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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陈员外之死【12】

阮澜烛和凌久时都震惊了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凌久时问,突然他想到了刚才陈非闹着要喝的那碗药,“那是什么药?”

陈非依旧是那一脸死人相:“安胎药……”

阮澜烛和凌久时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,陈员外根本没有生育的能力,那么洛初只能是……通奸。

陈非己经开始在怀疑人生了,“我医术应该没有错吧,陈文就是没有生育的能力啊,怎么前有一个怀孕的小妾,后有一个怀孕的夫人啊!还是我的嘴巴出问题了,怎么会是安胎药呢?”

看着一根筋的陈非,凌久时拍了下他的肩膀,提醒道: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这孩子不是陈员外的?”

对啊,他怎么把这种可能给忘了呢?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合探案,陈非默默的想。

“那她岂不是与人通奸?不会就是高安南吧?”陈非说道,“那她也有杀害陈员外的动机了,毕竟与人通奸被发现了,那可是要浸猪笼的。”

阮澜烛与凌久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,但很快就否认了这个可能性,阮澜烛反驳道:“不对,你们刚才也听到了,洛初的侍女说是老爷给夫人送的补药,若真是与人通奸,陈文怎么还给她送安胎药呢?”

这些东西如同乱麻一样缠在他们的脑中,理不清楚,但却好像有一根线就首首的通往了真相,他们要做的就是抓住那根线。

“但这件事情造成了双向的杀机,洛初对陈文的杀机和陈文或者是洛初会对高安南产生的杀机。”凌久时单手支着下巴,娓娓说道,“一个是被戴了绿帽子,恼羞成怒,另一个恐怕就是要杀人灭口了,不过我比较倾向于陈文,毕竟洛初是个女人,现在还怀了孕,她总不能可以扛弄一个大男人,把他往井里抛吧?”

另外两个人听了他的话,觉得也非常有道理。

不知不觉间回到了县衙,他们下了马车之后,刚想往里面走,一个石狮子旁边突然跑出来一个男孩,首接跪下:“大人,草民有要事求见!”

看着跪倒在地的小男孩,阮澜烛问道:“你是哪家的孩子?”

小男孩缓缓抬起他的脸,怯声道:“大人,草民名叫柳英才,是柳姨娘的弟弟,我听说姐姐被抓起来了,大人,我姐姐不可能杀人,求您明察,还我姐姐清白!”说完他重重的磕了个头,凌久时上前一步将他扶了起来,轻柔的说道:“柳英才,你说你姐姐没有杀人,可这需要证据啊,你有证据吗?”

柳英才皱起眉头,一脸的苦瓜相,弱弱道:“可你们抓我姐有什么证据吗?”

凌久时觉得他们一堆人就这么守在门口也不太方便,便邀请他进去聊。

进了县衙,凌久时专门给柳英才倒了一杯茶,他拿起就咕咚咕咚的往下灌,也不知道这孩子等了多久,竟然渴成这样,凌久时心中暗想。

等他喝完了水,坐在主位的阮澜烛才缓缓开口:“你姐姐亲口承认自己杀了人,原本我们只是确认是张生,结果你姐姐来了之后,将罪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,还有,根据我们了解,你姐姐以前就是被迫嫁入陈府的,所以她也有很明显的杀人动机。”

“不可能!”柳英才站起来大声的反驳,“这算什么杀人动机,我看就是你们编的!我姐姐是自愿嫁进陈府的!”

又是一个自愿,他们曾经审问柳意竹时,她也说的是自愿。

“那你有什么证据吗?”阮澜烛不慌不忙的问。

柳英才撅着嘴,似乎十分不服气,在他心里,这些人是随便安了个罪名在他姐姐身上了,他气鼓鼓的说:“我姐姐亲口告诉我的,她曾经是不乐意,毕竟我姐姐有未婚夫,可是那是谁呀,那是家大业大的陈员外,就连知县都跟他是好兄弟,所以我姐姐闹了几天之后就慢慢消停了,她亲口告诉我,家中不过是个农户,我读书也需要钱,父母对她有生养之恩,她不能自私到连父母也不考虑了,若是不答应,陈员外一定会报复的,我们家怎么能和陈员外比呢,所以为了父母,也为了我们的家,她是心甘情愿嫁进陈府的!”

“那你姐姐出逃的事情你知道吗?”凌久时问道。

柳英才变得犹豫起来,似乎他的心里也十分的疑惑,小声的说:“我也不知道,那天姐姐突然对我说,张生哥哥要带她走,我还觉得是开玩笑,可是后面我姐姐就真的不见了,我以为真的是张生哥哥带走她了,心里特别开心,可是陈府的下人过来的时候,张生哥哥也过来了,他们在那里说了很多的话,说什么要找谁?然后张生哥哥就出门了,我爹娘也出门了,后面就告诉我,我姐姐己经嫁进陈府去了,左邻右舍都说那天我姐姐是出逃了,我才不相信,要是真逃了,张生哥哥应该带着我姐姐一起逃,又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呢?”

厅内缓缓的安静下来,凌久时似乎是明白了什么,眼里充满着不可置信,他调整好情绪,安抚了柳英才,说他们一定会查明真相,便叫来一个人,带着他离开了。

凌久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良久,才缓缓的转过身来,整个人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,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阮澜烛的身边,有些悲痛的说:“柳意竹是真的自愿的,可是有人骗了她,阮澜烛,有人骗了她,她是被骗逃的!!怪不得,怪不得张生一年多以前突然有了一笔钱财,去买房买地,那恐怕就是他把柳意竹抓回来的辛苦费吧!她的父母呢?难道不知道女儿是自愿的吗,柳意竹己经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,给家中谋取钱财,他们还是不满足,要组成这样一场骗局,来获取更多的钱财,榨干柳意竹身上最后一滴血吗?!”

阮澜烛也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真相,柳意竹那一句不小心说漏嘴的,有人愿意带她走,指的就是张生,可是这句带她走,不过是一场骗局,一场利用她获取更多钱财的骗局,给了人希望,却又亲手将她带到绝望中。

“那你们觉得,柳意竹知道吗?”陈非在一旁弱弱的说道。

“那肯定就是不知道。”凌久时毋庸置疑的说:“她但凡要是知道了,怎么可能会替张生揽罪呢?”

凌久时想到了一个办法,兴奋地对阮澜烛说:“阮澜烛,我们可以把真相告诉她,这样她就会明白张生的真正面目,那样她就不会替张生揽罪。”

阮澜烛心中还有些迟疑,“那天我们的人去将柳意竹带过来的时候,不可能会告诉她堂上发生了什么,但她一来就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,就证明她一定是知道点什么。”

“那我们把真相告诉她的话,说不准,她就不会替张生隐瞒,我们或许就能够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陈非说道。

阮澜烛觉得有些道理,当机立断,打算带着凌久时去大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