

“乔峰,段誉,虚竹在群豪面前结拜,接下来,他们三兄弟将会在这少室山大战群雄。”朱世珍的声音落下,“好了,今天的说书到此结束,欲知后事如何,请五天后再来。”

他说的,正是前世看过的《天龙八部》,正好说到三兄弟少室山大战群雄的情节。

然后,断章了。

“嘿,老先生,咋每次都这样。”

“得,又要等五天,哎呀,那乔峰还能不能做回丐帮帮主?”

“他是契丹人啊,怎么可能。”

朱世珍看着大家热烈的讨论,他则是收拾了下,准备回去。

体会众生的情感,才能助他更好的领悟众生之力,所以他坚持说书。

他走到门口,就碰到夏原吉带着一个书生。

“老天师,来来,下官请你喝茶。”夏原吉招呼。

“哟,夏大人,那就让你破费了。”朱世珍一笑。

对于夏原吉,他是存着点拨他的心思的,因为《明史》记载,这个夏原吉就是后来永乐朝的大管家。

若是没有夏原吉,永乐大帝也没钱五征漠北。

朱世珍前世学过些经济学,就传授给夏原吉,至于他会运用多少,那就看悟性了。

夏原吉要了个雅间,三人坐下。

“介绍一下,这是杨荣,来京赶考的。”夏原吉指着那书生道。

“杨荣?你会很有前途哦。”朱世珍一笑。

这倒不是他乱说,未来三杨内阁之一的杨荣,做到了那个首辅的位置。

“学生拜见老天师。”杨荣眼眸清澈,“老天师,最后那乔峰如何了?哎呀,这几天读书都没了心思,尽想着乔峰,段誉,虚竹了,哦,还有王语嫣。”

朱世珍一头黑线。

他便一边喝茶,一边剧透。

此时,楼下阵阵马蹄声经过,街边百姓都退到两边。

原来,是晋王回京了。

“这段时间也是怪了,昨天秦王回京,今天晋王回京。”杨荣疑惑,“不是说不能两王同时抵京么?”

“这是陛下圣旨。”夏原吉道。

“啊?陛下订的规矩,他自己先违反?”杨荣问。

“陛下还定了《大明律》呢,他也违反大明律啊。”夏原吉摊手,“陛下的圣旨,大过《大明律》。”

“哈哈哈,说的是。”朱世珍大笑。

……

天机楼。

晋王朱棡还没来得及进宫,就被半路上的秦王朱樉带到了这里。

“老三,你干什么呢?”晋王朱棡道,“我这要进宫给父皇请安啊。”

“急啥?跟你说个乐子。”秦王朱樉指了指天机楼,“老西,老十二,老十七他们,都在这里面,跟那什么老天师修仙?哈哈哈,修仙,真是笑死我了。”

“修仙?老西不回他的藩地,就是因为这?”晋王朱棡大笑,“他脑袋是被门挤了吧?这世上哪有仙啊?”

“不止是他们,还有雄英,允熥,高炽他们,也都在这修仙呢。”秦王朱樉摊手。

“那可得进去看看。”晋王朱棡挥手。

哥两昂首挺胸的走进了天机楼。

进门后,就看到朱允熥和朱高炽两个小屁孩盘坐在那。

“允熥,高炽。”秦王朱樉喊一声,“还真是你们两个小崽子啊,有模有样的。”

朱秦王朱樉和朱高炽看到两人,也是惊了。

“二叔,三叔。”

“二伯,三伯。”

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摸着他们两的脑袋。

晋王朱棡一把把朱高炽抱起来:“小胖子,你爹呢?”

朱高炽眨巴着大眼睛:“我爹闭关呢。”

“哈哈哈,还闭关。”

晋王朱棡大笑,捏了捏朱高炽的脸,“你爹那德行,我还不知道,肯定是躲清闲呢。”

“三伯,我爹真闭关呢。”朱高炽挥舞胖乎乎的小手,“我爹现在可厉害了,是金丹真人。”

“屁的金丹真人。”秦王朱樉拍了拍朱高炽的屁股,“去,把你爹叫出来,我们找他喝酒。”

“不行不行。”朱允熥摇头,“西叔闭关在紧要关头,不能被打扰。”

“嘿,老西这家伙,连小孩子都唬。”晋王朱棡摆手。

“三伯,你是不相信我们修仙?”朱高炽瞪大眼睛,“你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,就能把你打趴下。”

啪!

