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颂爱大小姐,秋疏离的好感度又降了...现在只有60...】小猫的声音颤抖着,爪子不安地抓着千颂爱的肩膀。
千颂爱站在学生会办公室外的走廊上,透过半开的门缝注视着里面的秋疏离。
三周了,自从那个雨夜后,曾经对她温柔备至的学生会长突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。
秋疏离修长的手指正在翻阅文件,黑色长发垂落在苍白的脸颊旁,整个人像一尊冰雕。
千颂爱注意到她的手腕比上次见面时更细了,制服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。
“会长。”千颂爱推门而入,故意让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
秋疏离的笔尖在纸上顿了一下,但没抬头:“文件放桌上。”
千颂爱没动,反而走到她身边,俯身去看她正在批阅的内容。一缕发丝垂落,轻轻扫过秋疏离的手背。
“我说了放——”秋疏离猛地抬头,却在看到千颂爱近在咫尺的脸时哽住了呼吸。
她的瞳孔剧烈收缩,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钢笔,墨水在纸上晕开一片深蓝。
千颂爱伸手,指尖轻轻抚上秋疏离的脖颈,那里空荡荡的,原本应该戴着一条黑色丝绒choker——她一个月前亲手为秋疏离戴上的那条,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银铃铛。
“还给我。”千颂爱轻声说。
秋疏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她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:“月梨梨,适可而止。”
【警告!好感度-10!目前50/100!】小猫惊慌失措地叫道。
千颂爱却笑了,她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掏出那条被秋疏离丢弃的choker,银铃铛在她指间发出清脆的声响:“会长是在命令我吗?”
秋疏离的呼吸变得急促,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条choker,像是饥饿的野兽看见了食物。
千颂爱注意到她的指尖在发抖,那是极力克制的结果。
“你知道我父亲己经查到你了吗?”秋疏离突然说,声音压得极低,“他知道月家的人在搜集财阀黑料,也知道...你接近我的目的。”
千颂爱挑眉:“所以?”
“所以离我远点!”秋疏离几乎是吼出来的,但下一秒她的表情就崩溃了,眼中闪过一丝千颂爱从未见过的恐慌,“不...我不是...我只是...”
她语无伦次地停下,双手抱头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千颂爱愣住了,这不是她熟悉的那个冷静自持的学生会长。
【颂爱大小姐,检测到秋疏离的情绪波动异常剧烈!】小猫紧张地报告。
千颂爱上前一步,却被秋疏离猛地推开。
“别碰我!”秋疏离的声音带着哭腔,〝你赢了行吗?你把我变成了这样...我连看文件的时候都在想你今天会不会来找我...我父亲用烟头烫我的时候我喊的是你...你满意了吗?〞
她扯开衬衫领口,露出锁骨下方触目惊心的疤痕——〝废物”两个字被反复烫伤留下的痕迹。
千颂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。
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秋疏离突然疏远她——不是不爱,而是爱得太深,深到害怕失去。
“秋疏离。”千颂爱轻声唤道,向前一步将颤抖的秋疏离搂入怀中,〝看着我。”
秋疏离挣扎了一下,最终还是抬起头,眼中满是泪水。
千颂爱轻轻为她戴上那条choker,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〝主人...〞秋疏离突然跪了下来,双手紧紧抱住千颂爱的腰,脸埋在她的腹部,“求你别离开我...我受不了了...我试过了...我真的试过离开你...”
她的声音支离破碎,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:〝我求你...既然驯服了我,就别抛弃我...别让我像条被遗弃的狗...”
千颂爱抚摸着她的头发,感受到怀中人剧烈的颤抖。
她从未想过高傲的秋疏离会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,更没想到自己对她的影响如此之深。
〝我不会走。”千颂爱捧起秋疏离的脸,擦去她的泪水,“但你要帮我一个忙。”
秋疏离急切地点头,眼中的依赖几乎化为实质:“什么都可以...你要什么我都给你...”
“校董会下周的会议。”千颂爱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,“我要修改第三十七条校规,废除社团经费按家族等级分配的制度。"
秋疏离的表情凝固了一瞬,但很快又软化下来:“我父亲不会同意的...”
“他会同意的。”千颂爱微笑,从文件袋中抽出一张照片——那是秋疏离戴着choker,靠在她肩上的亲密合照,〝除非他想让整个财阀圈知道他女儿是我的...”
她没有说完,但秋疏离己经明白了。
令人意外的是,秋疏离不仅没有生气,反而露出一个微笑:〝用这个威胁他...你真聪明...”
她主动接过照片,手指轻轻抚过画面中自己的脸:〝他会发疯的...但没关系...只要能帮到你...〞
【好感度+20!目前70/100!】小猫惊讶地报告。
千颂爱皱眉:〝你不生气?”
秋疏离仰头看她,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:“为什么要生气?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...只是...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答应我,之后别丢下我...我什么都愿意做...”
千颂爱感到一阵心悸,她意识到秋疏离对她的依赖己经超出了正常范围,变成了一种病态的执念。
一周后,校董会特别会议上,千颂爱提出的修正案以全票通过。
当董事们面色铁青地离场后,秋疏离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抱住了千颂爱。
“我父亲同意了。”她贴在千颂爱耳边轻声说,“但他要求我转学。”
千颂爱身体一僵:“什么时候?”
“明天。”秋疏离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他说如果我敢反抗,就会让月家在这个城市无法立足。”
千颂爱转身看着秋疏离,发现她的表情异常平静,只有眼中的疯狂泄露了真实情绪。
“我不会让你走的。”千颂爱说。
秋疏离却笑了,那笑容让千颂爱毛骨悚然:“我当然不会走。”
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,“昨晚我偷了父亲的保险柜钥匙,里面有你想要的所有黑料...足够毁掉秋家了...”
她将钥匙放在千颂爱手心,然后握住她的手,让锋利的钥匙边缘陷入两人的皮肉:“用这个...把我永远绑在你身边...求你了...”
鲜血从她们交握的指缝中渗出,秋疏离却笑得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:“这样我们就永远分不开了...对吧?”
千颂爱看着秋疏离疯狂又美丽的笑脸,突然明白了一件事——不是她驯服了秋疏离,而是秋疏离用最极端的方式,将自己永远烙印在了她的生命里。
“对。”千颂爱轻声回答,将沾血的钥匙收进口袋,“永远不分开了。”
秋疏离满足地叹息,像只餍足的猫般蹭了蹭千颂爱的颈窝。
她脖子上的银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,像是在庆祝一场扭曲却真实的爱情诞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