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正叼着烟，检查弹匣里的子弹。妈的，又是无聊的边境巡逻任务。要不是看在每天两千块的补贴份上，老子才不接这种活。
"漫浪队长，三号区域发现异常能量波动。"耳机里传来技术员紧张的声音。
"操，能有什么异常？"我吐掉烟头，"总不会是外星人入侵吧？"
当我走到那片被标记的区域时，空气突然扭曲起来。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了进去。天旋地转间，我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。
"见鬼！"
我重重摔在一片赤红色的土地上。天空是暗紫色的，远处有火山喷发。这他妈绝对不是地球。
"人类？"一个沙哑的女声从背后传来。
我迅速翻身，枪口对准声源。然后我愣住了——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站在那里，如果忽略她头上的小角和背后的蝙蝠翅膀的话。
"哇哦，"我吹了个口哨，"cosplay？"
她眯起血红色的眼睛："愚蠢的人类，你闯入了恶魔领地。"
我咧嘴一笑："小姐，你长得真带劲。有空喝一杯吗？"
她突然冲过来，速度快得不像话。我勉强躲开，但她锋利的指甲还是在我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"操！"我摸了摸脸，"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，太热情了吧？"
"闭嘴，人类！"她怒喝，"你是怎么穿过界壁的？"
"界壁？"我耸耸肩，"我要是知道，就不会在这跟你调情了。"
她似乎被我的态度激怒了，再次扑来。这次我有了准备，一个侧身躲过，顺势抓住她的手腕，把她按在地上。
"放开我！"她挣扎着，翅膀扑腾起一片尘土。
我近距离看着她——完美的五官，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，眼睛像红宝石一样迷人。
"听着，美女，"我压低声音，"我对打架没兴趣，尤其是和这么漂亮的女士。不如我们和平相处？"
她愣了一下，随即冷笑："你以为甜言蜜语对恶魔有用？"
"试试又不花钱。"我松开她，举起双手，"我叫漫浪，人族最强特种兵。你呢？"
她警惕地站起来，整理了下被弄乱的黑皮甲："莉莉丝，第七层地狱的巡守者。"
"莉莉丝，"我品味着这个名字，"真适合你。"
就在这时，远处传来号角声。莉莉丝脸色大变。
"糟了，是领主巴尔！他发现你了！"她抓住我的手臂，"快走！"
"等等，我为什么要——"
"白痴！"她打断我，"巴尔会把你撕成碎片！"
我被她拽着跑起来。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声，地面开始震动。
"妈的，"我边跑边回头，看到一个三米高的巨大恶魔正追来，"你们这的欢迎仪式真特别！"
莉莉丝拉着我跳进一条岩浆河旁的裂缝。我们滚下一段陡坡，最后停在一个洞穴里。
"暂时安全了。"她喘着气说。
我检查了下装备——手枪，军刀，还有两枚手雷。"所以，这位巴尔先生不喜欢客人？"
"人类在恶魔界是稀有品，"她冷冷地说，"特别是像你这样...特别的。"
我挑眉："特别帅？"
"特别愚蠢。"她翻了个白眼，却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洞穴外传来巴尔的怒吼。莉莉丝的表情变得严肃。
"听着，人类，我们得合作才能活下去。"
"合作？"我坏笑，"我喜欢这个词。"
"别想歪了！"她脸红了——恶魔也会脸红？"我知道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离开这里。"
"然后呢？我怎么回家？"
她犹豫了一下："我可以帮你...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"
我凑近她："什么条件？"
"带我一起走。"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，"我想看看人类世界。"
