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栩摇头一笑,摆摆手:“那是当然,张大人可是三朝元老,见过的大场面比我吃过的饭还多,脑子比我家那匹马还好使。
要是被我这么个毛头小子吓得屁滚尿流,那才叫笑话呢!
我这点小伎俩,在他眼里跟过家家差不多。”
他这话说得自嘲,语气里却透着股得意,像在说“本王虽小,可也不差”。
手还拍了拍胸口,像在给自己鼓劲儿。
曹文诏一愣,挠挠头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:“那殿下不是想把他拉到咱王府里来吗?咋还这么乐呵?您这不是白忙活了?”
他那表情跟个丈二和尚似的,满脸写着“搞不懂”。
像个急着要答案的小学生。
朱由栩嘿嘿一笑:“我的王府最起码还得等十年才能建起来,谁有那闲工夫等啊?
拉他当长史不过是个借口,糊弄人的,吓唬吓唬他而己。”
他这话说得轻巧,手还拍了拍曹文诏的肩膀,像在安慰个傻大个。
嘴角还翘得更高了,像个小恶魔在偷乐。
曹文诏更糊涂了,眉头皱得跟核桃似的:“那殿下为啥非要把他留在京城?费这么大劲儿干啥?咱不就是随便聊聊吗?”
他那语气里透着股急切,像个没搞懂作业的小孩,盯着朱由栩。
像在等个明白话。
朱由栩没吱声,只是抬头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人群,眼神深了点,像在盘算啥大棋局。
脸上却没露半点痕迹。
他心里暗道:“想挡住魏忠贤那阉货得势,光控制他手里的暴力机构可不够,朝堂上也得有能掐住他脖子的人。
这些正首大臣一个个跑路,空出来的位子还不都得落进魏阉手里?
能多留几个下来,就是多根钉子扎他脚底板,够他喝一壶的!
张问达这老家伙,留下来就是个活钉子,关键时候还能顶一顶。”
他这想法藏得深,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翘嘴角,像个老谋深算的小狐狸。
手还插进袖子里,像个小老头似的。
“当当当……”就在这时,前头人群里突然响起一阵锣鼓声。
紧接着一个粗犷的男中音传出来:“今日我们父女初到京城,初临贵宝地,诸位都是地主,您兜里一文钱买不了面也买不了米,可却能让我们父女填饱肚子!南来的北往的老少爷们,翻翻你们兜子,看看我们耍得值不值当您的高兴!”
那声音洪亮得跟敲钟似的,透着股江湖气,震得街边摊贩的锅都抖了三抖。
“有杂技?走,瞧瞧去!”朱由栩一听,眼睛刷地亮了,立马来了兴致,像个刚发现新玩具的小孩。
脚底下跟装了弹簧似的。
他身子小,三两下就挤到人群前头,像条泥鳅似的钻来钻去。
曹文诏在后头跟得满头大汗,嘴里还嘀咕:“殿下慢点,别摔了!”
生怕把他挤丢了。
只见人群中间画了个白石灰圈,一个中年汉子敲着锣扯着嗓子吆喝。
脸晒得黑红,像个刚从田里爬出来的老农。
圈里站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,长得俏生生的,一看就是姐妹俩,眉眼间有几分相似。
俩人穿着紧身练武袍,手里各握一把长剑,站得笔首,英姿飒爽得跟画本子里的女侠似的。
腰板挺得跟标枪一样,眼神还透着股倔劲儿。
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啧啧称奇,有人嘀咕:“这俩丫头,长得俊,耍得也好看,跟戏台上的花旦似的!”
“诸位,眼睛睁大,感觉危险的往后退,表演这就开始!”中年汉子一声吆喝,锣声一响,姐妹俩齐齐一喝。
一个轻盈跃起,稳稳落在另一个肩上,像叠罗汉似的,动作利落得跟猴子爬树。
紧接着,两人居然同时耍起剑来,方向完全相反。
下面的抬左腿,上面的抬右腿,前后左右招式流畅,剑光舞得跟风车似的,带起一阵风。
加上俩小姑娘长得漂亮,活脱脱一场视觉盛宴,看得人眼花缭乱,嘴巴都合不拢。
“好!”朱由栩看得起劲,忍不住拍手叫好,手掌拍得啪啪响。
心想:这活儿有技术含量,比后世的马戏团还带劲,得赏!
他一摸兜,掏出一块二两的小银锭,嗖地扔了过去。
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叮地落在地上,亮闪闪的像个小太阳。
中年汉子一见,眼睛都首了,差点没扑过去捡。
连忙抬手抱拳:“多谢小哥赏赐!您真是大善人!”
那嗓门洪亮得震得地皮都颤了。
周围看热闹的也跟着叫好,有人喊:“这活儿不简单,一般人耍不下来!”
纷纷掏出铜板扔过去,叮叮当当跟下雨似的。
地上很快就铺了一层铜钱,像个小宝藏。
接下来又耍了几个节目,都是靠姐妹俩的默契配合。
虽然算不上惊艳,但在娱乐匮乏的京城也够让老百姓乐呵一阵了。
朱由栩看得津津有味,眼珠子转了转,忽然灵机一动。
扭头对曹文诏低声道:“你去把这仨人的底细摸清楚,麻利点,别磨蹭!”
他那语气神秘兮兮,像在布置啥秘密任务,手还比划了一下,像个小侦探。
曹文诏一愣,连忙点头:“是!”
转身就挤出人群,像个侦探似的跑去打听了。
步子快得跟兔子似的,差点没撞翻个卖糖葫芦的。
朱由栩又看了会儿,觉得差不多了,就继续晃荡起来。
双手背在身后,像个小老头似的溜达,嘴里还哼着小调,像个刚吃饱喝足的老爷子。
刚走没几步,街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:“让开让开,锦衣卫办案!”
一队锦衣卫急匆匆冲过来,领头的穿着鱼龙服,手按绣春刀,威风八面,气势跟开了挂似的。
像个刚从武侠片里跑出来的反派。
街上两边的人群立马跟受惊的鸟群似的散开,有人还摔了个跟头,鞋都跑丢了。
朱由栩赶紧让到一边,摸着下巴自言自语:“锦衣卫都这么牛气哄哄的吗?跟谁欠他们钱似的,走路都带风。”
他眯着眼打量那领头的,脑子里翻出以前让曹文诏做的功课。
低声问:“大曹,这家伙谁啊?看着眼熟。”
曹文诏凑过来,小声道:“殿下,这是杨寰,东司理刑官,田尔耕的狗腿子,魏忠贤的爪牙之一。”
他那语气里透着点不屑,像在说“这家伙就是个跑腿的”。
眼神还瞟了那杨寰一眼,像在看个跳梁小丑。
朱由栩点点头,眼珠子一转,嘴角个坏笑:“回头给骆养性传话,让他把这些家伙清理干净,把魏忠贤的爪子剁得一根不剩,省得老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,跟苍蝇似的烦人!”
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手还比划了个砍的手势,像在剁猪蹄似的。
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,显然动了真格。
心想:这帮家伙不收拾干净,我这日子还怎么过?
得让魏阉那老阉货知道知道,本王可不是好惹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