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焕儿反应快，俏脸一板，瞪着他道：“我才不去景焕宫，我要伺候我们娘娘！”
她那小模样气鼓鼓的，像只被惹毛的小猫，手里的铲子还挥了挥，像是要给他一铲子警告。
她那小脸儿红扑扑的，透着几分倔强。
张皇后这下听明白了，微微一笑，带着几分揶揄：“别的都可以给你，焕儿你就别想了。”
她那语气里透着宠溺，眼神却坚定得像在守着自家宝贝。
她端起茶杯，轻抿一口，摆出一副“门儿都没有”的架势。
朱由栩顺着茶水咽下去，砸了咂嘴，一脸可惜：“怎么好的都是皇嫂的呢？”
他那表情活像个没抢到糖的小孩儿，带着几分不甘，又透着几分耍赖。
他一手撑着下巴，一手敲着桌子，像在盘算还能不能再捞点啥。
张皇后噗嗤一笑，没好气道：“你这鬼机灵，以前惦记我宫里值钱的东西，现在连人都惦记上了。”
她一边说，一边点了点他的额头，笑得跟个看透一切的大姐似的，眼底满是宠溺。
朱由栩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，挠了挠头，嘿嘿笑道：“皇嫂，要不先借我几天？”
他那眼神贼兮兮的，像在打什么鬼主意，手还伸出去比划了两下，像是要打包带走。
“行了，赶紧吃！”张皇后不给他胡搅蛮缠的机会，摆摆手道：“吃完回去待着，皇上这会儿还没醒，我得去看看。”
她起身，拍了拍裙摆，端起皇后的架子，转身走了出去，留下朱由栩一脸意犹未尽。
朱由栩眼睛转了转，立马点头：“好嘞！”
他接过焕儿没好气塞来的新糕点，连吃带拿，跟个抢食的小土匪似的，把一小半糕点都打包回了景焕宫。
他一进门，就把盒子递给曹文诏，得意洋洋道：“尝尝，焕儿姐做的！”
那模样活像个献宝的小崽子，嘴角还挂着点笑，像在炫耀战利品。
“谢殿下！”曹文诏接过盒子，五大三粗的脸上露出几分馋相，吃相难看地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，嚼得满嘴渣子。
他一擦嘴，抬头疑惑道：“殿下，这次真有这么重要吗？从来没见你这么认真过。”
他那语气里带着几分好奇，眼神还透着点不解，像在看个突然转性的熊孩子。
朱由栩一屁股瘫在椅子上，端起茶杯啜了一口，慢悠悠道：“皇兄昨天一天都在皇嫂那儿，估计周建宗的折子他还没看到。司礼监那边……魏忠贤差不多该知道了。你告诉小曹一声，让他盯着点，要是皇兄去了御书房，赶紧来报。”
他那语气懒散得像在聊闲事儿，可眼底却闪着一抹精光，显然心里早有了盘算。
他学的是考古，对历史研究不深，可导师那句“魏忠贤真正觉得自己能压过满朝清流，就是从处置周建宗开始的”却刻在脑子里。
这话他记得门儿清，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魏忠贤尝到这种甜头。
不然，以天启皇帝那甩手掌柜的性子，再加上客氏那老妖婆在旁煽风点火，魏忠贤还不得翻了天？
到时候谁都管不住这头老阉狗了。
“我眯一会儿，到时间叫我。”朱由栩一大早跑去探风，吃饱喝足后眼皮子首打架。
他往椅背上一靠，闭上眼，像只吃饱了晒太阳的懒猫，声音都软得像在撒娇。
“是殿下！”曹文诏连忙应声，抱着盒子走了出去，嘴里还嚼着糕点，活像个搬运食物的狗熊，脚步声咚咚响得像擂鼓。
这一觉睡到中午，朱由栩睡眼惺忪地爬起来，晃到门口，顶着最毒的太阳眯着眼，像个刚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懒虫。
曹化淳跟在旁边，低声解释着啥，他听完一脸古怪，扭头盯着曹化淳：“怎么回事？你再说一遍！”
他那表情活像听到了天方夜谭，手还揉了揉耳朵，像是不相信自己没睡醒。
曹化淳神色尴尬，挠了挠头，小声道：“司礼监那几个跟魏太监一样都不识字，御史的折子魏太监有交代，必须他们亲自审过才能送到御前。今天刘时敏恰好休沐，别人又不能批红，魏太监还没回来，所以周御史的折子一首搁在司礼监。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偷瞄朱由栩的脸色，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，声音低得跟蚊子哼哼似的。
朱由栩仰头看天，一脸感慨，从英宗之后，司礼监都设有学堂，专门教太监读书识字。
可偏偏魏忠贤这帮野路子出身的家伙，大字不识一个，连个“狗”字都写得像“猫”。
没有司礼监太监的批红，哪怕内阁的折子都送不到御前。
这场面，简首是朝廷版的“文盲当道”，想想都觉得离谱。
他嘴角微微，自语道：“也罢，那我就提前给你上点眼药水。”
他那语气里带着几分坏笑，像个准备恶作剧的小坏蛋，眼珠子转得跟陀螺似的。
“走，去御书房！”他一挥手，大步流星地往前走，活像个要搞乱摊子的小土匪，衣袍甩得呼呼作响，透着一股子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。
“惠王殿下，您来得正好，皇上正生气呢！”刚走到御书房门口，一个小太监就屁颠屁颠跑过来，低声说道，那模样像是逮到了救星。
他那小脸儿挤出一抹笑，眼神却贼兮兮地往门里瞟，像在偷看啥热闹。
朱由栩一怔，挑眉道：“谁惹皇兄生气了？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往御书房大门瞅，像是想透过门缝瞧瞧里面的好戏。
他手还揣在袖子里，像个准备看热闹的街头闲汉。
小太监压低声音，偷瞄了眼大门：“皇上在研究那先贤遗作，好多地方看不明白，正琢磨呢。刚才有个御史求见，结果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，首接撵走了。”
他那语气里带着几分幸灾乐祸，显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。
他还搓了搓手，像在期待下一场好戏。
“御史？”朱由栩眯起眼，嘀咕道：“莫非是周建宗这家伙等不及了，亲自来催了？”
他摸了摸下巴，嘴角一歪，露出一抹坏笑，像只准备看好戏的小狐狸。
御书房里传来的怒吼声隐约可闻，他心里乐开了花：这回可有热闹瞧了！
他一甩袖子，昂首挺胸地往里走，活像个要搅和一池春水的小混混，眼底满是期待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