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娅的伤比我想象的严重。
那帮蜥蜴杂种的武器上淬了毒，她的皮肤开始泛起不祥的绿色。我抱着她冲进宫殿时，那群食人巫医正围着火堆跳大神，骨头项链哗啦作响。
"让开！"我一脚踢翻他们的药罐，"这他妈是感染！"
老巫医龇着黄牙抗议："外族人不能——"
我首接掏枪顶住他脑门："要么帮我，要么今晚加菜，老子不挑食。"
三小时后，我满头大汗地缝合完最后一道伤口。莫娅躺在兽皮上，胸口微弱地起伏。她那些尖锐的指甲被我修剪得圆润光滑——纯属手贱，主要是想看看她醒来后的表情。
"抗生素加退烧药，"我往她嘴里塞药片，"再加点威士忌送服。"
她无意识地吞咽，喉结滚动。妈的，连生病都这么性感。
半夜她开始说胡话，用食人族的古老语言喊着她母亲的名字。我拧了条湿毛巾擦她滚烫的额头，突然被她抓住手腕。
"...母亲...不..."她的尖牙刺进自己下唇，血珠渗出来。
我鬼使神差地俯身舔掉那滴血。咸腥中带着蜂蜜的甜味——这娘们到底什么做的？
天亮时她退烧了，虚弱但清醒。我正靠着墙打盹，突然被块骨头砸中脑袋。
"宠物，"她声音沙哑，"我饿了。"
我咧嘴笑了："早餐想吃人肝还是人心？"
"巧克力。"她撇过头，"...还有那个会发光的盒子。"
我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。昨天给她看手机相册纯属无聊，没想到女王陛下上瘾了。掏出手机划拉几下，递过去："先说好，别乱点黄色小视频。"
她专注地划着屏幕，指尖在美食图片上流连。阳光透过骨窗照在她脸上，那些狰狞的图腾纹身变得柔和起来。我突然想带她去吃海底捞。
"这个，"她指着冰淇淋照片，"现在就要。"
"祖宗，这儿连冰箱都没有..."
她眯起眼睛。十分钟后，我气喘吁吁地举着从时空裂缝附近便利店顺来的哈根达斯回来。
莫娅挖了一勺送进嘴里，突然僵住。我以为她要吐出来，结果她眼眶红了。
"操，不好吃？"
"...冷。"她小声说，又挖了一大勺，"但是...甜。"
我心脏莫名其妙抽了一下。这他妈还是那个生啃人腿的女魔头？
下午我教她用手机拍照。她对着宫殿各个角落猛拍，最后镜头转向我。
"笑一个，宠物。"她命令道。
我比了个中指。闪光灯亮起的瞬间，她扑过来咬我耳朵——轻的，像只收着爪子的猫。
晚上部落开庆功宴。莫娅穿着我改小的战术背心出席，惹得长老们首瞪眼。当她掏出打火机点篝火时，老巫医首接气晕过去。
"文明真好用。"她靠在我肩上喝酒，脚踝上的绷带还系着我打的蝴蝶结。
我正想趁机摸把大腿，突然警报声炸响。时空裂缝监测器疯狂闪烁——有东西从地球那边过来了。
莫娅瞬间变回战斗状态："又是来偷资源的？"
"不对劲。"我调出全息地图，"这个能量读数...是军用级机甲。"
她舔舔尖牙："比蜥蜴人好吃吗？"
我没回答，因为地图上突然冒出几十个红点。操他妈，是雇佣兵，而且带着重武器。
莫娅的战士开始集结。她抓起战斧要走，我拽住她手腕。
"这次让我来。"我掏出加密通讯器，"该叫些老朋友了。"
她挑眉："你还有同伙？"
"甜心，"我按下发送键，"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人类文明的恶意。"
信号弹升空时，整片荒原都在震动。十二台隐形装甲从时空裂缝呼啸而出，炮口蓝光莹莹。我的老队友们在通讯频道里骂骂咧咧：
"狗日的漫浪，泡妞还要老子们擦屁股！"
莫娅的瞳孔缩成细线。当第一发等离子炮炸平半个蜥蜴人营地时，她突然大笑，笑声盖过了爆炸声。
"人类！"她兴奋地拍我后背，"太暴力了！我喜欢！"
战斗变成单方面碾压。我的前女友——现在是对异界特种部队指挥官——开着机甲降落在我们面前。
"这就是你泡的食人女王？"面罩弹开，露出丽莎讥讽的脸，"口味越来越重了啊。"
莫娅的指甲瞬间暴长三寸。我赶紧挡在中间："前任！前任！"
丽莎翻了个白眼，扔给我个金属箱："总部让你测试的新装备。"压低声音，"她要是吃了你，记得发定位。"
莫娅凑近嗅了嗅箱子："又是武器？"
"比武器刺激。"我输入密码，箱子弹开——两套最新款界域战衣，能自由穿梭时空裂缝。
她伸手要摸，我啪地合上箱子："先说好，穿这个得先洗澡。"
"人类真麻烦！"她抱怨着，却拽着我往温泉方向走。
月光下的温泉雾气氤氲。莫娅背对着我解骨饰，突然动作顿住。
"漫浪，"她声音罕见地犹豫，"如果我去你们的世界..."
"会被米其林餐厅抢着聘用。"我递给她沐浴露，"米其林是个美食评级，不是真的人。"
她似懂非懂地点头，突然把我拽进水里。热水淹没头顶的瞬间，我听见她说：
"教我...怎么当个人类。"
我浮出水面，看着她被蒸汽熏红的脸："那你得先学会..."
话没说完，她吻上来。带着血腥味的、食人族式的吻，却让我心跳如雷。
远处，新一轮爆炸映亮了夜空。但此刻，我的世界只剩下这个想要成为人类的食人女王，和她生涩却炽热的拥抱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