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栩抖了抖身上那件绣着云纹的锦袍,袖子一甩,手腕一摆。
活像个要上台唱戏的大爷,气势十足地开口:“你们都给我候着,小爷我进去跟皇兄聊聊人生理想。”
他那语气轻快得像是去茶肆里吹牛拍桌子,脚步却稳得像个要上朝的大臣。
透着一股子“老子有谱”的自信劲儿。
门口的太监们一见他来,立马跟见了亲爹似的让开一条道,个个点头哈腰。
眼珠子滴溜溜转,透着“您老慢走”的恭敬劲儿。
毕竟这位惠王殿下可是皇上眼里的“同行”,谁敢拦?那不是找抽嘛!
推开御书房那扇雕龙画凤的大门,朱由栩一眼就瞧见朱由校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龙椅上。
面前摆着一堆木雕模型,手指头戳来戳去,嘴里嘀嘀咕咕。
像个被木头疙瘩气得魂儿都丢了的老木匠。
他那张俊脸皱得跟苦瓜似的,眉头拧成个疙瘩,活脱脱像是被这些模型逼得走火入魔。
朱由栩清了清嗓子,扯着嗓子喊了声:“皇兄,这是咋了?”
那声音脆得像街头卖艺的开场锣,震得朱由校身子一抖,猛地从“木头人”状态里回过神来。
“皇弟!你来得太是时候了,快来帮朕瞧瞧!”朱由校一听是他,立马跟打了鸡血似的从龙椅上蹦起来。
嗓门儿大得能把房梁震塌,“这个图咋弄的,朕咋就做不出来呢?”
他一把抓过朱由栩的胳膊,硬生生拽到案前,指着那堆所谓的“圣贤遗作”满脸急切。
像个考试不及格求助学霸的小学生。
那双眼睛瞪得溜圆,透着一股子“我就不信搞不定”的倔强。
朱由栩被他拽得一个趔趄,差点撞上案角,赶紧稳住身形,捧起那堆木头模型瞧了起来。
为了讨好这位木匠皇帝,他这些年可没少钻研木工活儿。
眼下瞅了一会儿,心里就乐开了花,暗自偷笑:魏忠贤这老狐狸可真是下了血本,为了忽悠皇兄,居然搞出这么多“不可能之作”,这脑洞开得比戏台上的机关还离谱!
他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,嘟囔道:“奇了怪了,这玩意儿说不通啊,没啥支撑,莫非要让宫殿飘天上去?再说古代也没烧砖浆泥,这咋弄出来的?”
他一边说,一边挠挠头,活像个被难题难住的愣头青,手指还戳了戳模型,像要把它戳出个答案来。
朱由校一听,也皱起眉头,俩人凑一块儿,那架势活像两个木匠同行开起了技术研讨会。
他捏着下巴,沉声道:“朕也觉得怪,这图压根儿不该在这儿出现。”
他那语气认真得像在讨论国事,可眼神却透着点“我就不信邪”的倔劲儿,手指还在模型上敲了敲,像在跟它较劲。
朱由栩瞥了眼他那副投入模样,嘿嘿一笑,翻起那本所谓的“圣贤书”,装出一脸震惊:“皇兄,这书是宣纸啊,你确定这是‘圣贤遗作’?”
他那嗓门儿拔高了点,像个发现宝藏的小贼,手指点了点书页,活像在揭穿啥惊天秘密。
那本书入手轻飘飘的,纸张细腻得跟绸缎似的,哪有半点古物的沧桑味儿?
“宣纸?”朱由校一愣,愣头愣脑地接过来翻了两页,手指头在纸上了半天。
像个摸不清状况的傻小子。
他迟疑道:“应该是后人摹刻下来的吧……”
那语气有点底气不足,像个被戳穿谎言的小孩儿,眼珠子还转了转,像在给自己找台阶下。
朱由栩一摇头,摆出一副专家架势:“不对不对,这里面好多法子都是宋朝以后才有的,皇兄,你八成是被人忽悠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斩钉截铁,眼神还贼兮兮地瞄了朱由校一眼,像在说“你懂的”。
他一手托着书,一手敲了敲案面,像个破案的捕快,嘴角还挂着点得意的笑。
朱由校一听,脸刷地就变了,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,死死盯着朱由栩:“皇弟,你是说这是魏卿骗朕的?”
他那嗓门儿拔得老高,像个被偷了糖的小孩儿要找人算账,气得脖子都粗了一圈。
龙袍的袖子都抖了抖,像要扑上去找魏忠贤掐架。
朱由栩眨了眨眼,装出一脸犹豫:“臣弟也不敢打包票,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,十有八九是假的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摸了摸鼻子,像个怕说错话的小弟,眼底却闪着点幸灾乐祸的光。
他心里暗乐:魏忠贤这回可踢到铁板了,小爷我这眼药水上的,够他喝一壶!
朱由校自诩是个木工行家,被弟弟这么一说,脸涨得通红,像个煮熟的大虾。
他愣了半晌,梗着脖子硬邦邦道:“皇弟说得不错,朕早有察觉,才跟你讨论的。朕待会儿就找魏忠贤问个清楚,你先去皇后那儿,陪她说说话。”
他这话说得硬气,可那眼神分明透着点尴尬,像个丢了面子还得强撑的大哥。
他挥挥手,像在赶苍蝇,硬是端着皇帝的架子。
朱由栩一听就明白,这是皇兄下不来台了,赶紧会意,点头道:“好的皇兄。对了,听说魏太监听说要领东厂提督了,皇兄可得注意语气,别把他逼急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轻巧,脸上却挂着点坏笑,像在提醒又像在拱火,手还揣进袖子里,像个等着看好戏的小混混。
朱由校还梗着脖子,冷哼一声:“提督?他一丁不识,凭啥做东厂提督!”
他那语气里满是不屑,手拍了下龙椅扶手,震得案上的木头模型抖了三抖,像在发泄啥不满。
那声冷哼从鼻子里挤出来,透着股“老子不服”的劲儿。
朱由栩心里一动,暗自嘀咕:莫非皇兄己经瞅见周建宗那份奏折了,故意装傻充愣?
他眯了眯眼,没再多说,拱手道:“那臣弟告退。”
说完,他转身出了御书房,走了几步,倚在围栏边,低声自语:“看来咱们都小瞧皇兄了。”
他那语气里带着点感慨,手指敲了敲栏杆,像在给这场戏加个注脚。
阳光洒在他脸上,映得那双眼睛亮晶晶的,像藏着啥小秘密。
想到周建宗那份弹劾魏忠贤的奏折,啥“千夫所指,一丁不识”,估计这会儿魏忠贤己经气得跳脚,恨不得把周建宗生吞活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