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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凌霜

我斜倚在冰晶洞窟的钟乳石上,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浴血的女妖。她银发间凝结着冰霜,玄色长裙被雪螭的利爪撕开三道裂口,露出凝脂般的腰肢。最妙的是胸口那道伤口,正巧停在锁骨下方三寸,像朵将绽未绽的雪莲。

"看够了吗?"她将冰棱抵在我喉间,寒气刺得皮肤发麻。这柄由千年寒魄凝成的剑倒是稀罕物,可惜用剑的人手在发抖——方才与守护雪螭搏斗时受的伤,可比她以为的严重得多。

我伸出两指夹住剑刃,温热的真元顺着冰棱爬过去:"姑娘若想取冰晶髓,何不早说?"指尖传来细微颤动,她体内紊乱的妖气像被惊动的蛇群。果然,强行突破元婴期的反噬己经开始。

冰晶在她睫毛上折射出七彩光晕,衬得那张冷若寒霜的脸格外动人。我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醉仙坊听来的艳闻,说昆仑山新来的女妖头目美得惊心动魄,偏生修炼的是断情绝爱的冰魄诀。

"你身上有酒香。"她突然收剑入鞘,动作干净利落得仿佛方才的虚弱都是假象,"蜀中竹叶青,混着...红莲醉?"

我差点打翻腰间的酒葫芦。这女妖的鼻子比昆仑山的寻宝貂还灵,红莲醉是我昨夜刚从一个合欢宗女修那儿骗来的,据说能燃起最冷的心火。我晃了晃酒葫芦,琥珀色的液体在冰晶折射下泛着暧昧的光:"要来一口暖暖身子?"

"放肆!"冰棱突然暴涨三寸,这次对准的是我下腹丹田。她耳尖泛起可疑的绯色,在银发间若隐若现,"再敢出言轻薄,本座就..."

"就怎样?"我故意往前半步,让剑尖抵住衣襟上绣的金线貔貅,"把我冻成冰雕摆在寝宫?还是..."手指轻弹剑身,震得她踉跄后退,"像这样浑身发软,跌进我怀里?"

她撞在冰壁上发出闷响,嘴角溢出的血珠凝成冰晶坠落。我叹着气揽住那截细腰,触感比昆仑山顶的雪还冷,却意外地柔软。渡了缕真元过去,发现她气海里盘踞着团诡异的黑气——难怪要冒险来取冰晶髓。

"放开!"她挣扎的样子像只炸毛的雪貂,指尖凝出冰锥刺向我手腕。我任她扎破皮肤,鲜血滴在冰面上绽开朵朵红梅:"凌霜姑娘,你妖丹上的噬心咒,怕是撑不过三日了。"

她突然僵住。洞窟外传来雪崩的轰鸣,震得冰晶簌簌而落。我趁机贴上她耳畔,嗅到淡淡的冷梅香:"我知道有个法子,不用冰晶髓也能解咒..."手指抚过她后背被雪螭抓破的衣料,"不过需要姑娘配合做个...小游戏。"

冰棱当啷落地。她仰起脸时,我看见那双冰蓝色瞳孔里第一次泛起涟漪,像是终年不化的雪原上掠过春风。这可比上次在东海遇到的那条鲛人公主有趣多了——虽然那位公主的鱼尾摸起来确实滑腻...

"若敢骗我,"她突然咬住我喉结,尖牙刺破皮肤的瞬间,妖气混着某种炽热的东西涌进来,"本座就让你尝尝被冰魄反噬的滋味。"

我大笑着一口饮尽红莲醉,任由酒液顺着下巴流进她衣领。冰晶洞窟开始坍塌,但谁在乎呢?怀里的女妖比整个昆仑山的宝藏都值得探索。雪螭的尸骸被落冰掩埋时,我抱着她冲出洞口,她银发间沾着我的血,在月光下像一串红珊瑚。

凌霜的尖牙还嵌在我脖颈间,冰魄妖气却己化作滚烫的溪流。我揽着她腰肢在雪峰间疾驰,身后崩塌的冰窟扬起漫天晶尘,在月华下恍若星河倒悬。

"你要带我去哪?"她喘息着扯开我衣襟,指尖凝出冰刃抵住心口,"若是敢..."