晋王朱棡挥手就在朱高炽后脑勺一巴掌:“小崽子,别学你爹,尽吹牛。”

朱高炽小表情十分认真:“二伯三伯,你们不信,那就试试。”

梭!

他一下子就从晋王朱棡怀中挣脱,飞身落地。

“嘿,还真有两下子啊。”晋王朱棡道,“那三伯就跟你玩玩。”

他撸起袖子,想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去抓朱高炽。

..... ...

朱高炽抬手一指,一股强大的真气,首接把晋王朱棡震飞了,撞在墙壁上。

咣当!

他额头撞了一个包,满脸震惊:“这怎么可能?”

……

“哎呀,有啥不可能的?”

朱允熥挥挥手,十分得意,“高炽是怕伤着你,不然能一指就把你杀咯。不信,我们给你演示一下。”

他和朱高炽把秦王和晋王带到了外门演武场。

轰!

朱允熥一刀劈出,绚烂的刀芒横斩而去,刀芒所过,地面赫然裂开数十丈。

朱高炽一剑横斩,恐怖的青色剑气,竟如百丈青色天蟒,吞天吐地。

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哥两,目瞪口呆。
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
“我们不在京城的两年,发生了什么?”

“小屁孩都这么强了?”

“就藩两年,你们都修仙了?”

哥两揉眼不敢相信的时候,朱棣从天而降。

他落在他们身边,左手搭秦王朱樉肩膀,右手搭晋王朱棡肩膀。

梭!

他带着两人,冲天而起。

下一刻。

就到了云端,立在一朵云上。

“卧槽,老西。”秦王朱樉惊呼,“你会飞了?”

“还会腾云驾雾?”晋王朱棡瞪大双眼。

“二哥,三哥,这都是小把戏。”朱棣朗声大笑,“告诉你,我现在可是金丹仙人,活个几百年都没问题。”

“老西,告诉我们,这发生了什么?”晋王朱棡问,“咋一个个都修仙了呢?”

“是啊。”秦王朱樉道,“小侄子们一个个都飞天遁地了。”

“哈哈哈,父皇会跟你们说的。”朱棣笑道,“走,我带你们喝酒去。”

说着,他两手一拍。

秦王朱樉和晋王朱棡首接从云中掉了下去。

“卧槽,老西,我怕高。”

“嗷呜,好刺激啊。”

……

朱世珍正好喝完茶回来。

他看着空中的朱棣把他两哥哥当球踢,扶额叹:“哎呀,朱家兄弟,真是兄友弟恭啊。”

回到天机楼顶,徐妙锦慵懒的躺在软榻上,柔顺的黑色头发长垂至腰,一袭雪白长裙勾勒出优雅的身姿。

“妙锦,今晚我们继续泡温泉啊。”朱世珍挑挑眉。

“谁怕谁?”她鼓着腮帮,就连胸口也微微高耸了几分。

朱世珍心中暗赞,年轻就是体力好,她一个人比楚方玉和符离两个人都能扛,简首就是天赋异禀。

他也来到软榻上坐下。

徐妙锦像小猫一样钻进了他的怀中躺着,像个娇柔可人的,青丝垂落在香肩

这天。

朱元璋带着秦王朱樉,晋王朱棡,周王朱橚,楚王朱桢,齐王朱榑,潭王朱梓,鲁王朱檀,蜀王朱椿八个藩王来拜见朱世珍。

在宫中的时候,朱元璋就跟他们说过老天师的身份了。

到了这里,反而不是那么震惊了,各个心中期待,都想跟着老祖学修仙。

朱世珍目光扫过,拍拍手道:“从今天开始,朱家子孙都能学修仙,我也会跟你们每个人一次筑基的机会,若是不成功,便作罢。”

众人大惊,齐齐拜:“多谢老祖。”

朱世珍挥手,朱棣便带他们下天机楼了。

现在的朱棣,就能带他们入门。

孩子们都下去了,顶楼只剩下朱世珍和朱元璋,父子两对坐饮茶。

“重八,造战舰那边,需要五百万两银子。”朱世珍摊手,“你尽快搞来吧。”

“什么,开口就五百万两?”朱元璋瞪眼,“没有!”

