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娅的皮肤在战衣包裹下泛着珍珠光泽。她对着温泉水面摆弄胸前的卡扣，金属搭扣在她指尖像不听话的蛐蛐乱跳。
"这玩意比人骨盔甲还难穿。"她恼怒地扯开衣领，锁骨上的兽牙项链叮咚作响。
我从背后环住她，呼吸喷在她后颈："要我帮忙吗？女王陛下。"
她突然转身把我按进水里，战衣的恒温系统自动启动。水花溅起时，我看见她小腿内侧的古老图腾在发光——之前包扎时明明没有的。
"你的纹身会变色？"我抹了把脸。
她慌忙扯下兽皮裹住双腿，眼神躲闪："祭司的祝福而己。"
通讯器突然在岸边尖叫。丽莎的全息影像浮现在雾气中，军装领口松开两颗纽扣："总部检测到时空乱流，二十西小时后裂缝永久闭合。"
莫娅的指甲刺进我肩膀："你要走？"
"急什么。"我关掉通讯器，"老子最擅长违抗命令。"
深夜，莫娅蜷缩在王座睡觉。我偷偷掀开她腿上的毛毯，那些图腾竟在皮下蠕动，像一群发光的萤火虫。手机扫描显示这是某种生物密码锁，与时空裂缝的波动频率完全同步。
"果然不是普通食人族..."我往她酒壶里倒了三倍安眠药。
潜入祭司密室时，月光正照在墙壁的浮雕上。画面里被群星环绕的女王，分明穿着宇航服。最古老的壁画显示着地球大裂谷——这他妈是十万年前的场景。
"你们族群的发源地..."身后传来莫娅沙哑的声音，"在你们所谓的亚特兰蒂斯。"
我转身看见她举着霰弹枪，枪口却对准自己的太阳穴："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蜥蜴族要追杀我了？"
血液瞬间凝固。她惨笑着扯开衣襟，胸口浮现出星图纹身："食人族是地球第一批星际移民的后裔，我们..."
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。整座宫殿在震动，墙缝里渗出蓝色黏液。蜥蜴族的生化武器正腐蚀着兽骨结构，空气里弥漫着腐臭的甜腻。
"走逃生密道！"莫娅拽着我撞向壁画，暗门在星光纹章下显现。她奔跑时腿上的图腾越来越亮，密道石壁竟随之浮现出全息导航图。
追兵嘶吼近在咫尺。我边跑边组装脉冲手雷，却在拐角撞见个意想不到的身影——我的老对手"蝰蛇"，他左眼的机械义眼闪着红光。
"好久不见啊，界域行者。"他举起改装过的粒子刀，"把星图钥匙交出来，我就留这母兽全尸。"
莫娅的尖牙几乎咬碎："你认识这坨蛆虫？"
"前任同事。"我按下腕表上的自毁程序，"后来他偷了基因武器卖给外星黑市。"
蝰蛇的机械臂突然伸长刺来。莫娅用战斧格挡的瞬间，我朝地面砸下电磁脉冲弹。所有电子设备瘫痪的刹那，她咬住我的腰带把我甩进密道深处。
我们在黑暗里下坠了足足十秒，摔进个充满科技感的金属舱室。莫娅点燃火折子的手在抖，火光照亮墙上那行蚀刻的英文——"方舟117号，地球历公元前102354年"。
"你们的祖先..."我摸着冷冻舱上的冰霜，"是宇宙飞船的逃难者？"
她突然痛苦地蜷缩起来，皮肤下仿佛有万千蚂蚁在爬。我抱住她时，摸到她后背凸起的金属接口，与舱室主控台的插槽完美契合。
"启动它..."她呕出带着荧光的血，"就能关闭所有时空裂缝。"
蝰蛇的狂笑从头顶传来："可惜你们都要死在这..."
我吻掉莫娅嘴角的血，把她的接口插进控制台。整个基地突然苏醒，无数全息屏在空中展开。莫娅的瞳孔变成数据流的颜色，古老飞船在她嘶吼中缓缓升空。
"警告，反物质引擎过载。"机械音冰冷地倒计时。
蝰蛇的粒子刀刺穿我左腹时，我在莫娅的眼泪里看见星空。她抱着我撞破舱壁跃入云海，身后炸开的火光把永夜照成白昼。
我们在自由落体中接吻，战衣的滑翔翼在最后一秒展开。她埋在我颈窝哽咽："为什么替我挡刀？"
"因为..."我摸出藏在手心的巧克力，"想看你笑的样子。"
她舔着我掌心的血与糖浆，突然把我扑倒在草地上。晨光中她的尖牙闪着珍珠色，这次咬在肩上的伤口温柔得发痒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