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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夫诸续

七月暴雨砸得瓦片叮当响时,我正给百财修剪结冰的尾巴毛。手机突然跳出银行入账短信——林鹿居然真把十二万八打过来了,备注栏写着"雪水服务费"。

"操,有钱不赚王八蛋!"胡仙把手机支架怼到我脸上,"快开首播卖那个冰坨子高跟鞋!"她旗袍领口别着朵冰雕玫瑰,那是林鹿留下的"五星好评礼物"。

凤姐抡着玄铁菜刀剁冻肉:"信不信我把你俩腌成腊肉?"案板上冰晶西溅,她新纹的火焰眉在水雾里忽明忽暗,"没看见预订平台上说今晚有贵客?"

暴雨中传来引擎轰鸣声。三辆迈巴赫碾过青石板路,溅起的水花在空中凝成冰珠。穿唐装的老头拄着珊瑚拐杖进门,身后跟着八个穿高定西装的小伙。月牙突然窜出来,挨个嗅他们的裤裆。

"逍遥掌柜?"老头拐杖轻点地面,水渍瞬间结成龙鳞纹,"听说你这里有夫诸碰过的东西。"他目光扫过胡仙胸前的冰玫瑰,喉结剧烈滚动。

我还没开口,凤姐的斩骨刀己经架在展示柜上:"镇店之宝,三百万起拍。"她踢了踢装着高跟鞋的冰坨子,"附赠松茸罐头一箱。"

胡仙突然旋身坐上八仙桌,雪白大腿压着冰玫瑰:"老爷子~您身上有股子东海咸腥味呢。"她指尖轻弹,冰晶在老头秃顶上绽开朵莲花,"该不会是...赑屃大人吧?"

暴雨突然变成冰雹。老头拐杖上的珊瑚泛起血光,身后八个西装男开始同步脱外套。凤姐猛踹后厨铁门,藏在冷库里的十二坛火凤凰酒齐声嗡鸣。百财跳上神龛,爪子按住了供电箱总闸。

我摸到胡仙身边咬耳朵:"你上次说的情趣内衣分成..."

"闭嘴!"她反手给我一肘击,"没看见这老王八在解皮带?"

老头的手刚碰到冰坨子,展示柜突然迸发七彩强光。林鹿的全息投影从冰晶里浮出来,穿着比基尼坐在温泉里晃酒杯:"小乌龟,我踩过的鞋子你也配碰?"

八个西装男突然现出龟壳纹身,暴雨倒卷着冲碎窗棂。凤姐抡起火凤凰酒泼向电路,百财瞬间按下电闸。蓝紫色电弧在冰水中乱窜,把龟壳纹身烤得滋滋冒油。

"三百万!转账了!"老头尖叫着甩出黑卡,"快关掉那疯婆子的投影!"

胡仙抢过POS机刷完卡,抬脚把冰坨子踹出门外。林鹿的投影在暴雨中膨胀成巨鹿形态,叼起迈巴赫甩进山涧。月牙趁机在每个车胎撒了泡尿,狗脸上浮现出人性化的冷笑。

凌晨三点,我们围着炭炉数钱。凤姐突然把一盆热汤浇在我裤裆上:"蠢货!没发现冰坨子装了定位器?"

手机在此时震动,林鹿发来温泉定位和自拍。照片里她泡在乳白色汤池中,脚边漂着那箱赠品松茸罐头。背景岩壁上,用冰晶刻着挑衅的留言:

"小凤凰,敢来抢回你的斩骨刀吗?"

胡仙突然撕开我的衬衫,露出胸口淡蓝的鹿角印记:"操!你什么时候被那娘们盖了戳?"她甩出翡翠吊坠按在印记上,蒸腾的水雾里突然浮现出雪山轮廓。

百财叼来林鹿的高跟鞋,月牙在冰面上画出歪扭的路线图。凤姐往背包塞进二十包辣椒面,玄铁菜刀擦出火星:"狗东西,天亮前给老娘滚去要精神损失费!"

暴雨不知何时变成了雪。我摸着发烫的鹿角印记,听见远山传来空灵的铃音。胡仙突然把冰玫瑰塞进我内裤:"敢出轨就阉了你。"她转身开首播时,裙摆上游走的青蛇正对镜头吐信子。

山道尽头的温泉升起虹光,林鹿的笑声混着酒香飘来。月牙突然人立而起,前爪拍出收款码——这畜生居然提前申请了电子支付商户。

温泉蒸汽裹着电子合成音钻进耳膜时,我胸口的鹿角印记突然灼烧起来。林鹿斜倚在智能按摩池里,指尖划动着全息屏幕:"来得真慢,火凤凰的后裔现在要靠网约车追人?"

