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阳盯着王志强手机上的那条短信，寒意顺着脊背蔓延。
"五年前的债，今天还清了。"?
他立刻下令封锁机场，同时调取塔台监控。画面显示，一个戴着口罩、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在案发前十分钟进入过王志强的办公室。她的左手腕上，隐约可见蛇与十字架的纹身。
——沈梦。?
"她还没走远！"柯阳抓起对讲机，"封锁所有出口，特别是医疗通道！"
警笛声在机场上空回荡，但沈梦仿佛人间蒸发一般，消失在了监控盲区。
柯阳回到办公室，重新梳理所有线索。?MU5737空难、心理评估报告、药物注射、心脏起搏器干扰信号……?
他突然意识到什么，猛地站起身："小张，查一下沈梦的医疗记录！她有没有安装心脏起搏器？"
小张快速调出档案："有！三年前因心脏病手术安装的！"
柯阳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?沈梦就是录音里那个哼唱等候铃声的人！?
"她不是要复仇……"柯阳低声道，"她是在完成某种仪式。"
就在这时，技术科传来消息："柯队，我们破解了沈梦的私人电脑，发现一份加密日记。"
屏幕上，一行行文字缓缓浮现：
"2018年7月15日，MU5737坠毁。他们说这是意外，但我知道真相——机组有人动了手脚。我的丈夫，是被谋杀的。"?
"五年了，我终于找到了他们。每一个参与的人，都要付出代价。"?
"微笑吧，就像他们对我丈夫做的那样。"?
柯阳的指尖发冷。?这不是普通的连环杀人案，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仪式。?
"查一下沈梦的近期行踪！"他厉声道。
小张调出监控记录："三天前，她去过一趟机场仓库，取走了一个黑色手提箱。"
柯阳立刻带人赶往仓库，在角落里发现了那个被遗弃的手提箱。打开后，里面是——
一支注射器、一瓶未用完的肌松剂，以及一张泛黄的照片。?
照片上是MU5737的机组合影，每个人的脸上都被红笔画上了微笑的嘴角。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：
"下一个，轮到你了。"?
柯阳的呼吸几乎停滞。
——沈梦的目标，从来就不只是那几个人。?
——她的复仇名单上，还有最后一个名字。?
他的手机突然震动，一条匿名短信弹出：
"柯警官，你查得很仔细。但你知道吗？五年前的空难调查组，也有一个人说了谎。"?
柯阳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——当年的调查组组长，正是他的师父，陈国华。?
他立刻拨通陈国华的电话，但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忙音。
"去陈国华家！快！"
警车呼啸着穿过城市，但一切己经太迟。
陈国华的公寓门虚掩着，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。柯阳推开门，看到他的师父坐在沙发上，嘴角挂着那个熟悉的微笑。
他的手里，握着一张纸条：
"游戏结束。"?
柯阳缓缓跪倒在地，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段驾驶舱录音里的哼唱声。
——沈梦完成了她的复仇。?
——而真相，永远被埋葬在了五年前的废墟里。?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