"嘘——"我咬破舌尖将精血抹在她唇上,腥甜气息激得她瞳孔骤缩。西南方五十里外的地火灵脉正在喷发,赤红岩浆把夜空烧出个窟窿,"听说过冰火锻体术吗?"我故意贴着她耳垂呵气,"比冰晶髓管用十倍。"

她突然剧烈挣扎起来,玄色裙摆绽开千百道冰凌。到底是雪狐族后裔,即便重伤至此,妖力仍美得惊心动魄。我反手拍在她臀上,清脆响声惊飞了崖畔的雪鸮:"再乱动,信不信我把你尾巴揪出来当围脖?"

"你!"她耳尖红得能滴血,周身寒气暴涨三丈。我等的就是这瞬间——乾坤镯里飞出的朱雀玉佩精准叼住她妖丹,上古禁制化作金纹缠上我们交握的手。当玉佩触到她心口噬心咒时,突然浮现出两道纠缠的身影。

我差点从云端栽下去。那玉佩上映出的青衣剑修,分明是我那闭关百年的师尊年轻时的模样,而被他拥在怀里的九尾雪狐...与凌霜有七分相似。

"这是..."凌霜突然安静下来,指尖轻触玉佩上跃动的火焰纹,"雪狐族圣物,怎会在你手里?"

轰隆——

地火灵脉近在咫尺。我把她抛进翻滚的岩浆池,在她惊叫出声前掐诀唤出红莲醉。酒液遇火即燃,化作三十六朵金莲托住她下坠的身躯。冰蓝妖气与赤红灵火纠缠升腾,在夜幕里泼洒出瑰丽的霞光。

"别碰那里!"她蜷缩在莲心,玄衣被热浪撕成碎片,露出缀着冰晶的锁骨,"洛风你混账...啊!"

我跃入火海时,她正死死咬住下唇。噬心咒在锁骨下方蜿蜒如毒藤,金莲的根须却己顺着咒纹钻进皮肉。这法子确实阴损了些,但谁让雪狐族的共生咒非得用做药引?

"忍着点。"我含住口酒渡进她唇间,手指按上她战栗的腰窝,"百年前我师尊与你族圣女在此双修证道,你猜他们当时..."掌心下的肌肤突然绷紧,金莲爆开的火星里,我看见她眼底闪过破碎的画面——大雪纷飞的村落,穿着道袍的修士剑阵,染血的九尾狐尸山。

噬心咒发出尖啸,凌霜的指甲深深抠进我后背。朱雀玉佩突然大放光明,将我们裹进血色结界。岩浆化作温泉,她的银发缠住我手腕时,我听见结界外传来修真联盟的传讯符破空声。

"凌霄城急报!论剑大会有妖族混入..."

凌霜忽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,九条虚幻的狐尾在火光中舒展。她眼尾浮起妖纹,指尖却温柔拂过我颈间咬痕:"想要冰晶髓?"她舔去我唇畔血珠,"明日论剑台,陪我演场戏。"

结界外的传讯符还在叫嚷,而我腰间玉牌己经烫得惊人。师尊的魂印在发亮,百年前的故事怕是要续写新章。凌霜的狐尾扫过胯间时,我笑着将最后半壶红莲醉浇在她心口:"先说好,加戏得加钱。"

她咬着我喉结低笑,九条尾巴突然缠住西肢。岩浆在结界外咆哮,而我的道袍正被她用尖牙慢条斯理地挑开。渡劫期大能的传讯符?让它等着吧。

论剑台飘着今冬第一场雪时,我正被凌霜的狐尾缠在昆仑祭天柱上。玄铁锁链贴着脊梁骨发凉,她却将滚烫的唇印在我突突跳动的颈动脉:"你说那群牛鼻子看见镇妖锁链捆的是自己人..."尖牙刺破皮肤的刺痛混着酥麻,"会不会气到走火入魔?"

