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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鱼鳞册

沈幼晚回到留涵园,脚刚沾地,便有仆从上前禀告道,“姑娘,宗管家去您院子里找了两三趟了,估计有急事。您这会儿若有空,不妨随我去见他一面。”

楚奕昨夜临走前留的话,有些她并不懂是什么意思,正想去找宗煦解惑。

沈幼晚让仆从带路,在后院的三桂亭见到了宗煦。

他专心致志地翻看账簿似的册子,沈幼晚挥退仆从,迈上亭子前的台阶,他才发觉。

“沈姑娘!”宗煦合了册子,起身向她行礼。

“听说你有事找我?”沈幼晚回礼,在他对面落座。

宗煦将桌案上的两本册子推到她跟前,“主子临走时交代过,同薛丰做的生意,要同您说清楚。”

沈幼晚拿过一本账簿大致翻看,目光由疑惑转为惊惧,“这里鱼鳞册?”

“您拿的这本是薛家名下田产的鱼鳞册,每一亩地的用途、作物产量,都记载的很详细。”宗煦接她的话,回道,“主子的意思是,薛家在松安镇的田产及用途,您要全部记清楚。”

“既然有鱼鳞册,我记它做什么?”

“我只管将主子的吩咐转述给您,记不记由您。”未得楚奕发话,擅自对赵立出手的行为,令宗煦悔不当初,说话也冷硬起来。

昨夜的事归根究底,不过是教她骑马时,两人接触过多,沈幼晚又与他女儿年龄相仿,见她受人欺负免不得怒起心头。

俗话说,伴君如伴虎。

好在楚奕没有追究,不然丢差事小,失责事大。

“另一本,是主子同薛丰做生意的账簿,其中最主要的是粮食买卖,您闲来可以翻翻。”

沈幼晚自然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,虽不明所以,却也无心深究,“先生让你留下来处理的,也就是这些生意?”

“是!主子把薛丰的陈年积粮全买了下来,我正组织人往梁京运送,估计还要五六天才能运完。”

“先生买这些粮,是为何意?”沈幼晚问完,宗煦摇着头,回了‘不知’两个字。

他不说,沈幼晚拿他也无法,换了话题来问,“赵立怎么样了?他那两个随从,先生吩咐如何处置?”

“赵立死了,但这消息暂时会瞒下,官府会放出消息遮掩。至于他那两个随从,一早也送到了官府,有罪判罚,无罪释放。”

“这是,要用赵立做鱼饵?”沈幼晚莞尔,低声赞了句,“好法子!”

赵立手下那群人多是地痞无赖,横行乡里欺软怕硬,实际个个都是软骨头。只要稍用手段,他们不仅会把知道的抖落干净,而且给点暗示就会像狗一样,随意攀扯。

楚奕有心查赵立背后的人,那这两个随从就是最好的引路恶犬。

“没其他事,我就先去忙了!”宗煦只当没听懂她说什么,起身向沈幼晚行礼。

“有事!”沈幼晚紧随了句,“先生应该和你说了吧,这座宅子他给我了,你让人把房契给我送过来。”

宗煦应了声转身要走,又被沈幼晚叫住,“等我们出发去梁京,我打算把这宅子卖了,府里的东西你有空盘点一下,值钱的物件列个单子给我。”

楚奕的宅子,沈幼晚想着还是有值钱的东西的。

宗煦在楚奕身边当差多年,不该问的一句不问,多余的话一句不说,对沈幼晚的吩咐也没表现出半分的好奇,答了一个‘是’字,迈步离开。

一刻钟不到,留涵园的房契就被下人送了来。

沈幼晚接过房契看了看,而后放到一边,背起鱼鳞册的内容。

虽然不知道楚奕让背这东西的原因,但到他说的,她可能会帮上他的大忙,一点不敢马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