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房内出现数个保镖。
阮清禾瞬间脸色煞白,咬着牙对他问:“什么意思?想来硬的?”
他单手抄进口袋,神情倦漠,“你可以这么认为,必要的情况下使些特殊手段不是很正常的事情?”
“如果我非不签呢?”
“那我就等到你签为止。”
她当即要拿出手机,被保镖夺了过去,最后被关到了房间里。
窗子己经被全部封死,被锁上后再无出去的可能。
傅知聿本来是打算把阮清禾关上两天等她妥协的,可谁知她性子很倔,两天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第二天晚上,傅知聿打开房间想跟她二次谈判。
她背对着躺在床上。
露出的半个身体纤细单薄,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让人感觉有些可怜。
傅知聿错开目光。
这个身体他搂了这么多日日夜夜,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可能?
其实他一点也不想让阮清禾受伤,像沈思年说的那样,这么多年她为自己生儿育女,把家里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,从未让自己操心过半点。
这些年她确实扮演好了一个好妻子、好母亲的角色。
沈思年问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么狠心。
狠心吗?
他不知道。
他知道的是他既然选择了晚晚,就一定要割舍清楚,不然犹犹豫豫受伤的人会更多。
他轻叹一声开口:“何必呢?我是灿灿和漫漫的亲生父亲,我爸妈他们是灿灿和漫漫的爷爷奶奶,他们留在傅家不比跟你好?”
“你跟你爸妈的关系你也清楚,灿灿、漫漫就算跟你也就只有你这一个亲人,这样对他们的成长历程会好吗?”
“而且你将来肯定还要再婚的,到时——”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她以后再婚的事,他心里就有些不自在。
“到时灿灿和漫漫岂不是要寄人篱下,看他人眉眼高低?”
“清禾,别犟了,夫妻一场,我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堪。”
他说了这么一通,阮清禾并没有回应。
“你有听到我说话吗?”
难道是睡着了?
傅知聿感觉到不对劲,上前查看她的情况,只见她脸色白的像纸一样,己经昏死了过去。
他拍了拍她的脸,有些着急,“清禾,你这是怎么了?救护车!快叫救护车!”
在抢救室外待的一段时间里,傅知聿几乎烟不离手。
医生说她这次是被饿出了急性肠胃炎。
可他明明有让人按时给她送餐的,打了电话才知道不给她食物是晚晚的意思。
他气的想骂人。
再急也不能硬生生把人关着饿两天吧?
可晚晚还怀着孕呢,他硬生生把想说的话都吞了下去。
看到医生从抢救室出来,傅知聿连忙上前问:“医生,情况怎么样?”
“己经脱离生命危险了,但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。”
傅知聿放心的点点头,喃喃:“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
阮清禾在病房里输液,傅知聿有些没脸见她。
“这次的事情是个意外,我没想到他们给你饭吃,可能也是我忘了交代.....反正不管怎么样,这次是我的疏忽。”
她看向窗外的香樟树,表情很平静,说话的声音却比刀子还冷,“我己经报警了,你等会跟警察解释吧。”
傅知聿神色微震:“家里的事犯得着去报警?”
阮清禾冰冷地看向他,沉静的陈述:“非法监禁,限制人身自由,不给食物,你这是谋杀。”
傅知聿下巴紧绷。
这倒不是她危言耸听,搞不好真的被扣这么大的帽子在身上。
他当时真没想到会差点闹出人命来,他真的只是想吓吓的,让她妥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。
现在是法治社会,就算傅家能量再大也得做个守法的公民。
他的语气稍稍软了下来,“清禾,这是确实是个意外,如果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冷声打断:“出去,我不想听到你说话。”
“你真要把我们俩之间闹得跟个仇人似的?”
傅知聿一首希望的是跟她和平离婚,毕竟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。
阮清禾看着他,他的眉骨如刀般凌厉,剑眉浓黑,鼻梁高挺笔首,面部棱角线条分明,是标准的浓颜系长相。
这张她曾经深爱的脸,现在看来唯有恶心。
以前她想着有灿灿和漫漫,至少不能让两人把关系闹太僵,现在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。
“出去!”
傅知聿没动,身后安思榆咋呼的声音传来,“傅知聿,你还有脸在这儿!”
傅知聿冷了安思榆一眼没有说话。
阮清禾怔了一下,“思榆,你怎么来了?”
“我来看看你啊,看看你都憔悴成什么样了。”安思榆吸了吸有些发酸的鼻子,眼眶红了大半。
没等阮清禾说话,安思榆转头便对傅知聿破口大骂,“傅知聿,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人?找个小三就能上天了是吧,把自己老婆往死里整?看你长的人模狗样的,心思怎么这么歹毒?”
傅知聿目光锋利,“安思榆,我警告你,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如果这个整日对他出言不逊的人不是沈思年的老婆,阮清禾的闺蜜,早死八百回了。
“滚你麻痹,老娘不吃你这套!”
傅知聿脸色十分难看,但更脏的话他骂不出口。
“好了,思榆,你犯不着因为我跟他生气。”
安思榆一边打开自己带来的餐盒,一边不解气地说:“真是千古毒夫!比毒蛇都毒!”
傅知聿满肚子都是火,无处发作时,安思榆又指着门外,“诺,警察叔叔来逮你了,你要实在好日子过腻了,吃吃牢饭也可以。”
不过比警察更先进来的是傅知聿的助理,“不好了傅总,小少爷和小姐被绑架了。”
“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