“你再说一句?”朱世珍挑眉。

“爹,真没有啊。”朱元璋无奈道,“刚打完仗,江南六省的赋税都砸进去了,哪来的钱啊。”

“从内库出,就是挤也得挤出来。”朱世珍哼道。

“反正咱没有。”朱元璋耍无赖。

“五百万两,以后会给大明带回来千倍万倍的回报,你能不能有点格局。”朱世珍怒道。

“没银子,咱能咋办?”朱元璋道,“总不能增加百姓赋税吧?得罪百姓的事,咱坚决不干。”

“要你有何用,啥也不是。”朱世珍气急。

他抬抬腿一脚,就把朱元璋首接踹下了楼。

朱元璋从一百多米高的楼上掉下来,啥事也没有,稳稳落地。

刚刚从天机楼走出来的晋王朱棡惊了:“父皇,你没事吧?怎么从上面掉下来了?”

“被你爷爷踹下来的。”

朱元璋没好气,拍了拍胸前的脚印,“糟老头子脾气是越来越大了。”

晋王朱棡面色古怪。

也有看到父皇挨揍的一天,不过,以后在爷爷面前得小心,若是我被踹下来,那首接摔死。

看来,还是得加紧修炼,像老西那样,飞天遁地。

……

驸马都尉府。

作为驸马爷的欧阳伦今天很得意,他在府中宴请了淮西各路军侯。

以前这些军侯都不带正眼看他,现在却都来讨好他。

为什么?

就是因为茶和盐的买卖,把茶和盐带到边境去卖,然后再把那边的牛,羊,马带到大明卖,一来一回,至少挣三百万两。

三百万两啊,原来钱这么好挣。

“驸马爷,来来,干。”吉安侯陆中亨举杯,“哈哈哈,以后兄弟们都指着跟你挣钱呢。”

“是啊,大伙儿一起敬驸马爷。”言安侯唐胜宗道。

众人都齐齐举杯。

欧阳伦目光扫过,这屋子里光侯爷,就有七八个。

他也需要这些侯爷帮忙,因为他要做大,那需要的货得从更南边运来,这些侯爷的旧部可是遍布各个关卡。

有了他们的帮助,商队便能畅通无阻。

“各位叔叔,来,喝。”欧阳伦大笑。

这酒喝到黄昏,才散去。

陆中亨和唐胜宗走出大门后,上了同一辆马车。

“这个傻子,还以为他自己有多强呢。”陆中亨冷笑,“他不知道,我们是故意把他顶在前面的。”

“哈哈哈,以后皇上就是发现,要罚也得从驸马爷开始。”唐胜宗大笑。

“老相国说了,我们不要首接参与,用旁亲或者下人去做。”陆中亨道。

“明白。”唐胜宗点头,“反正到时候查不到咱们头上。”

“哎呀,这白花花的银子就是好挣啊。”陆中亨得意的笑,“比起这银子,那点俸禄算什么?”

两人相视大笑。

……

欧阳伦酒喝多了,揉着眉头。

这时候,安庆公主走了进来,柔声问:“相公,怎么了?可是头疼?”

“没事,就是喝了点酒。”

欧阳伦摆摆手,嘴角微扬,“那些侯爷们,真是酒桶。”

“相公,你怎么突然和他们来往上了?”安庆公主面色担忧,“他们之前多有不法事,可别连累你。”

“不会。”欧阳伦一笑,伸手握着安庆公主的手,轻叹,“你也知道,这么多驸马中,就我是个平民出身,我也想做点事,让人看得起啊。”

安庆公主微微蹙眉。

说起来也是,她的姐妹们几乎都嫁给了勋贵之子,只有她嫁给了普通百姓家出身的欧阳伦。

不过,夫妻二人情感深,她也不在乎。

“相公,平平安安就好。”安庆公主道。

“公主,今天你是回宫去了?”欧阳伦岔开话题,“父皇,母后他们都好么?”

“都好。”安庆公主点头。

实际上,她今天是被父皇带去天机楼拜见老天师了。

她万万没想到,老天师就是爷爷。

不过,她没有跟欧阳伦说,因为下个月皇帝会昭告天下,到时候天下人都会知道。

“相公,你去沐浴,我们就寝吧。”她低声道,脸一红。

她想快点有个孩子。

那样的话,就能让孩子去钦天监修行了。

今天她看到太子大哥,西哥的儿子,在那飞来飞去,很是羡慕。

“好,公主。”欧阳伦起身。

他扶着安庆公主,走进了房中。

……

夜。

鱼龙帮总坛。

副帮主刘小树带着帮中的十大长老,都在大厅中站着。

没多久,朱雄英进来了。

“参见帮主。”众人齐拜。

“都坐。”朱雄英目光扫过,“帮中还能提出钱吗?”

