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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章 房契先给我呀

云雨初收,楚奕抱着昏沉的沈幼晚回到床榻。

她衣衫湿尽穿不得,他随手拿自己的里衣胡乱帮她套上。

可他的衣服于她而言,实在宽大。

二十几步路走下来,将她放到榻时,领口松垮难掩玉脯,香肩伤口处的结痂因沾了水而脱落,只留一道透着细微血管的红色印子,如泣血寒梅,与肌肤透出的红潮,相应成景。

楚奕眸子不禁沉下去,喉结滚动,偏她正好于朦胧中转醒,双眼由混沌变为晶亮,独独映着他,娇媚楚楚

楚奕情难自禁地,再次俯身圈拢住她。

两人缠绵难分之际,宗煦忽在门外连唤了两三声‘主子’。

楚奕本不欲理,宗煦竟‘砰砰’砸起门来!

“何事!”楚奕不耐烦朝门外发问,目光却紧掇沈幼晚,像是迫不及待要将她吞入腹中。

“主子恕罪!”宗煦双膝跪地,双手举奉起一封信,稳住声音道,“是宫里·····家里来了急信,送信的人说事关九公子,信件必须立刻呈给您!”

宗煦话音传来,楚奕眼底蒙上一层寒霜,当即翻身下床,从容地披上衣衫,亲自去门口接信。

楚奕撕开信件,快速扫过两眼,冷声吩咐宗煦去备马,他要连夜赶回梁京。

宗煦领命下去,楚奕拿着信一边朝室内走,一边再细读书信的内容。

“出什么事了?”沈幼晚听他吩咐宗煦的话,就起身去衣柜里帮他挑了身衣裳。

看他在屏风前站定看信,眉头越皱越紧,她走上前去询问。

楚奕收了信,定定看她许久,牵引他思绪的却是旁的事。

大概衡量清楚了利弊,他才烦乱道,“替我更衣!”

两人一时无话,待沈幼晚为他穿好长衫,戴上束发玉冠,楚奕握住她的手,将她拉进怀里,垂眼道,“我今夜要赶回梁京处理要事,你且在这儿府里多住几日,后面随宗煦去梁京。”

“等你到了梁京,我亲自去接你。”

楚奕撂了话要走,沈幼晚反拉住他衣袖,“赵立只是如兴典当铺的代理掌柜,凭他手下那些泼皮无赖,决计无法在松安镇个横行霸道多年,他背后的主子才是手眼通天的那个”

“赵立凭空消失,他背后的主子如何会善罢甘休?死了一个赵立,以后还会不会有张立、王立,来继续做卖人为妓的肮脏事情?”

赵立说到底只是一个地头蛇,背后没人做保,买卖女子的生意他做不起来。

镇上还有传闻,赵立除了以放贷为由逼良为娼,还跟外省有买卖人口的生意往来。

这其中的肮脏龌龊,也就楚奕能尽快查个彻底。

“你倒是个菩萨心肠!”楚奕话里夹杂着不明的意味,似是嘲讽她多管闲事,又似嘲讽她不自量力,“实话跟你说,我来松安镇要除的,就是赵立背后的这个主子。”

“以后将你的这些闲心收一收,宫里最忌讳女人干政!”

他明显将她说的一愣。

她本也没有操什么害心,只是怕他回到梁京,日理万机,将松安镇的事给忘记,没想到吃他一顿数落。

“知道了。”沈幼晚松了他的衣袖,眉眼不禁挂上一丝沮丧落寞。

经温泉水一泡,她半张脸上及脖颈处的伤莫名显发地更厉害了些。尤其是脖颈,一点红紫晕开成片,再覆上缠绵时他没顾及力道新添的印子,触目惊心。

他看的心头一软,怜声道,“你若真想为此事出些力,离开松安镇前,就随着宗煦去办我交代的事。等到了梁京,也许你能帮上我的大忙。”

“松安镇我今后怕是不会再来,”楚奕说着环顾室内,“这留涵园就赏你了,免得你如无根落叶,寻不到落脚处。”

沈幼晚不明他前一句的意思,但宅子的事她是听清楚了,喜色代替沮丧挂到眉梢,不自觉吊起嗓子道,“跟了您,我哪里还是无根落叶?”

楚奕浅笑,将她鬓角碎发拨至耳后,定睛看她一眼,“我走了!”

楚奕急步如风,转眼出了房门。

沈幼晚听他说这宅子给了自己,嘴角就翘的压不下来,想着哄他两句,矜持一番再问房契,没想到楚奕不按套路出牌。

见人离开,她忙着追了两步,腿酸的差点跪到地上,只好站住问他,“房契在哪?房契先给我呀,房契,房契····”

久无回音,沈幼晚懊恼的垂下头,心里祈祷,楚奕千万别忘了跟宗煦交代一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