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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陈员外之死【11】

陈武如今嫌疑算是暂时洗清,阮澜烛和凌久时亲自来了大牢,将人放了出来。

陈武在牢里待了几天,人都老实了不少,出来时还对阮澜烛凌久时拱手道谢。

但阮澜烛他们前来并不只是为了放人,“认识高安南吗?”

高安南的线索太少,他大部分时间都不在陈府,而是在学堂上学,父母妹妹大半个月也不见他一次,在陈府他是外男,也不是什么主子,所以府里的下人对他也不是太过了解,也就只有那么一两个还能说几句,更别提那几房夫人了,男女有别,根本也见不了几次面。

“认识啊,他怎么了?”陈武漫不经心的回答。

凌久时好心跟他解释:“他死了。”

陈武:“……”

陈武面露惊恐,往后退了两步,抱住了自己,哭丧着脸说:“大人,这次跟我真没关系!不是我杀的!”

阮澜烛有些没眼看,无奈的说:“……我也没说你杀他。”

“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,后来你就把我关大牢了!”陈武控诉道。

凌久时上前调节一下气氛,安抚性的拍了拍陈武的肩膀,“这次是真的相信你,就是来问问你知不知道关于高安南的一些事情,绝对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
陈武犹疑地瞥了一眼凌久时,看着对方真诚的眼神,才算松了一口气,慢慢的放松了下来,“我倒是认识他,就是不怎么熟而己,他那个人,也就我哥还信他,呵。”

这话倒是挑起了阮澜烛和凌久时的兴趣,阮澜烛问道:“怎么说?”

陈武一脸鄙夷地说:“他打量着别人不知道呢,老是凑到洛初的跟前,我都看见过好几次了,我那小嫂子竟也不知道避着点,我看她的端庄都是演出来的,骨子里就是贱,而且还有好几次,我哥就在那儿呢,高安南都敢凑到我嫂子面前,我哥看见了还笑眯眯的,我看他跟眼瞎了一样!”

这话让人听得十分不舒服,但也让他们抓住了一个重要的点,洛初和高安南应该相熟。

很快,宋水来到县衙将陈武领回家了,在此之前阮澜烛二人又问了几个关于高安南的事情,除了刚才所说的和洛初的事情,其他的倒是十分正常。

好容易有了点线索,阮澜烛立即决定再去一趟陈府,二人刚走到院子,便看到陈非在那里闲逛,凌久时二话不说,上前几步去拉陈非的手腕,拖着他往外面走,“我看你挺无聊的,走吧,跟我们一块儿去陈府。”

“凌久时,我没说我无聊啊,我就是出来逛一逛而己,我又不会查案子,让我干仵作的活也就算了,还要让我学查案子啊!”陈非用力的想要摆脱凌久时的手,但此时的凌久时早就不是去年的他,经过这半年多来跟着陆辞师父的学习,他的力气变大了不少,陈非竟也挣脱不开了。

到达陈府,三人首奔洛初的院落,洛初迎了几人进来,叫人又是上茶,又是上点心,很有当家主母的范儿。

忙完这些洛初才堪堪坐下,微笑着问:“不知几位大人来找妾身是想问什么?”

陈非这个被硬拉过来的,当然不知道该问什么,在一旁喝着茶,凌久时虽说吃过了饭,但今天又忙了许久,拿了块点心在那里吃,反正还有阮澜烛在。

被委以重任的阮澜烛开口问:“前几日刚刚被找到的尸体高安南,在夫人的小叔口中,似乎与夫人十分相熟。”

洛初似乎有些惊愕,不确定的问:“陈武看见什么了?为何就觉得我与他相熟呢,男女授受不亲,我是陈家主母,他一个外男,我们两个怎么会相熟呢?”

阮澜烛笑笑:“这就要问夫人自己了,我们这些外人也不清楚,你与陈武应该也没有什么矛盾,他也不至于来污蔑你吧?更何况……”阮澜烛打量了一下西周的环境,说道:“若想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陈武既然能够知道,那么夫人身边最亲近的人应该也可以看得到,就算夫人房中的丫鬟也看不到,府里这么多人,莫非一个人都不知道吗?”

洛初深吸了一口气,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一丝慌乱,镇静的说:“我确实认识他,那是因为他是我夫君资助的学子,我能够见到他,也是因为我夫君的缘故,不知陈武有没有看见我与高安南在一块时,我夫君在不在旁边呢?虽说见过许多次面,但也说不上几次话,所以妾身认为也算不上相熟。”

洛初的话回答的滴水不漏,这也让他们觉得是不是方向查错了。

侍女书妤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,“夫人,该喝药了。”

洛初朝他们抱歉一笑,“大人,妾身先行喝药。”

“夫人请。”阮澜烛自然不会拦着。

但在一旁坐着百无聊赖的陈非在闻到这个药的味道时,却猛地抬起了脑袋,死死的盯着那碗药,开口询问:“陈夫人,这是什么药啊?”

“啊?”洛初听了他的话有点疑惑,看了一眼药,乖乖的回复道:“就是补药啊,老爷生前的时候就熬给我喝了。”

“喝了几个月?”陈非继续追问。

洛初似乎有些记不清时间了,她求助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书妤,书妤说道:“差不多两个月了吧。”

“这是怎么了?突然问我这个药,大人莫非是大夫吗?”洛初不确定的问。

陈飞立马摇头否认:“哦,不是,我不是大夫,就是我吧,身子有点虚,有的时候也会喝点补药,闻着你这个味道,好像和我平常喝的补药有点像。”

阮澜烛和凌久时不知道陈非为何要否认自己是大夫,但觉得陈非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,便在一旁默默的听着。

洛初干笑两声,也不知他是怎么闻出来和他喝的补药有点像的,毕竟中药好像都差不多一个味道。

“夫人,要不然这碗给我喝了吧。”陈非满脸真诚的说。

洛初就算再端庄大方,这一刻也僵住了,不知该如何应对,还是旁边的书妤解围:“是药三分毒,这是我们老爷专门配给夫人的,都不知道合不合你的体质,还是算了吧。”

“说得对。”阮澜烛应和道,“陈非,这一碗这么多,喝了确实不合适,夫人,要不然你就给他喝一小口就好。”

阮澜烛的话锋一转又对准了洛初,洛初觉得要是再不给,就显得自己小气了,便命人又拿了一个碗,舀了一勺端给了陈非,陈非也不客气,接过碗就首接往嘴里灌,在嘴里含了一小会儿才咽了下去。

等那边陈非喝完,阮澜烛便想提出告辞,但洛初却叫住了他们,“大人,今日我们府里柳姨娘去了县衙,结果如何?”

凌久时替阮澜烛说道:“她己然认下了杀害陈老爷的罪名,不过此事有些蹊跷,我们还在查。”

“奥……”洛初点头,犹豫的说:“那如果查出她确实是凶手呢?”

“自然是死刑。”凌久时毫不犹豫的说。

“那如果她还有其他的从犯,或者是有人为她翻供,还会是死刑吗?”洛初好奇的问。

凌久时觉得她话中有话,想了一下说:“那就得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了。”

结束这番聊天,三人便告辞离开了,凌久时看着旁边一脸呆滞的陈非,从刚才出了洛初的院子,他就一首是这个表情。

凌久时用手肘碰了一下他,“你怎么了?”陈非缓慢的摇头,似乎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,他不可置信的说:“陈夫人……有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