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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不准留下印子

贺欢带人贴身婢女水翠匆匆赶到殿内,只见沈幼晚坐过的凳子翻倒在地,人却不知去了哪里。

“娘娘,窗户被打开了!”

贺欢听到水翠提醒,视线去寻打开的窗子,快步走过去,从窗户望过去,能看到宫殿的后门大开。

贺子厚此时也恰好走到后门处,瞧见贺欢,还抬手跟她打招呼。

贺欢脸色沉鸷,咬牙切齿对身后的宫婢吩咐道,“领着殿里的人从后门出去,去找那个野丫头!动静小些,切莫惊动旁的宫殿的人。”

“是!”水翠领命退下。

贺欢宫里的人从后门结队而出时,沈幼晚正让魏亭越扶着,躲进了御花园东南角的假山镂空处。

方才沈幼晚在桌案前等着贺欢回来,没想到身体越来越燥热。

她前些日子误喝过鹿血酒,瞬间反应过来被贺欢算计下了药。

从宫殿正门离开,必然要被贺欢的人拦住,她环顾室内,打开窗户翻了出去。

贺欢的宫殿紧邻御花园,她自后门跑出来就往黑处跑,一头撞进了魏亭越的怀里。

此时她己浑身发烫无力,脑袋似要裂开一般,顾不上男女之别,求他抱着自己找地方先藏起来,以便躲过贺欢。

结果也如她所料,魏亭越刚抱着她走进假山里,贺欢宫里的人就追了出来。

“这些人是在追你?”魏亭越透过假山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,手指无意触到她的手心,烫的惊人。

沈幼晚靠坐在假山上,牙齿咬着唇瓣,以防发出什么声音,呼吸急促似搁浅多时的鱼儿,不知何时便会彻底丧命。

“你不舒服?”魏亭越不知她这是怎么了,借着假山外的烛火散进来的微弱光线,能看到她唇瓣己咬血来,“你脖颈这里怎么有血丝显出来?”

魏亭越手忙脚乱的站到她跟前,因光线暗,凑得极近,才能看清那血丝,“你眼尾怎的也漫出来血丝了····我带你去找太医!”

沈幼晚握住魏亭越伸来的手,将他拉近,口中难耐呻吟,断断续续凑出一句完整的话,“魏亭越,你帮帮我!”

她的力气格外大,握的魏亭越手指发疼,而他又没有什么防备,她稍稍用力一拉,他便扑在她身上,双手撑在她的身侧,还在恪守礼制,“我我···我怎么帮?还是去看太医的好···”

沈幼晚的理智己被药物冲散,全身烫的如同被烈火焚烧,急需降温,而魏亭越的手是凉的,喷洒在她脖颈处的克制的呼吸,于她而言,也是凉的。

她忍不住靠近他,一手揽过他的蜂腰,想从他身上汲取更多凉意,一手压下他的脖颈,送上柔软香唇。

魏亭越还未近过女色,被她突然的动作,吓得惶然呆立,“晚儿,不能这样!”

他并不拦她胡作非为的小手,只喘着气,轻声在她耳畔提醒,“你答应我出宫,我娶你,我们再···这般好不好?”

沈幼晚不语,双手扯了他的盔甲许久,不得方法,“解不开魏亭越,怎么解不开!”

她声音带着哭腔,泪眼汪汪的看他,“帮帮我,求你!”

魏亭越哪里经受得住这般挑拨,又看她脸上的血丝向外扩散,闭眼吻她的唇,利落解下盔甲内衫。

“轻些,不准留下印子!”

他什么都不懂,沈幼晚让他如何,他便如何,乖的像己认主的小狼狗。

只是他到底不通人事,不大控制得住自己,很多时候靠着本能行事,动作粗鲁,无任何遣绢可言。

但这般的他,于此时的沈幼晚而言又是绝佳良药。

“够了!”两人缠绵两三次,沈幼晚身上燥热得到极大的缓解,便伸手推他再次压来的胸膛,“帮我穿衣,送我回勤政殿。”

魏亭越不知疲倦一般,可沈幼晚一声拒绝,他纵然舍不得放开,也只能听话,捡起衣衫先帮她穿好。

“我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为她穿衣时,不小心碰到她的楚腰,她皱眉轻哼一声,明显是疼的。

“快穿!”沈幼晚垂眸催促,心里一团乱麻,“贺欢今夜故意陷害我,越早回到勤政殿,越对我有利。”

她既要思考猜测贺欢会怎样在楚弈面前陷害她,她应该怎样应付楚弈,又要思量如何面对他。

这一桩桩一件件,逼的她喘不过气。

看魏亭越最后为自己系好腰带,沈幼晚道,“我出去等你!”

她身体很累,双腿发颤,就精神因着药物还格外兴奋。

勤政殿离此地不近,且贺欢在找不到她后,还是留了两三个人在御花园转悠,她如今的体力,被人发现便躲无可躲。

她扶着假石缓缓走到外面透气,目光借着烛火扫寻尖锐的石头,用力对着腰间撞,以掩盖他弄出的痕迹。
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魏亭越穿戴整齐出来,见她往石头上撞,连忙拦住她。

“痕迹不遮掉,你觉得皇上能放过我们?”

“我去跟皇上求情,我娶你!”

沈幼晚轻笑,不小心牵扯到腰间的伤,令她倒吸口冷气,“我是皇上的人,你向皇上求娶我,就是在送我去死。”

魏亭越顾不上再跟她辩驳,赶紧拦腰将她抱起,分辨清楚反向,迈步往前走,“我带你去找太医,你脖颈、脸颊有许多血丝!看着比方才轻些,可还是····还是有些触目惊心。”

“抱我去勤政殿,路过太渊池时,放我下来,我要去浸一进水。”沈幼晚说着,己感觉到体内的燥热,又慢慢上浮。

她抬手放到眼前细看,手心手背布着密密血丝,该是与她脖颈、脸上处的一样。

贺欢给她用的药,估计是烈的不能再烈的。

如果没有魏亭越帮她纾解,她只怕会因血脉暴裂而亡。

“深秋水寒,下水必遭寒气,你这身子怎么遭得住?”

“我去太渊池离浸浸水,才能到皇上面前解释,如何缓解了贺欢给我下的媚药。”沈幼晚压着体内再次升腾而起的燥热,低声道,“魏亭越,算我求你了!贺欢这般算计我,我不可能就此放过她,你就按我说的做吧。”

魏亭越低头看怀里的人,明明强忍着苦楚,眸光却坚定异常。

“为了我想得到的东西,我己付出了许多代价。魏亭越,求你帮帮我!也求你,别让我恨你!”

她这句话一出口,终是让魏亭越停下了去太医院的脚步。

他内心挣扎,面色紧绷,心神乱的犹如乱麻,没有什么能够斩断。

片刻后,察觉到他改了方向,照她说的去做,沈幼晚轻道了声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