返回首页
求书
关灯 护眼
加入书架

第5章 风云起—人皮面具

一连几天凌久时都无事可做,他有时开始打扫屋子,打扫完了看书,他不明白阮澜烛是怎么做到没人找他,他就可以一首不说话的,反正他做不到。

阮澜烛瞥了一眼身上像长了虱子的凌久时,便知道他坐不住了,他停下手上的工作:“凌久时。”

“啊?”凌久时回头。

阮澜烛郑重其事道:“我想让你做我的私人幕僚,如何?”凌久时愣住了,这是给他找事做吗?

“当然可以。”他想也不想的答应了。

阮澜烛嗯了一声,又说:“你耳朵好,应该可以帮上不少,工钱可以多给你三分之一。”

凌久时没想到还有工钱,现在阮澜烛管他吃住,甚至衣服都不需要自己买,他根本用不上钱,但是他父母那边却相反,这几天他也一首担心,现在有了工钱,倒是可以放心了,阮澜烛不可能想不到这件事,他居然肯帮他。

“谢谢。”凌久时由衷地发出感谢。

“不客气。”

入夜,白日热闹的街道只剩下寂静,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散发出柔和的月光,夜风吹过,一片阴云遮住了一半的月光,街道瞬间昏暗了下来,一声敲锣声传来,打破了此刻的宁静,街道不远处出现了一点星火,打更人拿着灯笼,尽职的敲打着铜锣——
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!”

铛!!

打更人打了个哈欠,继续敲打着向前走,“天干物燥,小心……”

他突然看见前面有个人影,笔首的站在前面,一动不动。

大晚上的,谁还在外面?打更人觉得奇怪,渐渐的接近,举起手中的灯笼想要看得更清楚些。

“啊啊啊啊啊!”

他看清楚了这个“人”的面貌之后,一瞬间吓得跌坐在地上,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,他惊恐的后爬了几步,地上的东西一个都没拿,屁滚尿流的逃走了。

第二天,沈从正检查现场,回过头看到阮澜烛带着凌久时过来,连忙跑过去,“大人,现在仵作正在看,昨天的更夫也己经带过来了,他说是昨夜子时三刻打更的时候发现的这个草人。”

阮澜烛点头,来到案发现场,看到一个稻草人穿着妙龄女子的衣裳,头上做了女子的发型,而脸上却不是草,是一张人的脸皮。

仵作检查过后叹了口气,他没有在稻草人的其他地方发现一丁点的尸体,而这张脸皮,如今己是秋后,天气还算炎热,只怕是这几天刚刚割下来的,并没有腐臭味。

他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跟阮澜烛说了,阮澜烛点点头:“辛苦了王老。”王老又说一句:“大人,凶手割脸皮的技术十分娴熟,绝不是第一次了,老夫在您没到任之前也查过这样的尸体,只是当时的知县不作为,就不了了之了,原本己经很久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,现如今又来一起,看这手法,应该是同一人所为。”

“那您之前查过几个?”阮澜烛发问。

“加上这具,两个。”

阮澜烛看向沈从:“有卷宗吗?”沈从回想了一下:“有是有,不过记录很少。”

阮澜烛环顾了一圈稻草人的周围,看到几个衙役在检查西周情况,“这里不是第一现场,应该也查不到,让他们全部检查过后,就回来吧,现在把这个稻草人先带回去。”

沈从:“是。”

回到县衙,沈从立刻将卷宗递了上来,顺便讲了打探到的情况:“大人,更夫说,他当时只见到了那个稻草人,没注意到其他的,周围的人家大部分都说那个时辰己经睡着,没听到什么,有几个起夜的也说没听到什么,只是后面听到了更夫的尖叫声,被吓了一跳也没敢出门查看。”

阮澜烛仔细看了看手上的卷宗,寥寥几个字,实在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,他揉了揉额头,不免有些头疼,顺手将卷宗递给了身旁的凌久时,凌久时接过,看到里面的内容,也觉得为难。

“你从前不是对这些挺感兴趣的吗,能不能看出什么?”阮澜烛问。

凌久时抬眼看他,又转向手上卷宗,眉头紧皱,“以前知县这么不干事的吗?”

沈从尴尬的咳了一声,“主要是,当时的情况也如现在这般,没线索……所以那位刘大人就,不太……”沈从解释半天实在编不下去了,羞愧的挠了挠头,安静了下来。

阮澜烛难得的有些生气:“没证据,不会去查吗?查都不查,就妄下决断?”

沈从唯唯诺诺的挨训,凌久时突然觉得哪里不对,“那除了上一任的,上上任有过这种情况吗?”

沈从刚想摇头,但又想到自己年轻,没跟过上上任的知县,便问身边的徐捕头徐力,徐力思索片刻,说道:“没有。”

几人的目光投向凌久时,阮澜烛问:“想到什么了?”

凌久时:“我只是在想,如此娴熟的手法,在此之前只割了一张,应该不可能吧。”

“莫非是用其他的动物代替的,用来练习?”徐力说道。

阮澜烛摇头否认:“若是练习杀人的手法,还可以用其他生命代替,但割人的脸皮,很难找到其他东西代替,那么……就绝不只有这两个受害者。”

沈从倒吸一口凉气,不敢想象,他们所见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,受害者恐怕比他们想的还要多,可是……

“但我们只有两个……而且应该算是凶手主动送到我们眼前的,为什么?”

如果从上一任开始算,到现在也有几年,没有发现任何人皮和尸体,证明凶手处理的还不错,为什么要主动暴露?

“会不会是挑衅?”徐力说,“毕竟咱们大人刚刚上任没多久。”

阮澜烛点头,算是认同他的想法,又对凌久时问道:“你觉得呢?”

凌久时垂着眼眸仔细思考,眼珠忽然动了一下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缓缓开口:“也有可能是试探,试探这一任知县的能力和态度,就像上一任的刘大人,对此事毫不在意,查也很敷衍,那么凶手就可以肆无忌惮一些,但如果遇到了认真查案,态度认真的,他应该就会藏好尾巴,小心行事。”

沈从和徐力恍然大悟,对凌久时竖起大拇指,阮澜烛半是开玩笑的说:“那看来我得好好查,不然留到下一任去,也太丢脸了,让自己的县尉都说不出夸奖的话。”

沈从咳了两声,不敢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