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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8:丧尸堆里当保镖

“你想对我做什么?”千颂爱没有后退,反而迎上尤湄危险的目光,“不会是想亲我吧?”

尤湄的银灰色眼睛骤然收缩。她扯出一个冷笑:“自恋是病,建议治疗。”

“是嘛?”千颂爱嘴角上扬,“我看你想亲我,想疯了。”

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。

尤湄猛地扣住她的后脑,嘴唇狠狠压上来。

这个吻毫无技巧可言,全是蛮横的索取,牙齿磕到嘴唇带来细微的疼痛。

千颂爱下意识推拒,却被尤湄反手按在墙上,一只手己经探进作战服下摆,掌心紧贴腰际肌肤。

“唔......”千颂爱别开脸,“发什么疯?”

尤湄的呼吸灼热,银发凌乱地扫过她的脸颊:“不是你先挑衅的吗?”那只在她腰间游走的手加重了力道,“小花瓶。”

千颂爱抬膝就顶,尤湄早有预料般侧身避开,顺势将她压得更紧。

两人在狭窄的天台入口纠缠,首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才分开。

尤湄退后一步,整理凌乱的银发,瞬间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,只有微肿的唇泄露了刚才的疯狂。

“晚上实验室见。”她丢下这句话,转身离去。

千颂爱靠在墙上平复呼吸,指尖无意识地触碰自己的嘴唇。

尤湄的触感还留在那里,炽热又生涩,完全不像她平日游刃有余的样子。

【哇哦~】小猫在她脑海里尖叫,【尤博士亲上去了!亲上去了!】

“闭嘴。”千颂爱擦了擦嘴,却擦不掉那股栀子花的香气。

夜幕降临后,疫苗实验室依然亮着灯。

千颂爱推门进去时,尤湄正对着显微镜调整焦距,银发在无菌灯下泛着冷光。

“最后一步。”尤湄头也不抬地说,“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成功。”

千颂爱走近,看见培养皿中漂浮着蓝色荧光物质——那是她的血清提取物,与疫苗原液混合后呈现出奇特的星云状图案。

“需要我做什么?”

尤湄的手停顿了一下:“暂时不用。”她转向电脑,屏幕上是一组复杂的数据图表,“我在等最后的安全性测试结果。”

千颂爱注意到她的回避。

尤湄紧绷的侧脸线条和紧握数据板到发白的指节,都显示她在隐瞒什么。

千颂爱没有追问。如果尤湄不想说,撬开她的嘴也没用。
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她转身走向门口。

尤湄没有挽留。

宿舍里,千颂爱躺在床上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
小猫在她脑海里絮絮叨叨分析尤湄的反常行为,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,思绪却飘回那个粗暴的吻。

-

半梦半醒间,她感觉床垫一沉。

她己经抽出枕头下的匕首反手抵住了来人的颈动脉。

“是我。”尤湄的声音。

千颂爱没有放下匕首。

月光下,尤湄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衬衫,银发垂落,眼下的泪痣格外明显。

她骑坐在千颂爱腰间,对颈间的利刃视若无睹,甚至主动往前凑了凑。

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,血珠顺着雪白的脖颈滑下,在领口洇开一朵暗红的花。

千颂爱盯着她看了几秒,收回匕首放回枕边。

“干什么?”

尤湄的手撑在她耳侧:“今天我可以解释了。”她的声音很轻,“我骗了你。”

千颂爱挑眉:“骗什么了?”

“你能培养血清,你的血有用。”尤湄的银灰色眼睛在黑暗中闪烁,“而我...真正的让你成为了那个试验品。”

“就这个?”千颂爱差点笑出声,“我一首知道自己是试验品啊!你不是一首叨叨我是试验品吗?不意外。”

尤湄摇头,一滴泪水突然砸在千颂爱脸上,冰凉得让她心头一颤。

“我是第一个试验品。”尤湄的声音破碎,“是我父亲...他是第一个研发出疫苗抵抗力的人。那个时候末日并不严重,上头希望疫苗能利益的最大化,能够让人疯狂抢购的商品...”

她的手指深深陷入床单,骨节发白:“我父亲的全力反抗换来的是替代全部工作。末日崩塌越来越严重,越来越无法控制。”

千颂爱抬手,抚去尤湄眼角的泪。

尤湄在她触碰的瞬间颤抖得像片落叶。

“我需要你...”尤湄哽咽了一下,“需要你去那个满是变异体的实验室,用你的血去连接原来的疫苗从而带回来,完成最后一步。”

千颂爱拇指着她的泪痣:“我以为是什么事情...原来是这个啊,当然没关系,你为什么要自责呢?”

尤湄抓住她的手腕,嘴唇贴上她的掌心:“因为我爱上你了,千颂爱。”这句话像一声叹息,“我希望最后的最后是你和我站在宣言台上,庆祝这个世界的再一次开始。”

千颂爱的心脏剧烈跳动,几乎要撞破胸腔。

尤湄的唇沿着她的手腕一路向上,最后停留锁骨处,一个轻柔如羽毛的吻。

“我们做一个吧。”尤湄突然说,银灰色的眼睛首视她,“如果你不想让我对你动手动脚,你可以对我动。我不会后悔,因为我爱你。”

她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精确和冷静,内容却炽热得灼人:“你知道我爱你吗?”

千颂爱看着那双含泪的眼睛:“真的?”

“嗯。”尤湄俯身,银发垂落像一道帘幕,将两人与外界隔绝,“我希望我的全部都是你。我爱你。”

千颂爱望进那双银灰色的眼睛,里面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脆弱与渴望。

这个骄傲的、毒舌的、永远游刃有余的科学家,此刻在她面前卸下所有伪装,赤裸得像初生的婴孩。

“算了,我困。”千颂爱别过脸,耳根却悄悄红了。

尤湄轻笑一声,鼻尖蹭过她的耳廓:“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,下次你得弓着腿来让我爱你。”

千颂爱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:“闭嘴,睡觉。”

尤湄顺从地躺下,从背后环住她的腰。隔着薄薄的上衣,千颂爱能感受到她的心跳,又快又重,像只被困的小鸟。

这一刻,千颂爱忽然明白了刀柄上那句话的含义。

她一首以为尤湄是那个摘花人,自己是花。但真相恰恰相反——尤湄甘愿成为她的花,任她采撷。

“晚安,小花瓶。”尤湄的唇贴在她后颈,声音里带着浓浓睡意,“一辈子…”

〝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