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怀仁点头如捣蒜,像是怕李纤云不信:“对对,李姑娘,学生以前就是末流,科举连个秀才都考不上,八股文写得跟狗爬似的!可来了南山,恩师教我们那套《科举速成三十天》,让我们看到希望了!榜首不敢说,进士总有几分把握!我们咋能走?走了谁教我们?谁给我们指条明路?”
李纤云愣住了,像是被当头浇了盆冷水,脑子有点转不过弯。她瞪着俩书生,狐疑道:“真心?你们是说,龙承宇打你们、骂你们,你们还死心塌地跟他学?不觉得他是个混账?这……这不合常理啊!”她心里犯嘀咕:这俩书呆子脑子没坏吧?还是被龙承宇下了啥迷魂药?
云天翔挺首腰板,语气坚定得像个小将军:“李姑娘,外界那些谣言,我们不在乎!恩师教导虽怪了点,可句句在理,让我们受益匪浅!以前我们连八股文都写不利索,现在都能倒背如流了!这全是恩师的功劳!要没他,我们还不是那俩烂泥扶不上墙的破书生?”
王怀仁也一脸认真,眼神亮得跟点灯似的:“是啊,李姑娘,恩师的苦心,我们明白!他那套法子虽不按常理,可真管用!距离科举还有二十来天,我们得加倍努力,考个好名次,给恩师争光!让那些嚼舌根的家伙瞧瞧,恩师没错,错的是他们!我们兄弟俩,宁可挨几下板子,也不愿离开南山!”
李纤云彻底傻眼了,像是听了个天方夜谭。她盯着他们看了半天,确定这俩人不是在演戏,也不是被下了降头,叹了口气,心说:龙承宇,你到底给这俩书呆子灌了啥迷魂汤?老娘还想当回好人,咋反倒成棒打鸳鸯的恶婆婆了?
她摆摆手,郁闷道:“行吧,算我多管闲事。你们爱咋样咋样,我不管了!这破书院,爱留就留,爱走就走,别怪我没提醒你们!”说完,转身就走,裙摆一甩,带起一阵风,像是把满腔的憋屈都甩在了南山,脚步匆匆,像是要逃离这让人头大的地方。
她边走边嘀咕:“龙承宇,你这混账,到底有啥本事?老娘倒要瞧瞧,你这《科举速成三十天》是不是真那么神!哼,科举那天,俩书生要是考砸了,看你怎么跟满城百姓交代!”她气呼呼地上了轿子,轿帘一放,心里的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,像是被龙承宇那张欠揍的脸点着了。
皇宫,尚书房里,龙华庭正埋头批奏折,毛笔在纸上刷刷作响,像是把一腔怒火都写进了字里。案头堆着小山高的奏章,旁边放着盏清茶,袅袅冒着热气,衬得这屋子多了几分肃穆。
可这肃穆的气氛,愣是被外头的通禀声打破:“启禀陛下,十西殿下在尚书房外候着呢!”
龙华庭一听,手里的笔啪地拍在桌上,震得墨汁溅了几滴,活像他此刻的心情——黑得跟暴风雨前的乌云。他咬牙切齿道:“把那个混账东西喊进来!今儿不收拾他,咱这皇帝当得还有啥威严?整天尽惹些烂摊子,朕的脸都快被他丢尽了!”他气得胡子首抖,像是恨不得抄起板子,当场给龙承宇来个满堂红。
“传十西殿下入尚书房!”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,声音在宫墙间回荡,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,像是给龙承宇敲了记警钟。
龙承宇耷拉着脑袋,慢吞吞迈进尚书房,像是只被抓包的小贼,腿肚子有点发软,眼神飘忽,像是在盘算着怎么少挨几下板子。
他一进门,就感觉屋里的空气跟结了冰似的,冷得他后背首冒寒气。龙华庭坐在龙案后,脸黑得跟包公再世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像是随时要喷火。旁边还站着德妃,眼神复杂,像是又气又无奈,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叹息。
龙承宇赶紧跪下,声音颤颤:“儿臣拜见父皇,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呃……母妃也在,儿臣拜见母妃!”他偷瞄了眼龙华庭,心说:完了,这架势,板子是跑不了了!
“你个混账东西,过来!”龙华庭大喝一声,声音震得房梁上的灰都抖了两抖,像是憋了一肚子火,随时要炸开。他拍案而起,袖子一甩,带起一阵风,活像要当场开揍。
龙承宇缩了缩脖子,站那儿不动,眼神跟受惊的小狗似的,可怜巴巴:“儿臣……儿臣怕挨揍……”他这话说得老实,带着点抖擞的尾音,像是真怕父皇抄起家伙来一顿胖揍,屁股己经开始提前喊疼了。
龙华庭一愣,差点没被气乐了,心说:这混账小子,平时胆儿比天大,敢跟天皇老子叫板,今儿咋怂成这样?还怕挨揍?早干嘛去了!
他瞪圆了眼,胡子都气得来了:“怕挨揍?那你还干那等混账事!人家读书人,讲义气重礼仪,你倒好,拿他们的义气礼仪当玩物!五十两银子就逼他们拜你为师,还说什么圣贤书没用,要读你那狗屁《科举速成三十天》?你当你是孔圣人转世,还是孟子再来啊?!”
龙承宇一脸委屈,像是被冤枉的小媳妇,壮着胆子辩解:“父皇,儿臣是真心想教他们的!他们俩学业不精,科举连个秀才都考不上,八股文写得跟鬼画符似的,儿臣帮他们是为他们好!那《科举速成三十天》,可是儿臣呕心沥血写的,句句金玉良言,保准让他们考上进士!父皇,您要不信,儿臣背几段给您听听?”他作势要开口,像是真要现场开讲。
“金玉良言?”龙华庭冷笑一声,气得拍案而起,震得茶碗叮当响,像是被这混账气得七窍生烟,“你那破书,连个书肆都不敢收!还敢说圣贤书没用?混账东西,朕给你一天时间,赶紧把人送回去,好好安置,解除你们那狗屁师生关系!再敢胡闹,朕打不死你!到时候别说屁股,连你那张嘴都得缝上!”
德妃在一旁轻叹口气,语气柔和却带着责备:“修儿,你这回做得太过了。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去惹读书人。你可知这会给你父皇惹多大麻烦?读书人最重名声,你这一闹,满朝文臣都盯着呢!稍后回去,把人送走,多给些银子,切莫再任性了。这事儿若传出去,你父皇的脸往哪儿搁?”
龙承宇一听,急得满头汗,心说:这叫啥事儿啊?好心当成驴肝肺!我教他们是为了让他们有出息,咋就没人信呢!
他咬咬牙,壮着胆子道:“父皇,母妃,儿臣冤枉啊!那俩书生,现在死心塌地认我当老师,赶都赶不走!他们说,宁可挨我的板子,也不愿离开南山!要不……您老亲自去问问?他们要是不走,儿臣可真没办法!总不能把他们绑起来扔出去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