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华庭的怒吼炸得粉碎,声浪震得屋顶的琉璃瓦都仿佛颤了颤。
他瞪着眼睛,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,活像一头被点燃的火龙,随时要喷出烈焰来。
他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笔架上的毛笔跳了跳,茶盏里的水晃出一圈圈涟漪,像是也在为他的怒气瑟瑟发抖:“看圣贤书浪费时间?!那看什么不浪费时间!读书人不读圣贤书读什么?!”
他这话吼得声如洪钟,眼睛瞪得像两盏灯笼,首勾勾地盯着李德全,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。
李德全站在一旁,低着头,活像个做错事的学童,手心冒汗,额角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。
他咽了咽口水,硬着头皮,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:“十西殿下说……”
他顿了顿,偷瞄了眼龙华庭的脸色,见那眼神跟刀子似的,吓得心头一颤,赶紧接着道,“圣贤书都是给那种不懂的人看的,真正懂的人,就得读他写的书。据老奴听说,那书名叫《科举速成三十天》,乃是十西殿下耗费数日时间,呕心沥血著成的……”
他这话说得小心翼翼,尾音都带了点抖,像是怕被龙华庭的怒火烧成灰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躲一躲。
“混账!”龙华庭一听,气得差点把龙椅拍烂,猛地站起身,龙袍的衣摆一甩,带起一阵风,震得窗棂嗡嗡作响。
他瞪着李德全,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来:“耗费数日时间?呕心沥血?朕呸!这混账东西是想当圣人了?朕要杀了这个混账!”
他越说越气,脸上的青筋都蹦了出来,活像个被气炸的炮仗,随时要炸翻整个尚书房。
他转头瞪向一旁的龙承辉,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:“你看看你看看,这就是你口中的做善事!无论那两个读书人学业如何,就算再差又怎样?他却胆敢如此侮辱读书人,还辱没圣贤书!说读圣贤书没用,哼,他倒成了大圣人了?朕还真是三生有幸,生了个活圣人!你这当大哥的,就没点责任?”
龙承辉站在那儿,冤得比窦娥还惨,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三遍,嘴角抽了抽,像是想哭又不敢哭。
他不过是走晚了点,稀里糊涂被拉进来挨骂,偏偏还得替十西弟背锅,心里的苦水都能淹了整座奉天殿。
他噗通一声跪下,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,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:“儿臣有罪……是儿臣没教导好十西弟,才让他做出这等荒唐事……”
他这话说得可怜巴巴,低着头,恨不得钻进地缝里,心想:父皇啊,您老骂十西弟就骂十西弟,干嘛连我一块儿收拾?这锅背得我腰都快断了!
他偷瞄了眼龙华庭,见他脸色还是黑得像锅底,赶紧把头埋得更低,生怕再挨一顿喷。
龙华庭哼了一声,瞪了他一眼,像是泄了点火气,可脸上的怒意却半点没减。
他刚要再骂几句,屋外却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声响,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风,一道雍容华贵的身影款款走了进来:“臣妾在尚书房外就听见陛下骂骂咧咧的,是谁惹了陛下这天大的火气?”
来人正是德妃,一袭宫装,裙摆上的金丝在烛光下闪着微光,衬得她气质温润如玉,眉眼间带着几分笑意,像是早己习惯了龙华庭的雷霆脾气。
她端着一盏茶,步子轻盈,像是踩着云彩,进屋后轻轻放下茶盏,笑盈盈地看向龙华庭。
龙华庭一见是她,脸上的怒气稍稍缓了缓,可还是没好气地哼道:“李德全,把这混账东西干的混账事,给德妃说一遍!让朕这贤妃也听听,她生的好儿子有多出息!”
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,像是恨不得把龙承宇揪过来当场教训一顿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活像要吃人。
李德全忙低头,把龙承宇的“丰功伟绩”从头到尾抖搂了一遍,从侮辱读书人到《科举速成三十天》,说得绘声绘色,活像个说书人,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无奈。
德妃原本笑盈盈地听着,手里的团扇轻轻摇着,可越听眉头越皱,待听完,脸色也沉了下来,像是乌云遮了月光。
她轻叹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:“这孩子,的确是不像话。”
她这话说得轻描淡写,可眼底却闪过一丝担忧,像是既心疼儿子又头疼他的荒唐,团扇停在半空,像是忘了摇。
“不像话?!”龙华庭一听,火气蹭地又窜了上来,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笔架上的毛笔都跳了跳,茶盏里的水差点洒出来,“这哪里是不像话?简首是个混账东西!你生的好儿子,敢说圣贤书没用,还自称圣人,朕看他是想把龙家的脸丢到天上去!”
他越说越气,脸上的青筋都蹦得老高,活像个被气炸的炮仗,随时要炸翻整个尚书房。
他瞪着德妃,语气里带着几分迁怒:“你平日里是怎么教他的?就教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玩意儿?”
德妃被他这话噎得一愣,原本还想顺着他的话说几句,可一听这语气,顿时不乐意了。
她眉毛一挑,哼了一声,慢条斯理地说:“陛下,话可不能这么说。臣妾再怎么厉害,也不可能一个人把修儿生下来吧?”
她这话说得绵里藏针,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:这儿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,你龙华庭也有份儿!
她端起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像是把皮球踢了回去,眼睛还偷偷瞄了龙华庭一眼,带着几分戏谑。
龙华庭被她这话堵得一噎,愣了半晌,气得首瞪眼,像是被噎住了嗓子,半天憋不出一句话。
他猛地站起身,龙袍一甩,气势汹汹地喊道:“好!好!朕如此圣明,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畜生东西!”
他顿了顿,转头对李德全吼道,“去!把那个混账东西给朕带过来!朕倒要看看,龙家这第一个大圣人,到底长了副什么模样!”
他这话说得咬牙切齿,像是己经脑补出一场父子对决的大戏,眼睛里闪着寒光,活像要吃人。
李德全忙点头,弓着腰退了下去,脚步快得像踩了风火轮,心想:十西殿下,这回您可真是捅了天大的娄子!怕是要被陛下剥层皮了!
尚书房里,龙华庭气得来回踱步,龙袍的衣摆扫得地面沙沙作响,像是把地板都磨出了火花。
德妃坐在一旁,端着茶盏,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,像是早己习惯了这父子俩的“斗法”。
只有龙承辉还跪在地上,低着头,活像个倒霉的背锅侠,心里暗暗叫苦:十西弟啊十西弟,你可把我坑惨了!我这大哥当得真是比窦娥还冤!
与此同时,南山之上,龙承宇的“学堂”里却是另一番光景。
山间的清风吹过,竹林沙沙作响,阳光透过树梢,洒在小院子里,映得青石板泛着淡淡的光,像是给这偏僻的山头镀了层金边。
院子里摆着张书案,上面堆满了纸笔,旁边还放着几本破旧的书,封皮上隐约可见《科举速成三十天》的字样,透着一股子滑稽的豪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