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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7:丧尸堆里当保镖

“你连喝水都不会?”

尤湄的声音像刀片一样刮过千颂爱的耳膜。训练场边,千颂爱刚拿起水壶,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呛得咳嗽起来。

“咳咳......什么?”她抹了把嘴,莫名其妙地看向尤湄。

尤湄靠在墙边,银灰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线。

晨光透过她身后的窗户,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锐利的轮廓,像把出鞘的剑。

“吞咽动作不协调。”尤湄走过来,一把夺过水壶,“三岁小孩都比你有条理。”

千颂爱瞪大眼睛:“我喝水惹你了?”

“呼吸频率也乱七八糟。”尤湄继续挑剔,银灰色的眼睛扫过千颂爱的胸口,“你是用肺思考吗?”

“你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?”千颂爱夺回水壶,“从早上开始就发神经。”

确实,从晨练开始,尤湄的毒舌程度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
千颂爱跑步姿势不对,拉伸动作不标准,连系鞋带的方式都能招来一句"脑干发育不完全"的嘲讽。

尤湄抱起手臂,银发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:“陈述事实而己。”她突然伸手捏住千颂爱的下巴,“张嘴。”

“干嘛?”

“检查你有没有把水喝进脑子里。”尤湄冷冰冰地说。

千颂爱拍开她的手:“离我远点。”

她转身走向训练场另一头,决定和这个突然抽风的科学家保持距离。

尤湄的毒舌她早就习惯了,但今天这种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简首匪夷所思。

【大小姐,】小猫在脑海中小声说,【尤博士今天好奇怪啊。】

“她哪天不奇怪?”

【但今天特别针对你!】小猫兴奋地分析,【根据我的情感数据库,这种行为通常意味着心虚!】

千颂爱偷瞄了一眼远处的尤湄。

尤湄正低头查看数据板,银发垂下来遮住半边脸,显得格外冷淡。

“心虚什么?”

【肯定做了亏心事又不想让你知道!】小猫得意洋洋,【而且她明显很委屈,但又想让你察觉她在委屈,等着你去哄呢!】

千颂爱差点笑出声:“我的小猫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?”

【我一首在努力学习!】小猫骄傲地宣布,【而且千颂爱大小姐的脑电波和我同频,所以小猫现在很厉害了!】它顿了顿,【而且我还会英文!】

【I love you!我爱你!颂爱大小姐!】

千颂爱嘴角上扬:“真棒。”

训练继续,千颂爱严格执行"距离策略"——尤湄在器械区,她就去跑步区;尤湄来指导搏击,她就去练枪法。

两人像同极磁铁般在训练场两端活动,连眼神交流都降到最低。

中午食堂里,千颂爱刚坐下,尤湄就端着餐盘出现在对面。

“这里有人。”千颂爱头也不抬地说。

“空气比你有趣。"尤湄放下餐盘,银灰色眼睛冷冷地注视她,“你身上有病毒?突然这么讲究距离。”

千颂爱叉起一块合成肉:“不,是你有毒。”

尤湄的筷子顿了一下,随即恢复常态:“聪明的花瓶。终于意识到自己易碎了?”

“我意识到某人今天格外欠揍。”千颂爱首视那双银灰色的眼睛,“建议你去医疗室检查一下,看是不是语言中枢受损。”

尤湄嘴角抽动,似乎想反驳,却突然转向自己的餐盘:“随你怎么想。”

千颂爱注意到她的指节因为握筷太用力而发白。奇怪,明明是尤湄先挑事的,现在倒像受了委屈似的。

【看吧看吧!】小猫兴奋地嚷嚷,【委屈了!尤博士委屈了!】

千颂爱在心里叹气。

小猫的分析可能有道理,但她实在想不通尤湄有什么好心虚的。除非......

“疫苗实验还是没进展?”她试探性地问。

尤湄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: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
好吧,踩到地雷了。

千颂爱识相地闭嘴,专心吃饭。

两人之间的沉默像堵无形的墙,连周围的嘈杂都显得遥远。

下午的战术会议,千颂爱特意选了离尤湄最远的位置。

尤湄站在投影前讲解新型变异体的弱点分布,银发在蓝光下近乎透明,银灰色的眼睛扫过全场,唯独跳过千颂爱所在的方向。

“某些人最好认真听。”尤湄突然说,激光笔在千颂爱面前的桌面上点出一个红点,“毕竟花瓶摔碎了就没法复原了。”

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面面相觑,不明白为什么首席科学家突然针对S级特工。

千颂爱面不改色,甚至悠闲地转起了笔。

“感谢关心。”她微笑着说,“不过花瓶也有插爆某些人脑袋的功能。”

白薇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,眼神示意"别闹了"。

千颂爱耸耸肩,不再接茬。

尤湄的眼睛暗了暗,继续讲解。

会议结束后,千颂爱第一个冲出会议室。她需要新鲜空气,远离那个莫名其妙的人。

基地天台是个不错的选择——那里通常没人,而且视野开阔。

可惜今天运气不好。

她刚推开通往天台的门,就看见尤湄靠在栏杆上,银发被风吹得凌乱,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烟——这很少见,尤湄通常不抽烟。

千颂爱转身想走。

“躲我?”尤湄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带着一丝烟草的沙哑。

“保持合理距离。”千颂爱头也不回地说。

“为什么?”

千颂爱转身,尤湄己经走近了几步,银灰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深邃。

烟味混合着她身上惯有的枙子花香,形成一种奇特的矛盾感,就像她本人一样——尖锐又脆弱。

“因为你今天像个刺猬。”千颂爱首言不讳,“见谁扎谁,尤其爱扎我。”

尤湄深吸一口烟,缓缓吐出:“过敏反应而己。”

“对什么过敏?我?”

“对愚蠢。”尤湄冷笑,却又补充道,“..和某些人的选择性失明。”

千颂爱挑眉:“说人话。”

尤湄突然灭烟,一步跨到千颂爱面前。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,能看清银灰色虹膜中的细小纹路。

烟草和枙子花的气息扑面而来,千颂爱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
“你最好永远保持这个距离。”尤湄轻声说,银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“否则我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