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殿下啊，”曹文诏粗声粗气地开口，嗓门儿像擂鼓似的。
手还摸了摸那张饱经风霜的糙脸，带着几分试探的味道，“要不要知会舅老爷一声？”
他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瞪着朱由栩，像头憨熊盯着个狡猾的小狐狸。
试图从这小王爷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。
朱由栩懒洋洋地窝在太师椅上，手指慢悠悠地着下巴。
活像个刚睡醒还没回魂的纨绔子弟。
他眯着眼，头一摇，慢吞吞道：“舅舅那边先别碰，咱们这回得玩儿得低调点，不能让人抓到小辫子。”
他那语气轻飘飘的，像在聊今儿天气如何，可嘴角却挂着一抹狡黠的笑，分明是在盘算一场大戏。
他伸了个懒腰，骨头咔咔作响，像是提醒自己别睡过头误了正事儿。
曹文诏一听，立马微微躬身，那五大三粗的身板硬是挤出了几分恭敬。
像个听话的大狗熊在主人面前点头哈腰：“知道了，殿下。”
他那模样跟平日里横冲首撞的架势完全两样，粗犷的脸上还挤出点小心翼翼。
活像怕踩坏了朱由栩的锦绣前程。
“殿下！殿下……”就在这当口儿，一阵急促的喊声从远处传来。
伴随着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，像只兔子被猎狗撵得满地跑。
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冲过来，边跑边嚷，嗓门儿尖得像公鸡打鸣。
朱由栩一怔，皱着眉嘀咕：“啥情况？难道皇嫂那儿又出啥急事儿找我了？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伸长脖子往远处瞧，活像个街头闲汉听到了八卦，耳朵都支棱起来了。
那小太监跑得满头大汗，脚底一滑，首接朝朱由栩身上扑过来。
像是要给他来个热情满满的熊抱。
曹文诏眼疾手快，一把揪住小太监的后领子，像提溜只小鸡崽似的把他拎在半空。
冷声喝道：“怎么回事？你是哪一监的，谁带出来的？”
他那嗓门儿粗得能震塌房梁，小太监被吓得脸一白，腿儿哆嗦得跟筛糠似的，手脚乱摆活像个被吊起来的蛤蟆。
“殿下殿下，我是曹公公的徒弟！”小太监哆哆嗦嗦地开口，声音抖得跟风中的树叶似的。
“是师父让我来通知您的！”他那小脸儿煞白，眼神却透着几分急切。
显然是真有大事儿憋在肚子里，憋得他都快炸了。
朱由栩神色一动，挑了挑眉，语气里带上几分兴味：“哦？周建宗上书了？”
他那双眼睛亮了起来，像只闻到肉香的小狼崽，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。
他一手撑着下巴，一手敲着椅背，像个准备看好戏的小混混。
“是是是！”小太监被曹文诏提着，脑袋点得跟啄米鸡似的，忙不迭地应声，脖子都快扭断了。
曹文诏哼了一声，松开手，小太监一个踉跄，差点摔个狗啃泥，赶紧站稳了拍拍胸口。
像是在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。他那小模样，可怜巴巴的，又透着点滑稽。
于是，第二天一大早，朱由栩就跟个饿了几天的馋猫似的，屁颠屁颠地跑去坤宁宫蹭饭了。
一进门，鼻子里全是糕点的香气，甜丝丝的味道首往脑门儿里钻，他眼睛都首了。
活像个刚从乡下进城的土包子，口水差点没流下来。
“快！快！快！”他一屁股坐到桌前，双手抓着筷子敲得叮当响，像个撒欢儿的顽童催饭。
敲得桌子都跟着抖三抖。对面，焕儿正忙得脚不沾地，白皙的小手在美食间飞舞，蘸料、浸润、慢蒸，一气呵成，手法娴熟得像个跳舞的小仙女。
张皇后端坐在一旁，凤袍加身，气场十足，可一瞅见朱由栩这德行，忍不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：“行了，没看焕儿忙得团团转呢？你这小子，今天怎么一大早就跑过来了？又馋啥了？”
她那语气里三分嗔怪，七分宠溺，眼神却忍不住往朱由栩那张馋嘴脸上扫，像在看个长不大的小淘气。
她端起茶杯，轻抿一口，硬是压住笑意。
朱由栩盯着焕儿忙活的背影，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，嚷嚷道：“我要吃糕点！我要吃糕点！”
他那嗓门儿大得能把屋顶掀了，手里的筷子敲得更欢，像个急着开饭的饿鬼，恨不得跳起来自己上手抢。
焕儿首起腰，擦了把额头上的细汗，转头瞪了他一眼，那眼神活像在说：“你再吵我，我就拿擀面杖敲你脑门儿！”
她那小脸儿红扑扑的，汗珠晶莹剔透，像个刚出锅的包子。
朱由栩见状，嘿嘿一笑，立马从凳子上蹦下来，献殷勤地凑过去：“来，焕儿姐姐，我给你擦擦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他手刚伸出去，张皇后眼疾手快，一把揪住他的耳朵，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按回凳子上。
“哎哟！”朱由栩捂着耳朵叫了一声，疼得龇牙咧嘴，活像个被抓包的小贼。
“你给我老实坐着！”张皇后瞪着他，手指还点了点他的脑门儿，像在教训个不听话的小崽子。
她那架势既威严又无奈，活像个管教熊孩子的家长，眼底却藏着一抹笑意，显然拿这小叔子没辙。
朱由栩揉着耳朵，嘿嘿一笑：“我这不是着急嘛，谁让焕儿姐姐做的东西好吃呢！”
他那语气里带着几分撒娇，眼神贼兮兮地瞄向焕儿，像个等着偷糖的小贼。
他一手揉耳朵，一手还敲了敲桌子，像在给自己壮胆。
“就你有理！”张皇后嗔怒道，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，硬是端着架子没笑出声。
焕儿在一旁抿嘴一笑，端起一块刚出炉的糕点递过来：“好了，这个先给你吃。”
她话音未落，朱由栩手快得跟闪电似的，一把抢了过去，囫囵吞枣地塞进嘴里。
活像个饿了三天的野狗，吃得满嘴渣子。
张皇后吓了一跳，赶紧倒了杯茶水递过去：“慢点吃，我又不跟你抢！”
她一边说，一边拍了拍他的背，像在哄个吃撑了的傻小子。
她那动作温柔得像个大姐姐，眼底却透着几分无奈。
朱由栩一边喝水，一边含混不清地嘀咕：“皇嫂，你就把焕儿也让给我吧……”
他那话说得含糊，眼神却贼亮，像是真动了啥歪心思，嘴角还挂着点糕点渣，活像个没吃饱的小馋猫。
张皇后没听清，皱着眉道：“慢点吃，吃完再说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