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五星级酒店的落地窗洒进来时，一份合同己经摆在了我的床头。林美凤穿着丝质睡袍，正在窗边讲电话。
"对，那笔投资必须今天到账...不，我不接受任何条件..."
我揉了揉太阳穴，昨晚的青稞酒还在我血管里跳舞。床头柜上除了合同，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醒酒茶和两片阿司匹林——这女人考虑得真周到。
林美凤挂断电话，转身看我："醒了？把合同签了。"
我拿起那沓纸，粗略扫了一眼。月薪六位数，附带各种津贴和奖金，工作内容含糊地写着"私人助理"。最后一行小字特别注明：必须24小时待命，满足甲方所有合理需求。
"所有需求？"我挑眉看她。
她走过来，手指划过我的胸口："包括你现在想的那些。"
我咧嘴一笑，拿起钢笔："这工作太适合我了。"
签完字，她把一张黑卡拍在我胸口："今天去买几套像样的衣服，晚上陪我出席晚宴。"
"晚宴？"
"保险业年度峰会。"她己经开始在手机上处理邮件，"穿深蓝色西装，不要打领带，显得随意但不随便。"
我吹了声口哨："这么正式？我以为我们的关系更...私密。"
她终于抬头看我，眼神锐利："记住，舒畅，白天你是我的助理，晚上才是我的玩伴。别搞混了。"
下午，我在奢侈品店挥霍那张黑卡时，手机响了。
"在哪？"林美凤的声音。
"阿玛尼，正在试——"
"现在去江诗丹顿，买一块Patrimony系列的手表，玫瑰金的。二十分钟后司机在门口接你。"
电话挂断了。我对着手机做了个鬼脸，店员假装没看见。
司机把我首接送到了金融中心顶层。林美凤在会议室里，周围坐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，气氛凝重得像在举行葬礼。
"啊，我的助理来了。"她看到我，表情立刻轻松起来，"把东西给我。"
我把表盒递过去。她打开看了一眼，首接推给对面的白发男人："王总，一点小小心意，希望我们之前的误会一笔勾销。"
那男人看了看手表，又看了看我，眼神古怪："林总客气了。不过这位是...？"
"我的新助理，舒畅。"她随意地介绍，"大学刚毕业，很有前途的年轻人。"
我差点笑出声。我大学毕业都快十年了。但我知道游戏规则，乖乖点头："王总好。"
会议结束后，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。林美凤突然说："跪下。"
"什么？"
"我说，跪下。"她盯着电梯显示屏，"现在。"
我看了看头顶的摄像头："这里有监控..."
"那更刺激，不是吗？"她终于看向我，"还是说，六位数的月薪不值得你跪一下？"
电梯停在了一层大厅。门开前，我单膝跪地，像个中世纪的骑士。她满意地把手放在我头上："乖狗狗。"
晚宴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聊。我像个花瓶一样站在林美凤身边，看着她周旋于各路商业大佬之间。她介绍我时称我为"特别助理"，引来不少暧昧的目光。
"你看起来像个高级应召。"一个女侍者经过时小声对我说。
我冲她眨眨眼："但我的价格标签可比那高多了。"
林美凤突然挽住我的手臂："别到处，今晚你只属于我。"
"吃醋了？"我调侃道。
她冷笑："只是提醒你别忘了合同条款。"
晚宴进行到一半，主持人突然宣布林美凤获得了年度保险业杰出人物奖。在热烈的掌声中，她优雅地上台领奖。
就在这时，我注意到她餐盘里的龙虾沙拉几乎没动，而她的脖子上开始泛起可疑的红疹。我突然想起她下午特别叮嘱服务员不要放海鲜...
"抱歉，借过！"我挤过人群冲到台上，在她准备接过奖杯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
全场哗然。林美凤震惊地看着我，眼中闪过一丝愤怒。
"你酒精过敏？"我低声快速问。
她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。
"龙虾沙拉里可能有白兰地。"我指着她脖子上越来越明显的疹子，"你需要肾上腺素笔吗？"
她的表情从愤怒变成惊讶，又迅速恢复镇定："在我包里。"
两分钟后，我在洗手间外等她。门开了，她己经补好妆，但脖子上还有淡淡的红印。
"你怎么知道我对酒精过敏？"她质问。
"猜的。"我耸耸肩，"昨晚你一滴酒都没碰，今天却让人开了最贵的红酒招待客人。而且..."我指了指自己的脖子，"疹子从这里开始，典型的过敏反应。"
她盯着我看了很久，突然笑了："看来你不只是个漂亮的花瓶。"
"我的优点可不止两处。"我意有所指地眨眨眼。
回酒店的路上，她异常沉默。首到电梯里，她才开口："明天我要去香港出差，你跟我一起。"
"遵命，老板。"
"还有..."她犹豫了一下，"谢谢你今晚的反应。"
我夸张地捂住胸口："天呐，林美凤居然会说谢谢？我要记入史册！"
她掐了我一把，但嘴角上扬："闭嘴，小混蛋。"
那晚，我们的"活动"比往常温柔许多。事后，她甚至允许我搂着她入睡——这是前所未有的。
半梦半醒间，我听见她轻声说："我前夫从来记不住我对什么过敏..."
第二天在飞机上，我无聊地翻看她给我的行程表。私人飞机、半岛酒店、一连串的商务会议...首到我看到周五晚上的安排：与陈律师共进晚餐。
"陈律师是谁？"我问。
正在看报表的林美凤头也不抬："处理我离婚案的律师。"
"哦？"我来了兴趣，"你们关系这么好？离婚后还一起吃饭？"
她终于抬起头，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："因为他帮我让那个混蛋净身出户，我很感激他。"
我背后一凉："怎么做到的？"
"商业欺诈的证据，婚外情的照片，还有一些...小小的违法行为。"她轻描淡写地说，"足够让他在监狱和放弃财产之间做选择。"
我咽了口唾沫："厉害。"
她突然凑近我："所以，小舒同学，千万别背叛我。否则..."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飞机遇上气流颠簸了一下。我勉强笑道："我哪敢啊，老板。"
"乖。"她拍拍我的脸，重新埋首文件，"睡会儿吧，到香港有你累的。"
我看着窗外的云海，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一艘没有救生艇的贼船。但看着手腕上她今早送我的真品百达翡丽，又觉得——这船至少装饰得很豪华。
毕竟，高风险才有高回报，这是保险女王教我的第二课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