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门关外,匈奴的战鼓声如闷雷般滚过荒原,震得城墙簌簌落尘。李骁握紧腰间佩剑,望着远处如黑云压城般的匈奴大军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赵肃擦拭着染血的长枪,目光扫过城墙上疲惫却坚毅的士兵,低声道:“匈奴此次来势汹汹,怕是准备倾巢而出。”
此时的京城,顾元君在昭阳殿内来回踱步,案头堆满了前线战报与密探传回的情报。烛火摇曳,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,忽明忽暗。“娘娘,雁门关急报!匈奴以投石车攻城,城墙多处受损。” 阿芷匆匆而入,递上沾着血迹的密信。
顾元君展开信件,目光如炬:“传令下去,让工部即刻运送守城器械,务必三日内抵达雁门关。再命神机营准备火器,暗中支援。” 她顿了顿,又道,“另外,派人密切监视周显的一举一动,我总觉得他最近太过安静。”
后宫之中,太后寝宫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。顾元君握着太后枕边的字条,反复思索 “红罗的主子,就在宫中” 这句话。她看着病榻上昏迷的太后,心中暗下决心,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。“阿芷,你去查查,红罗生前与哪些人来往最为密切,尤其是在西域有旧的嫔妃。”
另一边,雁门关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。匈奴的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,城墙上的士兵死伤惨重。李骁挥舞着大刀,砍翻一个又一个冲上来的匈奴兵,身上的铠甲早己被鲜血浸透。赵肃指挥着士兵用滚烫的热油浇向攻城的敌人,嘶吼声、惨叫声回荡在城墙内外。
“报 ——!” 一名士兵浑身是血地跑来,“将军,匈奴绕道后方,切断了我们的粮草补给线!” 赵肃脸色大变,粮草被断,意味着他们撑不了多久。他立刻修书一封,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京城。
战报传回昭阳殿时,顾元君正在分析从周太师余党处截获的密信。看到雁门关粮草告急的消息,她猛地站起身:“果然是声东击西之计!匈奴故意猛攻雁门关,就是为了引我们分神,好趁机切断粮草。” 她迅速在舆图上标注出几条隐秘的运粮路线,“传令下去,让李将军派人伪装成商队,从水路运送粮草,务必避开匈奴眼线。”
与此同时,后宫的调查也有了进展。阿芷神色凝重地回报:“娘娘,红罗生前与贤妃身边的嬷嬷来往频繁。那嬷嬷原是西域舞姬,后来被贤妃看中,留在身边伺候。” 顾元君眼神一凛:“贤妃?她向来低调,倒是藏得深。” 她沉思片刻,吩咐道:“密切监视贤妃宫中动静,没有我的命令,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朝堂之上,周显突然上奏,称边疆战事吃紧,应再次议和。“陛下,如今我军粮草不足,再战下去,只会徒增伤亡。” 他言辞恳切,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。顾元君出列反驳:“周大人这是长他人志气,灭自己威风!匈奴狼子野心,议和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。”
萧衍看着争论不休的群臣,咳嗽几声,缓缓道:“朕意己决,绝不议和。顾充容,你继续统筹战事,务必守住雁门关。” 顾元君行礼领命,心中明白,这一仗不仅关乎边疆安危,更是与周太师余党、后宫内奸的一场生死较量。
雁门关外,匈奴单于骑着高头大马,望着城头飘扬的大承旗帜,冷笑一声:“大承气数己尽,今日,就让雁门关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!” 他大手一挥,匈奴大军再次发起冲锋,喊杀声震天动地。
李骁看着冲上来的敌人,对赵肃喊道:“赵将军,我们不能坐以待毙!我带一队人马出城,与他们拼了!” 赵肃一把拉住他:“不可!这正中敌人下怀。我们只需坚守,等待援军。” 话音未落,一支冷箭擦着赵肃的耳边飞过,钉入城墙。
此时的京城,顾元君收到了赵肃的求援信。她深知,雁门关己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。她立即召集亲信大臣,商议对策。“陛下,臣建议从各地抽调精锐,火速支援雁门关。” 顾元君道,“同时,派人潜入匈奴内部,离间他们的军心。”
萧衍点头同意:“就依你所言。顾充容,朕命你全权负责此事。若能守住雁门关,朕定当重赏。” 顾元君谢恩后,回到昭阳殿,开始紧张地调配兵力、筹备粮草。她心中清楚,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无数将士的性命,容不得半点差错。
后宫之中,贤妃正在佛堂内诵经,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。她身边的嬷嬷匆匆而入,在她耳边低语几句。贤妃手中的佛珠微微一顿,随即又恢复如常:“知道了,按计划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