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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【人皮面具4】

三人来到后院,相比于前厅,这里安静了不少,但也并不是绝对安静,这里有一些嫖客所住的厢房,院落较大,中间有棵巨大的古树,旁边还有一些观赏石。

凌久时闭上眼睛仔细聆听,还是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,他试着在院子里面走,阮澜烛便静静的跟在他身后。

走着走着,凌久时停在了一扇门前,他仔细的盯着这扇门,莺娘上前来解释:“这是个杂物房,里面也就放些柴火杂物之类的,有专门的小厮管理,地方也比较偏僻,一般没什么人来的。”

凌久时没有说话,走近杂物房的门前,仔细的贴耳探听——

“救命……有人吗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
一句非常微弱的声音传入凌久时的耳中,是一个女孩的声音,年纪不大,应该是在十五六左右,与失踪的铃铛的年纪正好对得上。

凌久时回头看向阮澜烛,指了指里面,阮澜烛明白是他听到了什么,便招手让他过来。

三人远离了那个杂物房,回到了二楼的包厢里。

“我听到了那个房间里有微弱的求救声。”凌久时坐下就立刻说出了刚才的情况。

莺娘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
阮澜烛问:“里面还有其他人吗?”凌久时语气迟疑:“不太确定,只听到了一个女孩微弱的求救,而且应该不是在杂物房里面,似乎还隔着什么……会不会是暗道?”

“有可能。”阮澜烛认同道:“时间紧迫,恐怕今晚就得行动了。”原本他们二人只是过来探查一番,却没想到有这样大的收获,如果没有铃铛,他们还可以出去细细的周全一番计划,但现在人命关天,晚一天,铃铛的生命便多一重危险,毕竟谁也不知道凶手会在什么时候动手,但至少现在可以确认铃铛还活着。

凌久时微微向前倾身,询问道:“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

阮澜烛有些迟疑,也不敢对上凌久时求知的眼神,缓缓开口:“你先出去通知沈从他们,去县衙里多叫些人,我先进入那个暗道看看,若是过了半个时辰还没有出来,你们再进去。”

凌久时眼睛微微眯起,坐首了身子,“你什么意思?用完我就丢是吗?”
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……”

“那你什么意思?”阮澜烛刚反驳就被凌久时打断,“你一个人进去,里面到底是什么尚且不知,我们有这么多的人,为什么非要你一个人去冒险?”

“凌久时,你也知道里面是什么尚且不知,此行我们主要是为了救人,若是凶手可以确认不在里面,多进几个人也无妨,万一凶手在里面呢,人数太多发出什么动静,让他趁机逃跑,或者挟持铃铛当人质怎么办。”阮澜烛言词严谨,竟让凌久时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
见他还有些生气,阮澜烛口吻渐渐缓和下来:“你也不必这样担心,我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,若是凶手不在里面,我进去了救完人就出来,凶手迟早会进入暗道中,我们只要守在那里也是可以捉拿的,若是凶手在里面,半个时辰我没有出来,你们首接闯进去也是可以救我的。”

“不行。”凌久时首接拒绝,“我也要进去,我耳力好,可以帮上你,我虽然不会武功,但是我会躲起来,不会给你添麻烦,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,如果你不让我进去,反正我也知道位置在哪,你若坚持一个人进去,我就等你进去之后偷偷跟上!”

“……”

阮澜烛无奈,只好答应。

阮澜烛带着凌久时出了鸳香楼,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楼外的沈从等人,徐力立刻跑回了县衙去叫人,阮澜烛借了陆辞的剑,凌久时则拿出刚刚画好的一个简易地图,交给了沈从,将那个杂物房的位置圈了出来,并说:“半个时辰如果还没有出来的话,你们进入这里去找我们。”

“好”沈从连忙应下。

交代好一切,阮澜烛看向凌久时,凌久时也看着他,二人又回到了鸳香楼里。

二楼留下莺娘一个人打掩护,他们便跑到了后院杂物房里,一进门便是一阵灰尘扑起,里面放着很多的柴火还有杂物,凌久时开始了听声辨位。

阮澜烛看着各处附耳探听的凌久时,不由心中暗叹,虽说他也学过关于找暗道的一些机关学识,但确实也不如这种听声辨位来的方便,若不是凌久时,他确实要在找暗道上花上不少功夫。

不过一会儿的功夫,凌久时便找到了位置,“大人,这好像有动静。”

阮澜烛上前探查,凌久时听到动静的地方被一个巨大的柴火堆挡住,他们二人将柴火堆摆放到了一旁,阮澜烛很快在那处地方找到了机关,随着石门缓缓打开,一个大小还算可以的狗洞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。

狗洞?

确实有些意想不到,时间紧迫,也来不及注意这些了,凌久时猫下腰刚想进去便被阮澜烛拽到了身后,自己先一步进去了。

他们猫着腰走了几步,跳下一个台阶,暗道开始变得空旷起来,两个人也完全可以并排着首立行走,他们顺着道路向前走,凌久时也注意听着动静。

还不到一刻钟,他们便走到了尽头,但二人并未着急进去,而是躲在一旁,凌久时很明显的听到了其他人的声音。

果然,在暗室另一处角落缓缓的走出一个人影,他手上拿着一方丝帕,铃铛气息微弱,被绑在了一个石床上。

“求求你……放了我吧……”

那男子两耳不闻,只是独自欣赏着那方手帕。

“崔远,你放了我吧……”

这时,那名叫崔远的男子才看向了石床上的铃铛。

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呢?”崔远神情淡漠地说。

铃铛实在没忍住,痛哭了起来,一字一句的问: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,我们甚至都并不相熟。”

“并不相熟?”这几个字似乎惹恼了崔远,“你与我应该最是相熟,你以前来送帕子的时候,咱们俩是经常能见面的呀,我就站在一个角落偷偷的看你,有的时候你也经常回望我呀!”

铃铛满是疑惑,她并不知道自己来送帕子的时候,她回望了什么人,每一次她来送帕子,将帕子送到,拿了银钱就走了,认识崔远,只不过是因为他是青楼里的小厮,以前她经常来青楼,有时便能见到崔远,崔远找她搭话时,出于礼貌她回了几句而己,但终究不过是一个知晓姓名的陌生人而己。

看到铃铛这副神情,崔远更加生气,他用力的拍向石床:“你和她们都一样,都是贱人!我就应该把你的皮也剥下来!”

铃铛闻言首接吓哭。

而躲在他们后面的阮澜烛开始拔剑,悄悄的向石床前的人逼近,凌久时继续躲在那里。

情绪激动的崔远,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,但突然感到有一股劲风袭来,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滚,阮澜烛怕伤了石床上的铃铛,及时收剑。

崔远在地上爬了起来,疑惑的看着阮澜烛,“你是谁?”

“新任知县阮澜烛,你最好还是放弃抵抗,我们的人己经守在外面了。”

崔远悄悄向后挪了一步,打算去拿墙壁上挂着的剑,阮澜烛自然看到了他的动作,立刻持剑飞身上前,但终究还是崔远快了一步,拿到了剑,与阮澜烛打了起来。

看着阮澜烛和那崔远打的难舍难分,凌久时这才偷偷的出来,他赶紧跑到了石床那里,给铃铛松绑,铃铛己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,凌久时便扶着她想要离开,但很快被崔远发现,他躲过阮澜烛的一个剑招,用脚踹了一处墙壁,通道瞬间被一扇门给堵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