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默站在林小满的卧室里，盯着那个巨大的白色衣柜。
"最佳观赏位置在衣柜..."他低声重复着论坛上的那句话。
他拉开柜门，里面整齐挂着林小满的衣服，但最深处有一块松动的木板。陈默用力一推——
木板后面是一个隐藏的暗格，里面放着一台小型摄像机，镜头正对着床。
摄像机还在运转。
技术科很快破解了摄像机的密码。
录像显示，林小满死前一周，曾多次站在衣柜前，对着镜头说话。
"如果你们看到这个，说明我己经死了。"画面里的林小满微笑着，但眼神空洞，"我不是自杀，我是被杀的。"
她停顿了一下，继续说："周明和李妍想杀我，但我会比他们更快。"
陈默皱眉。
"王阿姨的儿子张宇，是我大学同学。"林小满的声音很轻，"他知道怎么用河豚毒素让人麻痹，但不会死。"
"我需要一个证人，证明我是'被谋杀'的。"
"所以，我让王阿姨帮我。"
审讯室里，王阿姨终于崩溃。
"小满来找我，说她活不下去了。"老太太颤抖着，"她说周明和李妍要杀她，但她不想让他们得逞。"
"所以她让你下毒？"
"不...不是下毒。"王阿姨摇头，"她让我在牛奶里加一点河豚毒素，让她看起来像是被毒死的。"
"但实际上，她是被刺死的。"陈默冷冷地说。
王阿姨愣住了。
"什么？"
陈默调出监控录像的最后一段——
凌晨两点，清洁工进入林小满的房间，但并没有拖地，而是站在床边，看着己经麻痹的林小满。
然后，清洁工摘下了口罩。
是李妍。
她举起刀，刺进了林小满的心脏。
"你..."王阿姨脸色惨白，"李妍怎么会..."
"因为林小满的保险受益人是她。"陈默说，"周明和李妍原本计划用河豚毒素毒死她，制造自杀假象。"
"但林小满提前知道了，所以她反过来利用了这个计划。"
李妍被捕时，正在机场准备飞往国外。
她的行李箱里，装着林小满的保险单和三百万的支票。
"你以为你赢了？"陈默看着她。
李妍冷笑："她死了，钱是我的，有什么问题？"
陈默拿出摄像机里的最后一段录像——
林小满对着镜头，微笑着说："李妍，如果你看到这个，恭喜你，你杀了我。"
"但你知道吗？河豚毒素只是幌子。"
"你刺我的那把刀上，涂了另一种东西。"
李妍的笑容僵住了。
"什么...东西？"
林小满的笑容加深："你自己猜。"
三天后，李妍在拘留所里开始出现幻觉。
她对着空气尖叫，说看到林小满在笑。
医生检查后发现，她的血液里有一种罕见的神经毒素，来自南美洲的一种毒蛙。
无药可解。
而周明，因为共谋杀人，被判无期徒刑。
王阿姨和张宇因协助伪造证据，被判三年。
结案那天，陈默站在林小满的墓前，看着照片上她的笑脸。
"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，是吗？"他轻声问。
照片里的林小满，依然在微笑。
三个月后，陈默收到一封匿名邮件。
附件是一段视频，画面里是林小满生前的最后影像。
"陈警官，当你看到这个时，说明我的计划成功了。"她微笑着，"其实，我早就得了绝症，活不过半年。"
"但我不能让周明和李妍逍遥法外。"
"所以，我设计了这个局。"
"现在，他们都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。"
"而我的微笑，会永远留在他们的噩梦里。"
视频结束，陈默久久不能平静。
窗外，深圳的夜色依旧繁华，霓虹闪烁。
但在这座城市的某个角落，一个关于微笑的诅咒，才刚刚开始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