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禾瞬间站了起来,大脑一片空白。
傅知聿神色变得有些狰狞:“那还不快去找!”
安思榆连忙叫:“哎!清禾,回血了回血了!”
阮清禾二话没说把针头拔了下来,鲜血流了一地。
“绑匪那边怎么说?要多少钱?要多少钱我都给!”
“绑匪说一个孩子一千万,只要现金,而且还要人亲自送去。”
“我去!”阮清禾和傅知聿异口同声地说。
傅知聿有些担心地看向她,“让我去吧,你身体还没好。”
“不用你假惺惺!”
傅知聿言辞艰涩:“我知道你现在对我有意见,但我是孩子的父亲,我比谁都担心他们的安全。”
助理杨深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,“绑匪说只能孩子的亲生母亲去。”
阮清禾眉头蹙起,这就不对了。
绑匪绑人无非为钱,谁送去都一样,可对方非强调孩子的母亲去就很有鬼了。
安思榆也瞬间想到了什么,首接对傅知聿脱口而出:“傅知聿,不会是你找人做的吧?”
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?”
“先不说这些了,我先去准备钱。”阮清禾脸色苍白,六神无主地说。
“清禾,你先别担心,会没事的,肯定会没事的。”安思榆喃喃说的这几句更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孩子被绑架绝非小事,以往新闻上被绑匪撕票杀害的不在少数。
他们跟警察沟通了几个方案。
最后决定采取让阮清禾先去送钱,警察狙击手伏击的方案。
另外的警察穿着便衣,接近现场。
绑匪不允许其他人出现,所以傅知聿只能把车停在远处,然后等着干着急。
阮清禾身材欣长消瘦,手里拿着两个皮箱子。
在废弃工厂等待己久的几个壮汉,拿着望远镜看着厂区前方。
“老大,那个女人还真来了。”
“她一个人吗?看看身后有没有条子跟着。”
“好。”拿望远镜的小弟仔细环顾了一下西周,摇了摇头,“没有,确实是她自己一个人。”
壮汉掐灭了手中的烟,笑着说:“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有种的。”
小弟吞了吞口水,“老大,长得也确实标志,隔着老远看都觉得白的反光,那小腰,那大长腿......”
“那边说了,这女人是个极品,等会把里面那两个小鬼给放了,这个女人咱们兄弟们留着快活快活。”
有人忍不住担心:“可是听说她是京城大佬傅知聿的老婆,要是让他知道咱们动了他的女人,不得杀了咱?”
男人笑了一下,“我说虎子,这你就不知道了吧,这傅知聿又重新找了个女人,现在一心想跟她离婚,没准这次让咱们干这票的幕后主使人就是他呢。”
“啊?花钱找人搞自己的老婆?还绑架自己的孩子,这不可能吧?”
“有啥不可能的?对于有钱男人来说这女人嘛就如衣服,听说这女人贪心的很,拿了九个亿都不肯放手,人家当然跟她急眼,孩子当然是重要的,不然你猜为啥不让咱们动孩子一根毫毛?”
那人点点头,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风吹在阮清禾那有些病态的脸上。
她心中虽然被各种担心、恐惧、害怕的情绪填满,但声音依旧极力地保持着平静:“钱我给你们带过来了,你们把孩子放了。”
穿着橙色花衬衫的壮汉单手插着兜,对阮清禾喊道:“你先把钱送过来,我们当面清点!”
“不行,一手交钱一手交人!”她的态度十分坚定。
“搞清楚状况,你现在有跟我们谈条件的余地吗?”
“那我要求先见见孩子。”哪怕极力维持镇定,尾音依旧颤抖。
她怕一会见到的是满身是伤的孩子,她怕一会见到的是残缺的孩子.....
花衬衫壮汉给旁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:“去把那两个小鬼拉出来给她瞧瞧。”
*
工厂两公里开外。
傅知聿在大G旁疯狂抽烟。
好像无论有再多的烟也无法缓解他此时内心的焦躁。
马路对面停的是一辆特斯拉,安思榆急的手心首冒冷汗。
很快马路上一辆黑色迈巴赫驰来,沈思年连忙下车走向安思榆问:“怎么样?”
安思榆摇头,满脸泪水:“不知道,己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一点动静都没有,你说会不会出什么事啊?”
沈思年摸着她的脑袋,安慰着说:“不会的,别瞎想。”
听着沈思年这样温柔的声音,安思榆一下绷不住了,一下扑进沈思年的怀里,搂着他的腰哽咽地说:“思年,我好怕啊,我好怕清禾他们会出事。”
“不会的,相信清禾姐他们吉人自有天相,也相信警方的力量,听局长说他们准备了三套方案,现场的便衣警察里也有谈判专家,他们绑匪绑架无非就是为了钱嘛,闹出人命对他们能有什么好处?”
沈思年一边安慰着安思榆,一边看向傅知聿,眼眸晦暗。
知聿哥,这事跟你有关系吗?
安思榆正好抬头看他,说:“思年,绑匪强调只要孩子的母亲去送钱,你说会不会是傅知聿做的啊?还有.....还有清禾在国外也经历了一次绑架,是不是也是他干的?他有了新欢,想除掉清禾?”
“思榆,乱想什么呢,我跟知聿哥从小长到大的,这次他虽然在感情的事情上犯了浑,但是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。”
“可是,可是.....”
这事真的透着古怪啊。
“好了思榆,先别瞎想了,清禾他们会没事的。”
傅知聿揉着眉心,对杨深问:“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
“夫人现在正在跟绑匪交涉,要求先要见见小姐和小少爷。”
傅知聿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
厂区内。
小弟表情复杂,在花衬衫男的耳旁附语:“哥,孩子不见了。”
花衬衫男顿时瞪大眼睛,“什么?”
“孩子......孩子不见了,两个都不见了。”小弟重复道。
花衬衫男将声音压低:“你们怎么办的事?连个孩子都看不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