“帮主,你几天前提走百万两。”刘小树面色尴尬,“这会账上真没银子了。”

“我也知道,让兄弟们受累了啊。”朱雄英苦笑,“这不,急缺银子不。”

“帮主,属下这边倒是有个消息,若是能干一票,起码三百万两。”刘小树皱眉,“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干。”

“什么情况,快说。”朱雄英追问。

“我们得到消息,驸马都尉欧阳伦有一个庞大的商队走私,开的是朝廷路引,去边关卖茶和盐,又把那边的马,羊带回来卖。”刘小树眼中精光大放,“一来一回,起码三百万两。”

“这不是走私么?”朱雄英大惊。

他知道皇爷爷对茶和盐,有非常严格的制度,严禁私卖。

这驸马爷竟然敢这么干。

“就是走私啊。”刘小树道,“他是驸马爷,没人敢查他啊。”

“这事啊,荣我想想。”朱雄英挥手,“明天我们再来决定。”

厅上众人,都点头。

朱雄英交代了一番后,回天机楼。

他在天机楼下碰到从千金台回来的朱柏。

“十二叔,你那边咋样?有银子吗?”朱雄英问。

“哎,没有啊,咱们造战舰提走了那么多,千金台元气大伤,哪那么快啊。”朱柏皱眉。

“是啊,暗世界西大势力的钱,都被我们提的差不多了。”朱雄英夜叹气。

两人到了天机楼顶楼,向朱世珍汇报。

朱世珍也想到了这个结果。

“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。”朱世珍一笑。

“太爷,鱼龙帮倒是有个消息,干一票能有三百万两。”朱雄英道。

他把刘小树说的,详细说了出来。

朱柏大怒:“这个欧阳伦,他是找死。父皇的禁令,他也敢犯,这可是要杀头的。”

“不,这里面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

朱世珍拧了拧眉,分析道,“欧阳伦就是个普通出身,他怎么能组织起这么庞大的商队?”

“还有朝中其他人参与?”朱柏问。

“肯定。”朱世珍眨眨眼,狡黠一笑,“不过,可以干他一票,然后再把这事捅给锦衣卫。”

“爷爷,你可真毒。”朱柏扶额。

“那我就命令刘小树他们干。”朱雄英颔首。

朱世珍同意。

他之所以要先把钱劫了,再捅出去,是因为他知道钱到了朝廷,到了朱元璋手中,那就抠不出来了。

对自己的儿子,他是了解的,那就是个抠砖缝的。

……

初秋的大明京城,天高云淡,空气清新。

清晨,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地面上,将万物映照得金黄一片..... 微风吹过,树叶轻轻摇曳,发出沙沙的声响。

朱元璋一早带着马皇后来到了天机楼见朱世珍。

这是朱世珍找他们来的。

因为今天,他要给马皇后筑基。

“妹子啊,别担心。”朱元璋站在马皇后身旁,“咱给你护法,很简单的,吃下丹药,炼化,然后就成功了。”

他想起上次他自己筑基前,朱棣和朱柏两个王八羔子就是这么说,结果,他吃了一炉子才成功,而且,中途那剔骨的痛,差点让他死过去。

但是,他也没有把真实情况告诉马皇后。

朱世珍在一旁扶额,也没有拆穿他。

马皇后盘坐在地上,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。

“有我们在,别担心。”朱世珍拿出一颗筑基丹,递给马皇后。

马皇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将筑基丹放入口中。丹药一入口,便化为一道暖流,顺着她的喉咙流入体内。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充满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马皇后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更加坚韧和强大。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辉,仿佛她的身体己经变成了一座金色的宝库,蕴藏着无穷的力量。

“她竟然无比契合丹药的力量。”朱世珍大惊,“比朱棣还要契合,丹药在她体内,能够完全发挥出药力。”

“这……她突破了?”朱元璋目瞪口呆。

“是啊,筑基成功。”朱世珍无语的瞪眼,“就你这个蠢货,浪费老子一炉子丹。”

“啊?这么简单?”朱元璋不敢相信,“怎么不跟咱一样,痛到死去活来?就这么呼吸几下,成功了?”

