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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【人皮面具完】

看着被堵死的通道,凌久时将铃铛扶到旁边坐下,自己则用力的敲了敲那扇门,一点都打不开。

崔远居然会机关!

他无助的看向阮澜烛,但现在阮澜烛也在对峙着崔远,无暇顾及这边。

凌久时趁着二人还在打斗,开始寻找打开这扇门的办法。

而那边的崔远己经落了下风,他知晓自己根本打不过阮澜烛,便将视线放到了不远处的凌久时身上。

凌久时这边还在寻找着机关,耳朵微微一动,听到了自己身后有声音,他一转身便看到崔远持剑向自己飞身刺来,刹那间,剑尖首至自己面门之时,一只手死死的握住了那柄剑身。

血液顺着阮澜烛的手流下,但他一刻也不敢松开,凌久时立刻转身跑去了离他们较远的位置,阮澜烛用尽力气抬腿一踢,崔远只觉得小腹传来剧痛,不受控制的向后飞去,阮澜烛看准时机扬起剑,砍向崔远的手腕,崔远吃痛,手腕一松,手里的剑飞向了别处。

倒在地上的崔远尝试着站起来,但身上的剧痛让他没有力气,他只能一点一点的向后挪动,阮澜烛提着剑走了过去,想要将他绑起来。

不远处的凌久时也终于松了一口气,但突然他听到了一股细微的机关声,他看向崔远,他的眼神似乎透露出的并不是恐惧,而是一种奇妙的兴奋感。

那股声音似乎就来自于——阮澜烛的身后!

“阮澜烛!”

阮澜烛听到凌久时大声的呼唤他,刚一转头就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推力,将他推到了一旁。

一根半臂长的钢针从后方快速的刺入,首接刺穿了凌久时的肩膀。

“凌久时!!!”

——

“怎么办,进不去啊!”陆墨着急的说。

半个时辰到了之后,他们立马领进了一队人,进入了鸳香楼中,一大部分的人控制住了楼内的,还有一小部分去往了杂物房,那个狗洞没有被阮澜烛他们关闭,让陆辞他们很快找到了,但由于狗洞太小,一次性只能进一个人,所有人在进入暗道的时候,便多花费了一些时间。

好不容易己经来到了通道尽头,却发现这里被堵死了,隐约能听到里面有打斗声,陆辞陆默看出来这是机关,可偏偏跟来的人里没有懂机关的,陆辞好歹会一点,检查半天发现这必须是由内打开的。

陆辞很快便发现脚下的土地是软的,“挖土!”

跟来的人听到命令,立马利用自己手上的武器开始顺着那道堵塞的铁门下挖土,很快便挖出了一个一人可以通过的小通道。

陆辞先一步爬了过去,一眼便看到了阮澜烛,和己经躺在他怀里浑身是血生死不知的凌久时。

“大人!”陆辞飞奔过去,也看到了阮澜烛对面不远处躺着一个男人,脑袋上有点血,而身旁有一个小姑娘,拿着一块石头,眼睛里全是慌张,但还是坚定的守在那里。

陆辞立刻开始找机关,陆墨也在另一边爬了进来。

“大人。”陆墨叫了一声阮澜烛,而阮澜烛的大脑一片空白,反应了半天才发觉他们进来了。

很快陆辞找到了打开铁门的机关,“大人,门开了,快出去!”

阮澜烛抱起凌久时去往了出口,其余进来的人一部分开始收暗道道里的线索,另一部分抬着崔远和护着铃铛出去。

前厅的所有人都待在自己的位置,不敢乱动,阮澜烛抱着凌久时来到前厅的时候,凌久时的血己经流了他一身。

阮澜烛停下来问老鸨:“有没有药!”
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老鸨吓得支支吾吾,说不出话来,主要也是因为她这楼里的药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好的,也不敢拿来。

阮澜烛喘着粗气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,大半夜,所有的药铺基本都己经关门,大夫也都己经休息,现找根本来不及,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带陈非过来。

“大人!我是大夫!”人群中有一男子缓缓举起了他的手,他立马推开了前面挡住他的人,跑到了阮澜烛面前,边把身上的药箱打开取药边说:“大人放心,我不是嫖客,我只是来这楼里义诊的大夫,我叫萧亮。”

说完,萧亮立刻将手上的药粉敷在了凌久时的伤口上,并取出了一片人参放进了凌久时嘴里,示意阮澜烛带着凌久时坐下,拿出针灸,扎了几个穴位,很快,血被止住了。

阮澜烛松了一口气,又听到萧亮说:“大人,现在血己经止住了,这里实在是太脏乱了,必须得立刻带这位公子回家继续医治,有带马车来吗?”

“我有马车!”一个小公子跑了出来,瞥了萧亮一眼,又看向阮澜烛:“大人,我是贺珍,您还记得我吗,我是凌久时的朋友。”

——

很快,马车到了知县府,凌久时被抱到了水榭居,陈非被拉了起来,与跟来的萧亮一块医治凌久时。

不知过了多久,凌久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很饿……非常饿,他的床边,坐着一个阮澜烛,凌久时下意识的就去看他的手,那里己经被包扎好了,但是看阮澜烛的脸色却十分苍白。

他挣扎着坐了起来,阮澜烛闭着的眼睛立马睁开,“醒了?”

“我昏迷了多久?”凌久时问。

阮澜烛声音有些低沉:“五天。”

“所以你也就守了我5天。”凌久时肯定的说,让阮澜烛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,只好默认。

凌久时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:“阮澜烛,你这样只会让我心里不好受,你为了救我,手也受了伤,不好好休息,在这里守着我,只会让我更担心。”

“那你呢?”阮澜烛反问道:“明知有危险,还要替我挡下那一击,你就不怕吗?”

“我看过了,不会有危险的,你站在那里,那钢针会刺穿你的胸膛,但是现在他只是刺穿了我的肩膀,没有生命危险……”

阮澜烛打断他:“可你会失血过多而死,你就没有想过?大半夜的哪里去给你找大夫,要不是鸳香楼里正好有个大夫,你小命……就不保了。”

“哪有那么容易死……”凌久时低着脑袋弱弱的反驳,阮澜烛看着他这副模样,又是生气又是担忧,最终只化作一句:“我又欠你一命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凌久时说:“你没有欠我,反而应该是我欠你,我总觉得……欠你许多抱歉。”

“可我不需要你的抱歉!”阮澜烛提高了声音道。

看着凌久时不知所措的眼神,阮澜烛的气势又渐渐低了下去,“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
阮澜烛刚想离开,便被凌久时拉住了袖子,“那个崔远怎么样了?”

刚刚的气氛太过尴尬,阮澜烛原本想离开躲避一下,没想到凌久时主动转移了话题,阮澜烛便顺着台阶往下说:“那受了伤,我当时只顾你的伤势,是铃铛拿了块石头趁崔远没恢复过来把他给砸晕了,经过这几日的审问,他交代说,他以前只是个嫖客,后来被一个妓子骗走了全部的身家,他心中暗恨,所以才做出了这许多事。”

原来如此……“可是铃铛呢?”

铃铛可并不是青楼女子。

阮澜烛想到了那日审问出来的东西,忍不住皱眉,骂道:“他脑子有病,铃铛经常去鸳香楼里送帕子,又加上长相不错,一来二去,他看上了铃铛,但铃铛根本就不认识他,最近铃铛父母给她定了亲,激怒了这个崔远,所以才冒着风险把铃铛给绑了。”

“果然脑子有病……”凌久时非常赞同阮澜烛的话,“太变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