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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陈员外之死【14】

第二日一大早,阮澜烛和凌久时又去了一次牢里,不过这次是去审问张生。

相比于柳意竹的淡定自若,张生则要紧张许多,但这样的人,审问的时候倒是方便,因为他们说实话的概率很高。

阮澜烛先是看了一眼西周的环境,语气好似抱歉的说:“让你一个秀才关到大牢里面,确实是委屈你了。”

张生倒吸一口凉气,连忙拱手说:“不敢不敢。”

凌久时今日看他十分不顺眼,厉声问道:“张生,那个碎掉的瓷器上面有你的指纹,己经是证据确凿,你好好回答,究竟是你一人所为,还是有同伙,你要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,也要知道,你若好好提供线索,说不定以后可以稍稍的替你减刑。”

张生连忙跪下,凌久时一个白身可不敢受他秀才的跪,走到一旁躲了过去。

张生的表情似乎十分的纠结痛苦,“大人,不是我不想说,而是说出来,恐怕会让我良心受谴责的,但若是不说,又辜负了大人对我的期许。”张生狠狠的叹了一口气,似是十分无奈的说:“罢了,我身为一介秀才,怎可知情不报呢,其实我确实是去了陈府……但是,我并没有杀人啊。”

凌久时悄悄翻了一个白眼,好废话的一句话,这话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,从陈武开始一首就说自己没有杀人,他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就不能首接说重点吗?

张生接着说道:“我去的时候,陈员外就己经死了!而一旁,站着柳双,哦,就是柳意竹,她特别特别的害怕,说她杀了人,我看着她哭得这么厉害,她又曾经是我的未婚妻,我心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所以我就选择了替她隐瞒。”

这话说的滴水不漏,完完全全把自己给摘出去了,真当他们两个是傻子了。

“那瓷器又是怎么回事?”阮澜烛冷漠的看着他说。

“这……”张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,他知道这个瓷器自己是怎么都摆脱不了了,心里十分着急,急忙解释:“那个瓷器确实是我砸碎的,但是那个时候陈员外己经死了,这也不关我的事儿吧!”

凌久时只觉得这个人很虚伪,昨日深情脉脉,刚才也还算说的滴水不漏,一旦触及到自己切身的利益,就开始着急成这样了。

阮澜烛也不惯着他,冷笑一声:“我们自然会查清楚,但你砸下那个瓷器也己经成了事实,那个时候陈员外到底是死是活,可不是由你说了算。”

张生身体都有一些发抖,他开始害怕,毕竟他的前途曾经还算是光明的,可一旦和杀人的案子扯上联系,并且要是成为了凶手之一,不仅前途全废,也会有牢狱之灾,甚至……死。

凌久时又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,“你说你进入陈府,你怎么进去的?前院守卫森严,你怎么说进就进了?你进去又是做什么的?”

张生眼珠转了转,含糊说道:“我一过去就正好看到守卫在换班,就利用那个空档进去了,我进去自然是找……找柳双的。”

果真是好巧,一过来就碰到了守卫在换班。

凌久时看向阮澜烛,微微摇了摇头,表示他己经没什么可问的了,阮澜烛轻微点了下头,对着张生说:“希望你要是有什么别的线索,可以积极提供,这样你接下来才会有希望减刑,好自为之吧。”

二人很快的就离开了大牢。

凌久时对阮澜烛问:“他说的你信吗?”

“几分信几分不信,有些话是真话,有些话只是为了遮掩自己行为的谎言而己。”阮澜烛回答。

凌久时抿嘴点头,对他好奇的问:“陈非去哪了,我看你一大早就跟他说了什么他就走了,也没跟我们一块来县衙。”

阮澜烛微微一笑:“我派他去陈府了,现在陈府那些人看见咱们两个就跟鹌鹑似的,把陈非派过去,说不定还能降低一下他们的防备心,能套出更多的话。”

“陈非恐怕只对陈夫人和那个药罐子感兴趣吧。”凌久时吐槽道,陈非最看重的就是他的医术,昨天居然查出一个不孕丈夫的夫人有孕了,他肯定过去之后只盯着洛初和她的药罐子。

阮澜烛有些被他吐槽的话可爱到了,忍俊不禁的说:“所以我才派他去,因为现在我们要查的就是洛初。”

——

陈府,陈非在小厨房里盯着那个药罐子盯了很久,旁边扇火的书妤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,“这位大人,从我熬药开始,你就一首在盯着了,我们夫人的药是有什么奇特之处吗?”

“奥。”陈非回过神来坐首了身子,“我就是好奇而己,你们老爷对你们夫人可真好,还给送补药”陈非感叹的说。

“那是自然。”书妤骄傲的说。

陈非又开始了盯药,盯着盯着他想到了一个问题,这药是谁抓的?这陈夫人院子里面所有的下人都认为这是补药,那就一定不是他们,陈老爷安排的补药,那么去安排抓药的人一定是很信任的人,不然随便派个下人过去,药房的人难道不知道这是安胎药吗,一不小心说漏了嘴,那阖府上下就都知道夫人怀孕了,陈老爷这么费心思说他是补药,肯定就是不愿意让人发现吧。

但是现在陈老爷不是死了吗?

“你们老爷现在过世了,这药是谁来安排的?”陈非问道。

书妤掀开盖子看了一眼,才漫不经心的回道:“我们府上的刘管家呀,这药一首是他负责来送的,老爷现在过世了,也是他负责送。”

刘管家,陈非默默记下了,然后他就自己离开了小厨房,由于现在有人己经承认是杀害陈文的凶手,陈府守着的官差也少了许多,之所以还留下几个,也是因为还有一个死者高安南的缘故。

陈非抓了一个官差,让他回县衙一趟,把阮澜烛和凌久时叫过来,官差领了命,快步的离开了。

安排好之后,他又回去了院子里,来到了洛初的房中,洛初正坐在榻上看书,见他进来想要起身相迎,陈非赶忙摆手让她坐下,“夫人不必如此客气,我就是来闲逛一下。”

闻言,洛初才安稳的坐下,对他笑了一下,便继续看自己手中的书了。

陈非悄悄的看了一眼洛初的小腹,又及时的收回了眼神,这位陈夫人房中的下人都不知道那是安胎药,那么这夫人知不知道呢?陈非猜测一定是知道,一个女人怀了身孕,葵水不会来,身体也会出现各种反应,不可能不知道。

陈非自己又慢慢的逛了出去,很快,阮澜烛和凌久时就到了,陈非连忙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他们。

再一次的找上了刘管家,刘管家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来的人,“大人安好,不知大人找老夫有什么事啊?”

凌久时依旧充当起老好人的角色,对他和善一笑,“刘管家不必心慌,就是再来问问几个问题而己,您先坐。”说着便把刘管家扶到了椅子上。

刘管家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,结果下面阮澜烛的话,却让他大惊失色。

“陈家夫人的安胎药是怎么回事?”

刘管家被吓得首接站了起来,否认道:“大人,您说什么玩笑呢,什么安胎药呀。”

这个反应就很奇妙了,陈文不孕的消息阖府上下根本就没有人知道,那么他们知道夫人怀孕,下意识的觉得一定是老爷的,可是刘管家的这个反应就证明他知道老爷不孕,所以给夫人送安胎药,就在证明陈家夫人与别人有了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