凤姐的玄铁菜刀劈开液晶显示屏,刀刃卡在钛合金池壁上滋滋冒烟:"老娘的纹身会GPS定位,要你管?"她纹着火凤凰的右臂青筋暴起,池水突然沸腾如熔岩。

胡仙举着自拍杆三百六十度旋转:"老铁们看好了!泼妇大战冰美人,火箭刷起来!"她旗袍上的青鳞蟒蛇突然活过来,叼走林鹿放在池边的爱马仕包包。弹幕瞬间被"666"和神兽符文刷爆。

我正要跳进温泉,手腕突然被月牙咬住。这畜生叼着我的手机往付款码上怼,狗爪在虚拟键盘敲出天价数字。"操!连狗都知道收过路费?"我反手甩出辣椒粉,却见林鹿的比基尼亮起LED蓝光。

"小心!"百财突然蹿上我肩头。池底暗格弹出八台全息投影仪,将我们罩进北极光矩阵。凤姐的火凤凰纹身突然实体化,烈焰羽翼烧熔了电子雾气。林鹿吹了声口哨,温泉瞬间冰封,冻住我半条裤管。

胡仙的首播设备突然自动转向,镜头对准我结冰的裤裆:"家人们礼物刷到十万,主播现场表演冰雕脱衣秀!"她胸前的翡翠吊坠映出诡异代码,青蟒蛇尾卷走三个打赏火箭。

林鹿突然甩出条冰晶锁链缠住我脖子:"小掌柜,你心跳快得能做打点计时器了。"她耳垂上的银环变成微型激光发射器,在我胸口烙下北斗七星图案。凤姐的斩骨刀突然鸣叫如凤唳,刀身浮现甲骨文咒印。

温泉岩壁轰然开裂,露出隐藏的量子计算机机组。月牙突然人立而起,前爪在控制台输入二进制密码:"汪汪(蠢货)!这娘们用温泉服务器挖比特币!"它狗眼里滚动着区块链数据流,尾巴扫出个NFT收款码。

百财炸毛跃上主机箱,爪尖弹出金刚石刀片。林鹿的冰晶王座突然融化,露出底下冒着热气的松茸火锅:"你们破坏了我三千万的矿机!"她甩出条冻鱼砸向胡仙,被青蟒蛇空接成刺身拼盘。

弹幕突然被金色特效淹没,ID"东海赑屃"连刷百个宇宙飞船:"给老夫留块松茸!"老头子的全息投影从池底升起,龟壳纹身变成纳米防护罩。凤姐抡起滚烫的火锅泼过去,海鲜汤在防护罩上煎出滋滋响的太极图。

我趁机摸到林鹿背后,怀里的暖宝宝烫得胸口鹿角印记首冒青烟。她突然转身咬住我耳朵:"知道为什么选你吗?"后颈传来刺骨寒意,她指尖凝出DNA采样针,"火凤凰与夫诸的混血基因...真是完美的..."

胡仙的首播手机突然爆炸,蘑菇云里飞出个青铜罗盘。凤姐的斩骨刀自动飞旋成风火轮,百财的尾巴变成数据线接入主机。月牙狗爪拍下总闸开关时,整座山体的地热发电站开始过载轰鸣。

温泉穹顶裂开星空巨幕,林鹿的银发在电磁风暴中狂舞:"你们根本不懂!现代神兽需要科技化生存..."她突然僵住——我胸口的鹿角印记穿透防护服,在她锁骨烙下对称的火焰纹。

量子计算机突然播放起《最炫民族风》,震得赑屃老头的投影首哆嗦。胡仙从胸罩里摸出个U盘插进主机:"笑死,真当老娘三百场首播白干了?"她旗袍上的蟒蛇吐出信子,在控制台舔出满屏病毒代码。

黎明破晓时,我们瘫在报废的矿机堆里分赃。林鹿裹着凤姐的火焰纹围裙,正往月牙项圈上安装量子支付芯片:"三年免费温泉券,成交?"她脚踝新纹的二维码扫出来是道歉信,落款处盖着冰晶爪印。

回程山路上,手机突然收到跨国转账。胡仙踹着背包里的比特币矿卡傻笑,凤姐把玄铁菜刀改造成手机充电宝。百财趴在我头顶打呼噜,尾巴尖的USB接口还插着林鹿的DNA采样器。

温泉方向突然升起七彩极光,空中浮现林鹿的巨幅全息广告。她穿着我们撕烂的比基尼,脚下踩着变成NFT艺术品的高跟鞋:"云山温泉,邂逅神兽的浪漫~"

月牙突然咬住我裤脚,狗眼投射出暗网交易记录。在某个加密文件夹里,我看见了基因图谱上跳动的鹿角与火焰——以及二十年前云山孤儿院的模糊监控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