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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迪拜·二

越野车冲下沙丘时,莱拉解开了发绳。黑发拍打在我脸上,带着摩洛哥坚果油的气味。司机是满脸刺青的贝都因人,在后视镜里冲我眨眼:"先生要买玫瑰精油吗?帐篷里用得上。"

莱拉用阿拉伯语笑骂了一句,突然抓住我右手按在她大腿上。丝袜下的肌肤发烫,温度透过网状花纹灼烧我的掌心。"摸到我的刺青了吗?"她在我耳边低语,"《古兰经》第55章第58节。"

我的指尖触到一片凸起——不是预想中的花纹,而是阿拉伯文刺青。"像珍珠与珊瑚?"我背诵出经文,换来她惊讶的喘息。车轮碾过沙砾,她长袍下的吊袜带扣硌着我的小指。

帐篷城出现在月光下时,我的衬衫己经湿透。莱拉拽着我跳过三个帐篷的缆绳,银色高跟鞋在沙地上留下深坑。"这是谢赫的私人领地,"她解开腰间的镶钻皮带,"今晚没有头衔,只有汗水和玫瑰。"

我正要说话,她突然用皮带捆住我手腕。丝绸内衬着脉搏,每颗钻石都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"在中国怎么称呼这个?"她舔着我的虎口。

"叫欲擒故纵。"我挣开束缚,顺势扯开她的长袍。黑色蕾丝内衣像沙漠中的绿洲突然呈现——半杯文胸托着的曲线,吊袜带连接着透肉的黑色丝袜。这身打扮放在巴黎都算大胆,更别说在迪拜郊外的沙漠。

她反手解开文胸搭扣的动作娴熟得像卸甲。"巴黎定制,"胸贴上的金色徽章闪过Van Cleef的logo,"专为气死我父亲。"

月光从帐篷顶的透气孔漏下来,在她锁骨窝积成水银般的液体。我倒上司机给的玫瑰精油,淡金色液体顺着胸线滑向腹肌。"《天方夜谭》里说,"我的舌尖追着精油轨迹,"玫瑰是天堂坠落的星屑。"

她突然翻身骑上来,长发垂落成夜的帷幕:"那你们中国人怎么形容现在的我?"

"叫旱地行舟。"我咬开她丝袜的蕾丝边,尝到盐与鸢尾花香水混合的味道。她的喘息突然带上哭腔,指甲在我背上刮出红痕。远处传来骆驼铃声,帐篷里的空调竟吹出带着檀香的风。

当我们汗淋淋地陷进羽毛垫时,她摸到我腹肌上的汗珠:"比死海盐还咸。"她的脚趾勾起床单边的金线流苏,"父亲给我安排了六次相亲,对象不是石油王子就是银行继承者。"

我捻着她上的钻石乳钉:"所以他们没人带你来沙漠帐篷?"

"他们连我的脚踝都不敢看。"她突然用阿拉伯语说了句什么,声音柔软得像蛇蜕皮,"意思是'禁忌的果实总滴着蜜糖'。"

凌晨三点,她裹着丝毯煮阿拉伯咖啡。酒精灯映着她腰臀的曲线,像一幅被砂纸磨过的古典油画。我接过铜杯时,她忽然正色:"天亮前得送你回去。"

"因为日出后仙女要变回羚羊?"

"因为我的保镖团队七点换班。"她往咖啡里撒肉桂粉的姿势像个女巫,"上周有个意大利歌手在泳池摸我的手,现在还在阿布扎比医院。"

我差点被咖啡呛住。她趁机上来,铜杯在我们胸口间摇晃,咖啡滴在她乳沟里像沙漠中的暗河。"别担心,"她舔掉我唇角的泡沫,"我父亲对中国人总多三分宽容——毕竟你们建了哈利法塔。"

当第一缕阳光染红沙丘时,我们正在浴室冲掉彼此身上的玫瑰精油。她突然关掉花洒:"姜先生知道阿拉伯女人的分手仪式吗?"

冷水顺着我的脊梁往下淌。"我们还没——"

"要往情人身上涂蜂蜜,"她挤出一大罐麦卢卡蜂蜜,"然后让沙漠蚂蚁搬走所有的甜。"冰凉的蜂蜜顺着我的腹肌往下流,她却开始用舌尖清理。

门铃响到第七声时,我们才听见。莱拉裹着浴巾开门,我透过雾气看见西个戴雷朋墨镜的壮汉。"小姐,"领头的用英语说,"您父亲正在棕榈岛用早餐。"

她回头看我时,睫毛上还凝着水珠:"记得买后天早上的热气球票。"说罢突然用中文说了句"支付宝还是微信",在我愣神时大笑着抛来车钥匙。

保镖们退出去后,我在她化妆台上发现一张撕碎的机票——巴黎往返,日期是今天。梳妆镜上用口红写着阿拉伯数字,我拍照用翻译软件识别:"当月亮吞食土星时"。

手机突然震动,陌生号码发来定位:棕榈岛亚特兰蒂斯酒店。附加信息只有三个表情符号:

我摸着锁骨处被她咬出的牙印,那里还残留着玫瑰精油的香气。浴室里传来她的哼唱,调子是《一千零一夜》的古老民谣。窗外,迪拜的天空蓝得像她昨夜的内衣,而热浪己经开始了新一天的蒸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