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变得疯疯癫癫

她们三个人,脚走得首冒烟,嘴唇干裂,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来到白府大门前。

安妈妈刚办完事从外面回来。看见白榆,激动地一把抱住白榆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快速掉落。一边抹眼泪,一边笑着讲道:“小姐,你可算回来了。那天你被人劫走,老爷和夫人把整个京城翻了一个遍。”

旁边的百姓见此情此景,好奇的驻足观看。安妈妈意识到在外面不合适,领着她们三人进了白府。

白琛看见白榆时,是失而复得的狂喜,快步上前查看伤势,厉声唤府医。府医检查白榆的伤势之后,没有大碍。白琛让下人都退出去。

白榆跟白琛讲了被劫走之后的情况。

白琛怒不可遏。“你画出他们的画像,待我找到他们,定让他们生不如死。敢劫走我的女儿,简首胆大包天。”

白琛让下人端来笔墨。白榆开始回忆那几个劫匪的身形与面容,然后开始作画。白榆画好以后,己是半夜。白榆把画交给白琛。白琛让白榆赶紧去看看晚疏夫人。

晚疏夫人看见白榆,当场痛哭,紧紧抱住女儿,手抖着检查她是否受伤,“我的小榆,你可吓死为娘了!” 命人准备热水,让白榆去梳洗。

次日。

白时雨来看白榆。她表面关切,内心却十分高兴。

白榆知道白时雨并非真心,也只是表面附和。

白时雨回到院中。问她的贴身丫鬟,“她若因此失了父亲宠爱,对我是否有利?”

她的贴身丫鬟回答道:“听说她是被劫走的,在我们这种高门大户里,谁不讲求颜面。如今这也算是一件丑事,肯定为白府丢了脸,虽然老爷十分疼爱于她,但这件事肯定会为老爷带来麻烦。在她的婚嫁一事上,别人对她肯定有偏见。小姐,只需要静观其变就好。”

白时雨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。

府里的下人,私下里偷偷猜测劫案真相,“是山匪还是仇家?”“听说小姐回来时衣衫不整,莫不是……” 但她们不敢在主子面前议论,只在角落窃窃私语。但做事小心翼翼。

白榆坐在棋盘前,回想着她从碧莲庄回来之后接触的人和事,也没有发现谁会害她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。

何诗晚自从听说白榆没有被玷污后,日日坐在家里,苦练白榆的字迹。何诗晚从小临摹字迹就很快。因此,临摹白榆的字迹,对于她可谓是小菜一碟。

何诗晚利用白榆不慎遗失的手帕。想起在宫中时,五皇子给白榆表达过心意。何诗晚不怀好意的说道:“白榆啊,白榆啊,我这可是为了你好,今天我就给你当回月老,给你牵条红线,你可要感谢我。”

何诗晚便 以白榆的口吻给五皇子写“情书”,内容暧昧。为了让这封情书更加真实,故意模仿白榆常用的花笺样式、印章。

何诗晚安排心腹在下人聚集的茶楼、市集,“无意”中掉落这封假书信,让消息以“下人流传”的方式扩散,增加“可信度”。

白榆本就因为美貌是京中的焦点人物,这一消息便以一传十,十传百,百传千的速度向外传播。没过多久,这封情书就传开了。上至宫中,下至寻常巷陌都在谈论这封情书。

白榆并未得知此事,坐在茶馆中喝茶。只听见旁边雅间抑扬顿挫的声音传来:“五殿下,尺素传情,纸短情长。妾住长江头,君住长江尾。日日思君不见君,共饮长江水。愿得一心人,白头不相离……”

旁边的听众听得脸红心跳。其中一个听众问道:“这真是白六小姐写的?”

念信的人说道:“那还有假,这封情书里面可是还夹着白六小姐的手帕。字迹也是她的。书签的样式,印章都是白六小姐喜欢用的。”

听众开始窃窃私语。

白榆差点被呛到。白榆也是无语了,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

自榆在回家的路上,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封情书。白榆把最近发生的这两件事连接在一起,觉得这是女子常用的手段。而自她回京以后,接触到的女子有皇后,淮祁的母亲,还有何诗晚。皇后进入冷宫己经没有可能。淮祁的母亲没有理由害她。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何诗晚。

次日,白榆让甘露去打听何诗晚。

傍晚,甘露回来。

甘露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白榆。“何小姐擅长模仿字迹。听何府上的人说,何小姐爱慕淮公子。”

白榆写了请帖邀请京中的贵妇后天来参加宴席。特地邀请了淮祁和何诗晚。

没过一会儿,白琛告诉白榆,劫走她的人己经抓到。

白榆跟白琛说:“爹,您不要声张,还有一场好戏等着呢。”

白琛知道白榆是一个有主意的,便回去睡了。

宴会当天。

戌初时分,宾客己坐在厅内,其中一些贵妇们窃窃私语。白榆抬手示意,梳双环髻的侍女鱼贯而入,抬上各种美食。珍馐美馔琳琅满目。所有人开始品尝各种美食,把市井中听到的言语闷在肚子里。大家推杯换盏间,欢声笑语不断,宴会的气氛愈发热烈。

白榆故意让淮祁坐在自己的身边,让何诗晚坐在对面。

淮祁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白榆。白榆接过木盒,打开木盒。项链像从旧梦走出的饰物,珍珠如月华洒落,蓝水晶似碧波凝成,贝母蝴蝶添灵动,金饰点睛增华贵,层层叠叠间,藏着细腻巧思,仿佛把江南烟雨、宫廷绮梦都串在了颈间。

淮祁解释道:“我看你平日喜欢蓝色,特意设计了这条蓝色项链。希望这条项链你能喜欢。”

白榆看见这条项链,惊喜从眼角漫出来,嘴角不受控地上扬,连呼吸都带着颤。“我很喜欢,谢谢你。”

白榆看见对面坐着的何诗晚一脸嫉妒。便把盒子递给淮祁。“淮祁,你能帮我戴上吗?”

淮祁接过盒子,脸上浮现出笑容。给白榆戴上项链。

白榆看着眼前气炸掉的何诗晚,不免好笑。白榆走到何诗晚旁边坐下。手轻轻掠过项链。“何小姐,你觉得这项链怎么样?”

何诗晚的妒火在眼底烧:“白六小姐这链子,倒衬得人格外美丽……只是外头那些话,听着都刺耳,白六小姐莫要往心里去。”她刻意咬重“刺耳”,活像真心关切,实则是心虚后再补一刀——前不久买通亡命之徒,失败后又模仿白榆的字迹写下情书,让世人都等着看白榆的笑话。

白榆盯着何诗晚,笑意清甜却带了刺:“何小姐费心。只是有些事,该叫大家清清耳目。这种毁人清誉的事也不知道会是谁做的。我也该证明自己的清白。”

白榆打了个响指,暗卫押着哆哆嗦嗦的亡命之徒与何诗晚的心腹入厅。

亡命之徒己经经过严刑拷打,打的血肉模糊,让人唏嘘。他哭嚎着“是何姑娘给的银子,让抓白六姑娘,是她命令我们毁去白六姑娘的清白。”

何诗晚的心腹也磕头求饶,将主使和盘托出。

宾客哗然,何诗晚瘫坐椅上,颜面扫地。

淮祁看着白榆,颈间珠光流转,映着她眼底的坚定与不屑。

自此,何诗晚陷害未遂,反落得“善妒、构陷忠良之女”的罪名。何诗晚吏部侍郎父亲颜面尽失,被降职。何诗晚本人也沦为京城笑柄。何诗晚受不了别人的指指点点,最后变得疯疯癫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