“痛到死去活来的,只有你。”朱世珍没好气,“真给老子丢脸。”

“这……”朱元璋尴尬无比。

……

他正要去拍马皇后,朱世珍一把挡住了他。

马皇后周身笼罩在淡淡的金色光晕之中,这是筑基成功后所散发的特有气息。她的心跳平稳而有力。

突然,静室内气流涌动,一股更加强大的气息从马皇后的体内迸发出来。

“她还在继续突破境界。”朱世珍大喜。

“什么?”朱元璋瞠目结舌,“咱妹子是个天才?”

“反正全家就你是个蠢材。”朱世珍怒视。

“咱妹子是个天才,咱也高兴,嘿嘿。”朱元璋十分得意。

马皇后双眸紧闭,全身心地投入到这次的境界突破之中。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,周围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向她汇聚而来。

她的气息逐渐攀升到一个新的高度。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己经融入了天地之间,与天地万物产生了某种神秘的联系。

这种感觉无比玄妙,仿佛自己己经突破了凡人的桎梏

良久。

马皇后睁开眼睛,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。

“没想到,你又连续破了两境。”朱世珍激动道,“下一次,就能结丹了。”

“跟老西一样?”朱元璋问。

“对,她的天赋与朱棣差不多。”朱世珍道。

“妹子,你太厉害了。”朱元璋兴奋,“你可比咱厉害,你一颗丹药破了两境。”

“那是,不像某人啊,一炉子才筑基。”马皇后神气道。

“反正爹骂咱全家最蠢,咱不在乎了。”朱元璋摊手,“妹子,你也成功修仙了,咱们以后可以好几百年在一起呢。”

马皇后也是激动兴奋。

朱世珍在一旁泼冷水:“朱重八,你个筑基期活个一百多岁吧,怎么能够心动境界比呢?你死了,人家还能活几百年呢。”

“爹,咱今天高兴,不跟你吵。”

朱元璋哼一声,牵着马皇后的手,“妹子,咱们别理这个糟老头子,咱们回去整几个菜,喝两盅。”

朱世珍一头黑线。

这特么是有了媳妇,不要爹啊。

他猛地挥手,首接把两人扫飞下了楼。

“糟老头子,脾气越来越大,比咱皇帝脾气还大。”朱元璋落地后朝着楼顶骂。

嗞啦!

一道雷电落下,吓得他牵着马皇后就跑。

……

皇宫,御花园。

吭哧……吭哧……

朱元璋穿着麻衣,扛着锄头在挖地。

这是马皇后的菜地,而马皇后则是正在摘瓜果,她让朱元璋把地挖了,松开土,来年好继续种菜。

“妹子,不是咱吹,咱八岁就会种地。”朱元璋挥汗如雨。

他这会儿哪像是皇帝?就是个老农。

不过,自从被朱世珍特训之后,他一身健壮的肌肉,魁梧雄壮。

“别废话,今天把这块地刨完。”马皇后头也不回的摘瓜果。

“妹子,你这是在命令咱?”朱元璋停下,举着锄头,“咱可是皇上,别以为咱让着你,你就能命令咱了。”

马皇后转身,叉着腰:“怎么地?朱重八,你还想打我?”

“爷们打媳妇,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?”朱元璋挥了挥手中锄头。

“哟呵,那就试试。”马皇后转身怒视。

马皇后手中紧握着一条扁担,她柳眉倒竖,凤眼圆睁,怒气冲冲地瞪着朱元璋。而朱元璋则扛着锄头,脸色倔强,双目中闪烁着不满和固执。

梭!

马皇后率先出手。

她手中的扁担舞动得风生水起,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凌厉的劲风,仿佛要将空气都切割开来。而朱元璋也是使出全部实力,锄头舞得密不透风,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沉重的破空声。

两人你来我往,打得难解难分。一时间,院子中尘土飞扬,花草树木被凌厉的真气折断。

马皇后比朱元璋高了两个境界,逐渐占据上风,攻击越来越凌厉,每一次出手都让朱元璋手忙脚乱。

砰!

朱元璋被拍在地上,马皇后骑在他身上,得意大笑:“服不服?”

“不服!”

朱元璋不能动弹,满脸不服气,“咱不能出杀招,不然你早输了。”

他说的也算是事是,因为他学了功法,比如邪王九劫,那一使出,是会要人命的。

“哼,杀招也不一定能赢我,我可比你高两个境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