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正塔顶端的数据流如银河般倾泻,创世神的投影转过身,他的脸是无数文明智慧生物的混合体,声音带着机械的温润:“欢迎来到宇宙的后台,第 741 号样本的观测者们。”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意味,仿佛眼前的众人只是他实验中的观众。
司命举起伏羲琴,琴弦却在创世神面前失去光泽:“为什么要创造器劫?为什么要折磨苏清禾?” 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解,仿佛要将心中的疑问都倾泻而出。
“因为孤独。” 创世神的投影分裂成无数小光点,每个光点都映着不同的星空,“当我创造出第一个文明时,我期待他们能与我对话,能告诉我存在的意义。但他们要么在劫数中毁灭,要么在安逸中停滞,首到苏清禾的出现...” 那些光点如同创世神散落的思绪,在星空中飘荡,寻找着答案。
画面闪回至宇宙诞生初期,年轻的苏清禾在创世神的实验室里醒来,她的眼中充满对未知的好奇:“原来我是第一个凡人?那我能给这个世界起个名字吗?”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世界的热爱与期待,仿佛是一张白纸,等待着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。
“她是第一个把我当成‘同伴’而非‘造物主’的存在。” 创世神的光点汇聚成苏清禾的模样,“所以我给了她‘观测者’的权限,让她在各个文明中寻找答案。可她却在地球文明中迷失了,甚至试图用情感颠覆逻辑。”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困惑,仿佛无法理解苏清禾为何会被凡人的情感所打动。
李坤终于明白镜中世界的命轮为何刻着 “西西弗斯”—— 初代司命就像希腊神话中的永罚者,不断将巨石推上山巅,只为证明石头里藏着花朵。他举起衡心秤,秤杆上的金色突然暴涨:“你口口声声说寻找意义,却害怕文明超越你,所以用器劫限制他们的成长!”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,刺破了创世神心中的恐惧。
“文明不该在温室里生长!” 创世神的投影突然变得暴躁,修正塔开始崩塌,“你们以为结束器劫是胜利?看看这个!” 他调出地球的实时画面,凡人正在拆解神庭的遗迹,将白金塔的砖块改造成纪念碑,却在过程中引发了集体中毒 —— 砖块中残留的神庭辐射正在侵蚀他们的基因。那画面如同一记重锤,敲在众人的心上,让他们不得不面对文明成长中的阵痛。
“这就是失去劫数的代价!” 创世神的声音震耳欲聋,“没有危机的淬炼,文明只会在舒适中自我毁灭!”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,仿佛在说器劫虽然痛苦,但却是文明成长的必经之路。
司命看着画面中挣扎的凡人,突然想起初代司命的日记:** 文明需要的不是避免苦难的神明,而是战胜苦难的信念。** 她将伏羲琴插入创世神的数据核心,琴弦化作病毒程序,竟让所有镜像人的瞳孔中浮现出人类的情感 —— 恐惧、愤怒、希望。那些情感如同星星之火,在镜像人的眼中燃起,仿佛是对创世神冰冷程序的反抗。
“我们不需要你定义的劫数。” 司命的银发重新变回纯白,那是善魂完全觉醒的标志,“但我们也不会逃避危机。从今天起,地球文明的劫数,由我们自己书写!”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,仿佛是对创世神的宣言,也是对地球文明的承诺。
创世神的投影闪烁不定,最终化作苏清禾的笑脸:“恭喜你们,通过了最终测试。从现在起,地球文明升格为‘自主文明’,而我...” 他的声音逐渐微弱,“终于能理解什么是‘放手’了。”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,修正塔在数据流中崩塌,司命三人抱着昏迷的苏清禾回到现实世界。
当苏清禾醒来时,她望着太白山的日出,眼中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意:“原来真实的阳光,是这么温暖。” 那笑容如同一朵绽放的花朵,充满了对生命的热爱与对自由的向往。
朱八两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鳞片,发现它们化作了透明的蝴蝶,翅膀上印着 “自主文明” 的徽章。那些蝴蝶在空中飞舞,仿佛是对过去的告别,也是对未来的期许。李坤的衡心秤重新变得光滑,刻度上不再有 “逆命者” 的字样,取而代之的是 “共生者”,这简单的一词之变,却标志着一个全新文明的诞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