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焰山的岩浆在脚底翻涌,我枕着金箍棒躺在火山口,硫磺味混着酒气在鼻腔打转。远处飘来一缕桂花香,这荒芜之地怎会有花?
"小娘子躲得够深啊。"我对着云层吹口哨,金箍棒突然嗡嗡震颤。顺着感应望去,山腰石壁上隐着道朱红符咒。
踹开洞府石门时,三昧真火在指尖跃动。青玉榻上斜倚着白衣女子,月光纱下胸脯随呼吸起伏,发髻斜插着九支金钗,每支都雕着交颈凤凰。
"齐天大圣擅闯女子闺房,传出去不怕三界笑话?"她指尖绕着发尾,绛色蔻丹映得锁骨泛红。
我盘腿坐上冰玉案,蟠桃在手里转得汁水淋漓:"老孙眼里只有美人,没有三界。"果核精准砸中她脚边香炉,青烟腾起幻化成交媾的蛇影。
她终于抬眼。瞳孔是罕见的琥珀色,倒映着我额间妖纹。
"听闻玉鸡仙子三百年前盗取王母耳坠..."我舔掉指尖桃汁,金箍棒突然伸长挑开她腰间丝绦,"原来戴在这种地方。"
羊脂玉坠卡在肚脐下方三寸,随喘息在纱衣下若隐若现。她扬手甩出十二枚金钗,被我张口咬住最锋利那支。血腥味在舌尖漫开时,我嗅到了她颈后的冷汗。
"芭蕉扇借来扇火?"我按住她掏法宝的手,虎口卡在那截皓腕,"或者..."热气喷在她耳后绒毛,"借你的裙子当扇面?"
洞外传来天雷轰鸣,她突然轻笑:"大圣可知我为何在此修炼?"玉足踩上我膝盖,足弓弯成新月,"八百年前你大闹天宫时,打翻的琉璃盏浇灌了瑶池畔的玉鸡花。"
我的手指陷进她脚踝,金箍棒把洞府搅得地动山摇。当二十八星宿的兵戈声穿透结界时,她胸前的玉坠突然灼烧起来。
"原来是藏着东皇钟残片。"我扯开战袍露出胸膛妖纹,獠牙刺破她颈侧,"抱紧了,小母鸡。"九重天火从金箍棒迸发时,她在爆炸声中第一次主动环住我的腰。
天火裹着碎星坠落,玉鸡的指甲抠进我后背妖纹。她腰间的玉坠泛起血色,东皇钟残片竟在吸食我的精血。
"这时候还偷吃?"我咬破舌尖将精元渡入她唇齿,金箍棒横扫过南天门的青铜戟阵。亢金龙的长枪擦着她耳畔飞过,削下半截金钗。
玉鸡突然翻身我腰间,九支断钗化作金乌扑向天兵:"三百年前瑶池夜宴,你掀翻的酒坛浸透我的根茎。"她撕开我战袍的手在发抖,胸前的东皇钟残片却越来越烫。
十万天兵结成的诛妖阵在头顶旋转,我掐着她后颈按在岩浆池边:"要老孙的精血首说便是。"三根毫毛变作分身缠住西大天王,真身拽着她沉入地心烈焰。
地肺毒火中,她的纱衣化为灰烬。东皇钟残片嵌进我胸口,竟与补天石产生共鸣。玉鸡眼尾泛红地趴在我赤膊上,琥珀瞳孔映出我少年时的模样——那时我还是块被女娲踩过的顽石。
"原来你早就..."她话音被我用獠牙截断。金箍棒缩成银针大小,挑开她脚踝上淤青。当二十八星宿的惨叫声透过岩层传来时,她忽然咬住我喉结呜咽:"那被压五指山,我替你将蟠桃核埋了八百年。"
岩浆凝成红莲将我们托起,我摸到她尾椎凸起的玉骨——正是当年被我折断的蟠桃枝。记忆如地火喷涌,五百年前偷桃时,确有只小妖替我挡过三昧真火。
"傻鸡精。"我扣住她后脑舔舐额角汗珠,金箍棒突然暴涨贯穿九重天。托塔天王的宝塔碎片坠入岩浆时,她双腿缠上我的腰:"我要你的石心。"
西大天王在云端怒吼,我笑着剖开胸膛。补天石在她掌心跳动,东皇钟残片突然发出凤鸣。当灵霄殿匾额砸进火焰山时,她终于在我肩头留下带血的牙印。
玉鸡的指尖陷进石心纹路时,西天梵钟突然震碎三千里流云。我箍着她腰肢翻身压住岩浆浪头,十八罗汉的金身倒影在滚烫的岩面上。
"秃驴来得倒是时候。"我舔掉她锁骨上的汗珠,金箍棒搅动地火化作万千火鸦。文殊菩萨的玉净瓶刚收走三只火灵,就被我弹进瓶口的桃核噎得青光乱颤。
玉鸡突然咬破指尖在我胸口画符,东皇钟残片发出饕餮嘶吼:"当年你喂我的桃核..."她双腿绞住我腰腹猛地后仰,我们坠入的岩浆深处竟藏着青铜棺椁,"...在这里生根了。"
棺内躺着与我们十指相扣的玉雕,赫然是我被压五指山时的模样。她撕开我裤腰的力道带着恨意:"三百个春秋,我每日对着石像说话..."琥珀色瞳孔泛起水光,"你这石头精却连托梦都不肯。"
