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远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,“你要问这个问题的话,我怕是和你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”
要说顾远和顾依然之间的矛盾,那可是从他们幼时就已经结下了梁子了,顾依然看不惯顾远流连花丛,顾远也看不惯顾依然装模作样。
兄妹二人愣是过成了互相看不顺眼的仇人,从前还有顾寒在二人中间当润滑剂,自从顾寒去世之后,二人之间的矛盾就越来越大了。
尤其是在意识道顾远这个纨绔即将接手顾家的时候,顾依然彻底崩溃了,对着顾远发了好几次疯后,不知怎么就来了禹城,找上了楚瑾珩了。
“当初,你就不应该心软留下她。”楚瑾珩没有接话,顾远也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。
“这小祸害,就和菟丝子似的,要攀附着大树才能生长活下去,可在她活下去和生长的时候,却会将大树给彻底吸干,就是这样,你还是要心软照顾她吗?”
顾远已经挑明了,顾依然并非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,正相反,她心思复杂,且为了达到目的,可以不择手段。
而楚瑾珩也不过是顾依然精心挑选想要攀附的大树罢了。
“你大哥离世前,留下一句话。”楚瑾珩只说到了这儿,但顾远如何不明白,顾寒交代的是什么。
“你他妈就要为了一句话,把自己给搭进去吗?”顾远实在不明白,楚瑾珩为什么会为了顾寒的一句话,而真的无怨无悔的护着顾依然。
“顾家人是死了吗?顾依然轮得到你在这儿护着,照顾着?”顾远在座椅扶手上使劲儿拍了好几下,连带着楚瑾珩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。
“你大哥是我最好的朋友,他当初的离世……”后面的话,楚瑾珩没有说完,但想到顾寒临走前的模样,顾远也沉默了。
有些事情不是不能提,而是不愿意再提了。
“既然你打算和顾依然烂在一起,我管你们这么多屁事儿做什么!”顾远将毯子一掀,起身就走人了。
知道顾远也存着气,楚瑾珩自然不会将顾远的发泄和气话放在心上,守在病房外,彻夜未眠。
同样彻夜未眠的桑北栀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早上,不知为何,她的心一跳一跳的,一直心中不安,但又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而心中不安。
几声叩门声响起后,一夜未睡的桑北栀应声道,“这就起了。”
起身快速简单收拾了一下,因眼下的黑眼圈实在太重,桑北栀还翻出了遮瑕,大概遮了一下后,才拉开门。
却一眼被言溪看破。
“你昨晚没睡好?”
桑北栀下意识的垂眼躲避言溪的注视,“可能是刚到安城,有些不太适应这里的气候吧。”
言溪半信半疑,但终究还是没多问,“咱们今儿得上山,等上车之后,你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说完,接过桑北栀手中的行李箱,摘下头上的帽子反扣在桑北栀的脑袋上。
桑北栀后知后觉的跟上言溪的脚步,上了车后,又收到了言溪的投喂。
“这儿的条件不必禹城,先用一点儿填填肚子吧。”
他们为了能方便次日上山,下了飞机后,就包车直接到了黄山脚下的一处村庄之中,这儿的确有几家客栈,但因来旅游的人实在不多,客栈的条件也很有限。
所以他们只能自己适应着来了。
“师兄,咱们这一趟来能见着师傅吗?”桑北栀的声音有些怏怏的。
“你还指望能见着师傅呢?”言溪拧开水瓶,将矿泉水递给了桑北栀。
顺手接过后喝了一口的桑北栀,终于觉得嗓子没那么干了,“师傅又走了?”
“听说师傅已经去国外了,好像是国外最近有一个拍卖会,邀请了咱们师傅。”他们师傅,张大师一贯是神出鬼没的。
自从桑北栀也出山之后,没了牵绊,他们想要联系上张大师就越来越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