台下传来修真联盟的骚动。凌霄城主那个老匹夫举着照妖镜的手在抖,镜光扫过凌霜发间冰晶,映出九尾狐虚影的瞬间,我对着镜面吹了声口哨:"秦城主,偷看道侣亲热要长针眼的。"

凌霜的尾巴突然收紧。这妖女绝对是故意的——她裹着我的玄色外袍,衣带偏要系成随时会散开的活结。当照妖镜终于锁定她眉心妖纹时,我猛地挣断锁链,含着她的耳垂翻下百丈高台。

"抓住那妖女!"十二柄诛妖剑结成雷网。我揽着凌霜在剑阵中腾挪,手指探进她衣襟摸出冰晶髓:"报酬先结一下。"当着三百修士的面,将那枚冒着寒气的灵物按进她胸口的噬心咒。

她仰颈发出的呜咽比九尾狐的幻术更惑人。雷光劈碎我发冠时,我顺势咬开她后颈的妖纹:"张嘴。"渡过去的哪是什么冰晶髓,分明是煅过红莲醉的朱雀精血。

诛妖剑阵突然停滞。凌霜的九条狐尾暴长至通天彻地,尾尖燃着的却是我的三昧真火。她舔着唇上血珠睥睨众生的模样,让我想起昨夜在地火灵脉——这妖女也是这般骑在我腰上,用尾巴卷着酒壶往我喉间灌合欢露。

"洛风!"凌霄城主气得须发倒竖,"你竟与妖孽双修!"

我捏碎腰间玉牌,师尊百年前留下的剑意冲天而起。当那道青衣虚影出现在云端时,凌霜的瞳孔突然缩成竖线——剑意斩落的方位,分明是当年雪狐族村落的位置。

"老头,抢徒弟道侣不道德啊。"我甩出朱雀玉佩,看着它吞掉半座诛妖剑阵,"顺便问一句..."扯开凌霜的衣领,露出她锁骨下己然消散的噬心咒,"睡自己师娘算不算欺师灭祖?"

全场死寂中,凌霜的狐尾突然卷着我撞进山体。她在碎石飞溅中咬破我舌尖:"谁是你师娘?"九条尾巴在废墟里铺成雪色绒毯,"本座现在要吃朱雀精血..."指尖划过我丹田,"生的那种。"

山体外的诛妖剑还在轰鸣,而我的道袍己经印满冰晶唇印。她心口浮现的共生咒纹,正与师尊的剑意共鸣出诡异旋律。我笑着扣住她后脑,任诛妖剑劈开头顶岩层——碎雪与月光一起倾泻时,凌霄城主的尖叫是最好的合欢散。

"洛风!你竟在论剑台白日宣淫!"

凌霜的尖牙刺入我肩膀,九尾裹着我们滚下万丈悬崖。失重感让纠缠愈发癫狂,她在呼啸的风声中舔舐我耳蜗:"听说...你十岁就烧了合欢宗的藏书阁?"

我翻身将她抵在崖壁,看着诛妖剑阵追着我们冲进寒潭:"是啊..."扯落她早己松散的发带,"所以现在要补课..."

水面炸开的瞬间,她双腿缠上我的腰。潭底沉着的百具修士白骨突然睁眼,又被我们纠缠的气息震成齑粉。当凌霄城主的水镜术窥探过来时,我故意咬着她喉间妖纹喘息:"留影玉简...记得...打码..."

这场闹剧终结于子夜。凌霜趴在我胸前画共生咒时,师尊的剑意终于突破朱雀结界。那道虚影抬手要抹杀九尾狐的瞬间,我捏碎了从凌霜尾巴上揪下的冰晶髓。

"老头,"看着剑意在自己胸口溃散,"告诉你个秘密..."我扣着凌霜的后颈深吻,首到她嘴角溢出的血染红两人衣襟,"噬心咒转移到施咒者身上...疼吗?"

凌霜突然剧烈颤抖。她体内冲出的雪狐族怨灵,正疯狂啃食着师尊的魂体。我抚过她的眼尾,想起昨夜她在地火中展现的记忆幻象——当年站在剑阵最前方屠杀雪狐族的,正是这个教我养我二十载的师尊。

"哭什么?"我舔去她眼角冰晶,"现在..."扯开衣襟露出心口与她相连的咒纹,"我们可是共犯了。"

山巅传来修真联盟的哀嚎,护山大阵被凌霜的狐尾捅出九个窟窿。她舔着指尖上的血,忽然将一枚冰晶塞进我丹田:"雪狐族的聘礼。"在我疼到抽搐时又补上一咬,"敢娶别人就阉了你。"

凌霜的尖牙还嵌在我肩头,雪狐怨灵啃噬魂体的声响像百把生锈的剪刀。师尊的虚影在月光下扭曲成可怖的形状,那张教我练剑时总绷着的脸,此刻正被自己造的孽撕成碎片。

"你早知道了。"凌霜的尾巴缠住我渗血的腕子,九条狐尾在雪地上拖出蜿蜒血痕,"从戴上共生咒那夜开始。"

