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次见到莫娅时，她正用尖牙撕扯着一块生肉。血顺着她的嘴唇往下淌，在雪白的肌肤上划出妖艳的痕迹。
"操，这妞真他妈带劲。"我吐掉嘴里的烟头，步枪随意地扛在肩上。
她抬起头，金色的竖瞳首勾勾地盯着我。周围十几个食人战士立刻举起骨矛，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。
"人类，"她的声音像掺了蜜的毒药，"你闯入了我的猎场。"
我咧嘴一笑："巧了，老子也喜欢打猎。"
她歪着头打量我，突然笑了。那笑容让我裤裆一紧——危险又迷人，像把淬了毒的匕首。
"你的味道..."她深吸一口气，"很特别。"
"每天威士忌泡出来的，喜欢吗？"我拍拍战术腰带上的酒壶，"要不要来一口？"
她的战士们发出愤怒的嘶嘶声。莫娅抬手制止他们，赤足踩过血腥的草地向我走来。每走一步，那些骨饰就叮当作响，晃得人眼花。
当她离我只有一拳距离时，我闻到她身上铁锈与野花混合的气息。这娘们居然用香水？我差点笑出声。
"你不怕我吃了你？"她的指甲划过我的喉结。
"怕个屁。"我一把搂住她的腰，"老子睡过的怪物比你吃的人还多。"
她的瞳孔猛地收缩。下一秒，我的后背重重砸在地上，她的膝盖压着我的胸口。好家伙，这力气能撂倒一头犀牛。
"有意思。"她俯下身，发丝垂在我脸上，"我要你做我的宠物。"
"行啊，"我喘着气笑，"不过宠物得喂饱才行。"
她愣了一秒，随即爆发出大笑。那笑声惊飞了林间的怪鸟。
"人类，你叫什么？"
"漫浪。特种兵，冒险家，职业酒鬼。"我冲她眨眨眼，"床上功夫特长生。"
她拎着我的衣领把我拽起来："跟我回宫殿，小宠物。今晚有场盛宴。"
所谓的宫殿其实是座由巨兽头骨搭建的诡异建筑。大厅中央的火堆上烤着不知名的肉类，油脂滴落时发出"滋滋"的声响。
"这是什么肉？"我接过她递来的骨杯。
"你猜。"她舔着嘴唇。
我仰头喝干杯中的液体——居然是葡萄酒，还他妈是82年的拉菲。这帮食人魔挺会享受。
"偷来的？"我问。
"战利品。"她靠在我旁边的兽皮垫上，长腿随意伸展，"从你们世界的商队那里。"
我注意到她脚踝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疤。伸手摸上去，她猛地绷紧肌肉。
"谁干的？"
"东边的蜥蜴族。"她轻描淡写地说，"我吃了他们的首领。"
我掏出随身医疗包，给她消毒包扎。她好奇地看着碘伏棉球，像只发现新玩具的猫。
"你们人类就爱搞这些没用的东西。"她嘴上这么说，却任由我摆弄她的脚。
"这叫文明，甜心。"我系好绷带，顺手捏了捏她的脚趾，"明天教你用抽水马桶。"
夜里，我被某种动静惊醒。睁开眼，莫娅正趴在我胸口嗅来嗅去。
"干嘛？梦游啊？"我迷迷糊糊地问。
"我在想从哪下口。"她的尖牙擦过我的锁骨。
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："建议先亲嘴。"
她张嘴想咬我，我及时塞了块巧克力进去。她瞪大眼睛，表情从凶狠变成困惑再到愉悦，活像只被挠了下巴的老虎。
"这...这是什么魔法？"
"士力架，横扫饥饿。"我笑着又喂她一块，"比人肉好吃吧？"
她抢走我整包零食，像护食的野兽般蜷在角落大快朵颐。我看着月光下她贪婪的侧脸，突然觉得这食人女王可爱得要命。
天亮时，号角声撕裂了宁静。一个满身是血的战士冲进来跪地报告："蜥蜴族联合影魔攻过来了！"
莫娅瞬间变回那个凶残的女王。她抓起战斧，骨饰在晨光中叮咚作响。
"待在这儿，宠物。"她拍拍我的脸，"等我回来喂你吃他们的肝。"
我叹了口气，开始穿戴装备："真拿你没办法。"
城墙上，黑压压的敌军如潮水般涌来。莫娅的战士们紧张地咽着口水。
"怕了？"我组装着狙击枪。
"食人族从不知恐惧为何物。"她昂起下巴，但我看见她握斧的手指节发白。
我塞给她一把手枪："扣扳机就行，后坐力可能震碎你的胸骨。"
她学得很快。当第一个蜥蜴人被她爆头时，她兴奋地尖叫起来，转头就给我一个带血腥味的深吻。
"人类武器太棒了！"
"还有更棒的。"我拉开手雷保险栓，抛向敌群，"Fire in the hole！"
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冲锋的敌人。莫娅的眼中倒映着火光，像两簇跳动的欲望。
"漫浪，"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，"如果我们活下来..."
"知道知道，"我换上新的弹匣，"陪你睡嘛。"
战斗持续到日落。当最后一个影魔被莫娅咬断喉咙时，我们都成了血人。她踉跄着走向我，战斧当啷一声掉在地上。
"我们...赢了？"她虚弱地问。
我接住她倒下的身体："嗯，今晚吃庆功宴。"
她在我怀里轻笑："还是吃你的巧克力吧..."
后来每当我喝醉，总会想起那天她浑身是血却美得惊心动魄的样子。妈的，我可能真爱上这个吃人的疯婆娘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