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晴把林小满的血液样本送进实验室。
“不是普通的安眠药。”她盯着屏幕，“血液里有河豚毒素。”
陈默皱眉：“河豚毒素？”
“0.5毫克，不足以致命，但能让人全身麻痹。”苏晴推了推眼镜，“凶手先用毒素让她无法反抗，再用利器刺穿心脏。”
“所以，她是在清醒状态下被杀的？”
“对。”苏晴点头，“而且，她死前在笑。”
河豚毒素的线索指向了一家高档日料店——“深海”。
老板是个年轻男人，叫张宇，是王阿姨的儿子。
陈默推门进去时，张宇正在处理一条河豚。
“你们店的河豚，最近有谁买过？”陈默问。
张宇擦了擦刀：“上周有个女人来买过，说是做实验用。”
“长什么样？”
“戴着口罩，但眼睛很漂亮。”张宇回忆，“她说是幼儿园老师。”
陈默瞳孔一缩——林小满就是幼儿园老师。
林小满的手机被破解后，陈默发现她死前登录过一个叫“微笑解脱”的论坛。
论坛里全是匿名用户，讨论如何“优雅地离开世界”。
置顶帖是一张照片——二十多个人，全都面带微笑，眼神空洞。
“这些人……都死了？”陈默翻着帖子，发现最后一条留言是：
“今晚，我会让微笑凝固。”?
发帖人ID：?清洁工?。
调取小区监控后，陈默发现案发当晚，有个清洁工在凌晨两点出现在林小满的楼层。
奇怪的是，物业说当晚没有安排夜班清洁工。
“这人是谁？”陈默盯着监控画面。
清洁工戴着口罩，但右手腕上有一块蝴蝶形的胎记。
周明的情人李妍被传唤到警局。
她穿着红色连衣裙，涂着鲜艳的口红，一坐下就笑了：“你们怀疑我？”
陈默把转账记录推过去：“周明给你转了二十万，为什么？”
“他说是投资。”李妍耸肩，“我开了家美容院。”
“你认识林小满吗？”
李妍的笑容僵了一秒：“不认识。”
但陈默注意到，她的右手腕上，有一块被粉底遮盖的蝴蝶胎记。
林小满的保险受益人不是周明，而是——?李妍?。
“三百万的意外险，受益人是你。”陈默盯着李妍，“你早就知道她会死？”
李妍的笑容终于消失了。
审讯室里，李妍终于崩溃。
“是她自己要求的！”她尖叫，“她说活着太痛苦了，想让我帮她！”
“所以你在牛奶里下毒？”
“不……”李妍摇头，“毒是王阿姨下的。”
陈默愣住了。
“王阿姨？”
李妍惨笑：“她才是‘清洁工’。”
王阿姨被逮捕时，正在家里煮一锅河豚汤。
“我只是帮她解脱。”老太太平静地说，“她求我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她发现，周明和李妍要杀她。”王阿姨叹气，“所以她决定，先笑着离开。”
陈默终于明白了——
林小满知道丈夫和情人要杀她，所以她提前加入‘微笑解脱’，让王阿姨帮她完成‘最后的微笑’……?
而那个微笑，是她留给凶手的诅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