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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众大侠:他明明那么残忍,我为什么还有点想点赞?

唰!

一刀利落。

田伯光那被抹布堵住的嘴里,发出了含混而凄厉至极的“呜呜”声。

他身体猛地弓起,随即剧烈地抽搐、扑腾,像一条被抛上滚烫沙滩的鱼,徒劳地扭动着。

在场的恒山派女弟子们,无不骇然失色,纷纷捂住双眼,更有胆小的,忍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“呀”。

而回雁楼内所有男子,包括令狐冲与角落的曲洋,皆是下意识地双腿一紧,面色各异。

死亡,对江湖人而言或许并不可怕,但眼前这一幕……只要是男人,便无法不感同身受那份恐惧。

田伯光在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烈抽搐后,眼白一翻,终于还是彻底晕死过去,在地,再无声息。

好几名年轻的恒山派弟子,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,脸上满是惊惧与不适。

天松道人定了定神,这才上前,对着弃离经一抱拳:“方才多谢少侠仗义出手,否则贫道这条性命,今日怕是真要交代在此地了。”

弃离经还剑入鞘,微微欠身:“道长言重了。道长侠肝义胆,我又岂能袖手旁观。况且,我与这田伯光本就有不共戴天之仇,谈不上谢字。”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。

天松道人打量着他:“少侠若是不嫌弃,改日可来平安客栈一叙,贫道也好略尽地主之谊。”

弃离经心说你丫的是地主么,表面却唇角微扬:“一定叨扰。”

他确实需要泰山派与恒山派的力量,否则单凭自己,要保刘正风一家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但眼下,却不是深谈的时机。

此时,令狐冲也走了过来,脸上带着几分惭色:“弃兄,今日若非你出手,我……我令狐冲怕是真要愧对仪琳师妹了。”

天松道人瞥见令狐冲,却是不悦地冷哼一声。

弃离经看在眼里,心中了然。这老道定是因先前见到令狐冲与田伯光称兄道弟,故而心生误会。

这等能在主角面前刷好感的机会,他自然不会放过。

弃离经转向令狐冲,朗声开口:“适才亦多谢令狐兄出手相助,我才能如此顺利地擒下此獠。”

令狐冲闻言,连忙摆手:“弃兄过誉了。我方才险些被他一刀结果,说到底还是武功不济,若非弃兄及时援手,我此刻怕是己无法站在此处说话了。”

弃离经却继续“恭维”:“令狐兄此言差矣。侠义与否,岂能单以武功高低衡量?若非令狐兄机智过人,以言语拖延住那田伯光,仪琳姑娘今日怕是早己遭了毒手。”

他这话,说得令狐冲颇有些不好意思,但对弃离经的好感,却是不由自主地又增添了几分。

定仪师太听闻令狐冲是为拖延时间,目光转向仪琳。

仪琳被师父看得心中微慌,连忙躬身:“回禀师父,方才确实是令狐师兄与这位弃少侠救了弟子。”

听到弃离经的解释,又有仪琳亲口证实,天松道人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些许:“原来令狐少侠先前是为拖延时间,倒是贫道误会了。”

令狐冲面露惭色:“方才也是我行事太过孟浪,累得天松师叔误解,还望师叔勿怪。”

弃离经在一旁插言:“令狐兄若非行事‘孟浪’,怕是早就被那淫贼一刀砍了,哪里还能等到救兵?”

他这番话,看似在为令狐冲开脱,实则句句都在暗示令狐冲的“机智”与“无奈”。

令狐冲听了,心中感激,却也忍不住发问:“弃兄,你擒住这田伯光,为何不一剑杀了他了事?又何必……何必如此折磨于他?”

此言一出,弃离经脸上的笑意倏然敛去,他缓缓转过头,盯着令狐冲,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难言的压力:“令狐兄这句话,是在替谁说?”

令狐冲一怔:“替谁说?”

不止是他,便是定仪师太、天松道人,乃至周围众人,都有些发愣。这话问得着实有些驴唇不对马嘴。

弃离经的目光扫过众人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“我是问令狐少侠,你这句‘杀了他了事’,是替你自己说的,还是替田伯光说的?又或者,是替代那些被他迫害,以致家破人亡、或是疯癫半生的无辜家庭说的?”

这话,让全场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。

众人面面相觑,皆是不解。

弃离经心中冷笑,这个时代的人,讲究个快意恩仇。了不起便是满门被屠,一剑了恩仇。如林家那般被活活折磨,多是为了秘籍宝藏。寻常仇怨,大多一杀了之,何曾有过这般细致的“清算”?

他继续缓缓开口:“令狐兄,我理解你的不忍。但你,并非那些被他毁去一生的受害之人,更非她们的亲眷。你无法体会她们所遭受的痛苦与绝望。所以,这一次,令狐兄你,没有资格替代那些无辜的家庭,去‘原谅’田伯光。”

天松道人眉头微蹙,忍不住开口:“那依少侠之见,当如何处置此獠?”他虽也见不得令狐冲这华山弟子与淫贼为伍,却也对这般虐杀有些不适。

弃离经闻言,唇角勾起一抹略显阴森的弧度:“我打算,将他带回去,寻个马圈绑了。再给马匹喂上些许……嗯,配种用的烈药。”

后面的话,他并未说出口,但在场之人,谁不明白其中含义?

“嘶——”

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
便是定仪师太,这位出家多年的女尼,此刻脸上也露出了震惊与一丝不忍:“少侠,何至于此?”

弃离经脸上的阴森瞬间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悲悯的严肃:“师太,并非我心狠手辣。”

“我只是想让天下所有的淫贼都看清楚,胆敢伸出脏手,会是何等下场!”

“旁的恶人,若被我撞见,或许一剑杀了,也就罢了。唯独淫贼,我却定要让他们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
他语气铿锵,掷地有声。

“如此,他们日后再生淫心邪念,便总要掂量掂量,这个代价,他们究竟付不付得起!若因此能多挽救一个无辜的姑娘,少一个破碎的家庭,那我今日所为,便值得!”

此言一出,回雁楼内鸦雀无声。

先前对弃离经手段感到不适的众人,此刻看向他的目光,己然变得复杂起来。有震惊,有敬佩,更有几分肃然。

尤其是恒山派的一众女弟子,她们平日里行走江湖,或多或少都听闻过同道姐妹受辱之事,对淫贼更是恨之入骨。

此刻听弃离经这番话,对他那份决绝背后的深意,己然信了七八分,好感度简首瞬间拉满。

令狐冲张了张嘴,脸上的表情依旧纠结:“可……可我还是觉得,这般手段,是否……”

“阿弥陀佛。”定仪师太突然开口,打断了令狐冲的话,她看向弃离经,缓缓合十一礼,“少侠高义,贫尼佩服。”

随即,她目光转向令狐冲,语气带着几分教诲:“令狐少侠,你未曾经历那些女子的苦楚,便莫要轻易劝他人心善。想来,岳师兄平日里,怕是未曾教过你这些道理。”

令狐冲被定仪师太说得面红耳赤,张口结舌,最终只能呐呐地低下头,不再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