西大金刚的降魔杵击穿地壳时,我掰开她下颌灌入一口烈酒:"现在补偿你。"金箍棒骤然缩小,变成细链缠住她脚踝金铃。当持国天王的琵琶弦割裂玉雕时,她突然尖叫着抓破我后背——那石像心口嵌着半枚玉坠。
"傻鸡精。"我徒手捏碎多闻天王的宝伞,把伞骨刺进自己心口,"老孙的石头心..."混着金血的碎晶喂进她喉咙,"...早泡在你的泪里化了。"
灵山佛光穿透岩浆的刹那,她背后的金钗突然化作凤翼。我们撞破九重天时,王母的步摇正巧坠在她发间。蟠桃园所有仙树突然开花,花香中我认出那是她本体气息——八百年前替我望风的小花妖,竟偷了瑶池琼浆浇灌自己。
"原来你每日说的情话..."我扯开她胸前的东皇钟残片,用獠牙刻上齐天纹印,"都渗进老孙的石头缝里了。"当如来佛掌压顶而至时,她含着我的耳垂呢喃:"我要你赔我八百场朝露暮雨。"
如来掌纹压碎第九重云时,我叼着玉鸡耳垂撞进东皇钟残片。青铜嗡鸣震得她浑身战栗,我们跌进的时间裂缝里飘满桃色烟霞。
"原来认主要这般..."我撕开她腰间仅剩的残纱,把金箍棒变作笔锋蘸满金血,"早说啊。"她在钟壁上弓成虾米,看我画出八百年前蟠桃园的春宫图。
玉鸡的尖叫声裹着笑:"石头...石头精也会发热?"她反手抓住我尾巴缠上脚踝,东皇钟内壁浮现出巫山云雨纹。当如来佛光灼穿时空屏障时,她突然含住我喉结吞咽精血:"我要钟锤!"
我大笑着掰开她掌心,补天石在她血肉里生根。金箍棒骤然暴涨,却在捅穿佛掌刹那化作羽毛搔她腰窝:"钟锤在此。"她蜷缩的脚趾抓破我小腿,东皇钟却发出开天辟地般的轰鸣。
三界在钟声里颠倒,我们跌回火焰山时正压在太白金星身上。老头儿的拂尘缠着玉鸡脚链,我扯断他胡子扎成蝴蝶结:"老倌儿也来闹洞房?"
玉鸡忽然夺过我的石心塞进东皇钟,钟内飘出个戴紫金冠的小石猴虚影。她咬着我耳朵喘息:"八百年前你输在无牵无挂..."琥珀瞳孔映出钟内万千妖族魂火,"现在我是你的软肋?"
我掰断增长天王的宝剑给她削指甲:"错。"岩浆凝成红绳将我们手腕相系,"你是老孙新长的逆鳞。"二十八星宿列阵的瞬间,她突然掀裙露出腿根纹身——竟是当年我刻在蟠桃树的情诗。
弥勒佛的乾坤袋罩下时,我故意漏进半片衣角。袋内十八罗汉撞见她锁骨上未褪的牙印,惊得法相都泛起红晕。玉鸡踹翻布袋娇笑:"齐天大圣的印戳,可还入得佛门法眼?"
牛魔王的混铁棍捅穿洞房结界时,玉鸡正咬着我喉结试凤冠。七十二洞妖王抬着的贺礼箱迸出青光,竟把金箍棒震得嗡嗡作响。
"贤弟这新娘子..."牛魔王喷着酒气用鼻孔蹭她发簪,"比罗刹女当年还辣三分。"他腰间别的芭蕉扇突然自燃,火苗蹿上玉鸡的霞帔。
我抬脚踹翻贺礼箱,箱内滚出的万妖髓却粘住她足尖。玉鸡忽然揽住牛魔王脖颈娇笑:"大哥可知我腿根这诗..."她掀起的裙摆下,我五百年前刻的狂草正在渗血,"...蘸的是兜率宫灯油。"
铁扇公主的剑鞘劈裂合欢榻,我趁机叼走芭蕉扇烧红的扇骨。玉鸡在漫天火星中甩出东皇钟,钟口对准牛魔王:"装过三昧真火的胃囊,可还盛得下万妖朝拜?"
七大圣送的骷髅酒碗突然炸裂,蛟魔王的毒液凝成喜字。鹏魔王扔来的玄冰床撞上芭蕉扇,竟冻住玉鸡半截小腿。我舔化冰碴时咬破她脚踝:"夫人好狠的心,拿老孙的定情物勾引大哥。"
牛魔王突然暴起,混铁棍擦着我胯下砸进地脉。喷涌的地火中,玉鸡拽着他虬髯按向自己心口:"大哥摸摸,这可是你当年输给如来的那颗妖丹?"
铁扇公主的绿簪化作毒蛇袭向玉鸡后颈,被我掐七寸塞回她肚兜。罗刹女气得双乳乱颤:"泼猴!你可知这骚鸡精昨夜往我泉眼投了合欢蛊?"
玉鸡突然把万妖髓泼向芭蕉扇,火浪中浮现我们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虚影。她我腰间扯开牛魔王的金腰带:"好教姐姐知道..."东皇钟震碎蛟魔王的贺礼箱,箱底掉出紫金铃铛,"...当年在翠云山,大哥这铃铛可是系在我脚上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