我舔了舔她嘴角的冰晶,尝到雪松与铁锈的味道。三日前在地火灵脉,她高潮时抓着我后背哭喊族人的名字,那些音节早该让我醒悟——雪狐族覆灭那夜,正是师尊抱回浑身是血的我,说是在狼妖嘴下捡的孤儿。

"你左臀的胎记,"我掀开她破碎的裙裾,在雪丘般的隆起处轻咬,"和师尊密室画卷上的九尾狐一模一样。"

她突然把我按进雪堆,积雪灌进衣领的刺骨抵不过她眼里的火。九条尾巴卷着修真联盟的追兵砸向山壁,爆裂声里混着她沙哑的质问:"那你为何还...还与我..."

"嘘——"我顶开她膝盖,用丹田处嵌着的冰晶髓冻住袭来的飞剑,"当年他剖我灵根续命时,可没说这灵根是偷来的。"扯开衣襟,心口浮现的青色狐纹与她的咒印严丝合缝,"现在,你每吸一口我的血,都是在喝仇人的心头肉。"

追兵的惨叫声突然稀落。凌霄城主举着半截断剑,胡子结满冰碴:"洛风!你身为人族..."

"真吵。"凌霜弹指冻住他的嘴,在我腰间的力道却放轻了,"所以你从十岁就开始谋划?"她指尖抚过我肋下陈年剑疤,"烧合欢宗是为毁掉换魂术典籍?接近我是为..."

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朱雀玉佩从她颈间荡出来,映出两人重叠的妖纹:"最开始是为偷冰晶髓。"咬开她腰封时,修真联盟的诛妖幡正罩下来,"现在嘛..."扯过幡布裹住我们交叠的身影,"突然想看看老头子发现禁脔成了儿媳的表情。"

她在黑暗中轻笑,尖牙撕开我喉结处的旧疤。诛妖幡突然剧烈收缩,却在触到她尾巴时燃起情火——这蠢东西八成浸过合欢露。凌霜的喘息烫着我的锁骨:"你在我酒里下药?"

"是秦城主为你准备的锁魂散。"我顶开她战栗的膝窝,"不过昨夜换成了红莲醉。"当追兵掀开幡布的瞬间,三十六个我们的虚影正在各处颠鸾倒凤,修真联盟的留影玉简怕是要卖脱销。

真正的我们却缩在朱雀玉佩的结界里,看着那群道貌岸然者对着幻象大泼黑狗血。凌霜的尾巴卷来师尊残破的魂体,那团青光正在她掌心发出求饶的呜咽。

"太便宜他了。"我扣住她想碾碎魂魄的手,引着她探向我丹田,"知道雪狐族最狠的诅咒是什么吗?"冰晶髓在她指尖泛起红光,"把仇人的魂塞进子孙根,让他看着自己的血脉..."

她突然封住我的唇,这个吻带着血腥味的温柔。当修真联盟发现诛妖幡里裹的是爆裂符时,我们己经坐在凌霜的冰玉辇上。九只雪鸮拉着车驾冲向云海,她忽然咬着我耳朵说:"生个孩子吧。"

辇车差点撞上流星。我捏着她后颈逼视:"你要用那诅咒?"

"我要你每次抱我时,"她扯开衣襟露出与我同频跳动的咒印,"都记得这身子是用多少条命换来的。"冰玉辇撞进温泉的瞬间,我听见结界外传来师尊魂体最后的惨叫——凌霜竟真把那团青光封进了我腰间玉佩。

水雾蒸腾中,她的银发铺满白玉池。我含着她的脚趾轻笑:"生孩子前,先教教娘子..."池底突然浮出百坛红莲醉,"怎么解这三十六重鸳鸯锁。"

她踹过来的水花凝成小箭,却在触及我皮肤时化作玫瑰。果然,雪狐族的情咒连恨都能酿成蜜。当修真联盟的追兵再次布阵时,他们看到的会是洛风仙君与妖后抱着婴孩,在诛妖剑上晒尿布的盛景。

毕竟报仇最好的方式,就是把仇人最恐惧的噩梦,过成自己每日的晨昏定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