我愣住了。这个恶魔女想叛逃？
"为什么？"
她避开我的目光："地狱...太无聊了。"
我大笑起来："就因为这个？"
"闭嘴！"她恼羞成怒，"答不答应？"
我伸出手："成交，搭档。"
她迟疑地握住我的手。一瞬间，一股电流般的感觉传遍全身。莉莉丝猛地抽回手，惊讶地看着我。
"有趣的人类..."她喃喃道。
巴尔的声音越来越近。莉莉丝迅速画出一个符文，洞穴深处出现一条通道。
"快走！"
我们冲进通道，身后传来岩石崩塌的声音。通道狭窄曲折，我们不得不贴得很近。莉莉丝身上有股奇特的香气，像是燃烧的肉桂。
"看路，人类。"她推开我凑得太近的脸。
"你身上的味道真不错。"我咧嘴一笑。
"再废话我就把你扔给巴尔。"
通道尽头是一处悬崖，下面是翻滚的岩浆海。没有退路了。
"这就是你说的安全通道？"我挑眉。
莉莉丝没回答，突然展开翅膀："抱紧我。"
"什么？"
"除非你想变成烤肉！"
我毫不犹豫地抱住她的腰。她的翅膀有力地扇动，我们腾空而起。热浪扑面而来，我紧紧贴在她身上。
"你心跳好快。"她在风中喊道。
"你太性感了，我控制不住！"
她笑了，真正的笑，像银铃一样清脆。我们飞过岩浆海，降落在对岸的一座黑色城堡前。
"我的秘密基地。"她骄傲地说。
城堡内部出乎意料的舒适，甚至有张铺着丝绸的大床。
"哇哦，"我吹口哨，"你经常带男人回来？"
"你是第一个。"她递给我一杯冒着泡的紫色液体，"喝吧，能恢复体力。"
我尝了一口，味道像烈酒混合了草莓。"不错！再来一杯？"
莉莉丝摇头："人类的身体承受不了太多地狱佳酿。"
我放下杯子，突然感到一阵眩晕。视线模糊前，我看到莉莉丝担忧的脸。
醒来时，我躺在那张大床上，莉莉丝正在用湿布擦拭我的额头。
"你差点死了，白痴。"她责备道，但眼神温柔。
"值了。"我抓住她的手腕，"为了和你多待一会儿。"
她没挣脱，红宝石般的眼睛凝视着我："人类都像你这样...厚脸皮吗？"
"只有我。"我拉近她，"因为我遇到了你。"
我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莉莉丝先闭上了眼睛...
"莉莉丝大人！"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她像触电般跳开。一个小恶魔冲进来："巴尔大人派兵包围了城堡！"
莉莉丝的表情变得冷酷："准备战斗。"
我拿起枪："看来我们的约会要推迟了。"
她递给我一把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剑："用这个，你的玩具伤不了高等恶魔。"
我接过剑，意外地顺手："真贴心，还给我准备礼物。"
城堡外，数百恶魔士兵列阵。巴尔站在最前面，狰狞地笑着。
"叛徒莉莉丝！交出那个人类！"
莉莉丝挡在我前面："滚开，巴尔！他是我的！"
"你的？"巴尔大笑，"你爱上了一个人类？太可笑了！"
我上前一步，剑指巴尔："嘿，大块头，欺负女士可不绅士。"
巴尔怒吼着冲来。莉莉丝与我背靠背迎战。她的魔法与我的剑术完美配合，恶魔士兵一个个倒下。
"配合不错嘛！"我在战斗间隙喊道。
"专心点！"她回身烧焦一个偷袭我的恶魔。
巴尔越来越愤怒。他释放出黑暗能量波，把我们震飞。我撞在墙上，肋骨可能断了几根。
莉莉丝爬起来，嘴角流血："漫浪，我们得用那个办法了。"
"什么办法？"
"灵魂契约。"她艰难地说，"共享生命与力量...但一旦签订，就无法解除。"
我毫不犹豫："来吧。"
她割破手掌，我也照做。当我们的血融合时，一股强大的能量爆发出来。我感觉体内充满了力量，伤口迅速愈合。
巴尔惊恐地后退："不可能！恶魔与人类不能..."
"闭嘴！"莉莉丝的力量暴涨，翅膀变得更大，眼睛燃烧着金色火焰。
我趁机绕到巴尔身后，一剑刺入他的背部。莉莉丝同时释放出最强魔法。巴尔在惨叫中化为灰烬。
战后，我们精疲力尽地坐在地上。
"所以，"我喘着气，"这个契约是什么意思？"
莉莉丝靠在我肩上："意思是...我们永远绑在一起了，笨蛋。"
我搂住她："听起来不错。"
她抬头看我，眼中金色火焰还未褪去："你真的不后悔？"
我吻上她的唇，用行动回答。她的嘴唇比想象中柔软，带着硫磺和蜜糖的味道。
当我们分开时，她脸红了："人类..."
"叫我漫浪。"我抚摸着她的角，"或者亲爱的？"
她轻哼一声，却更紧地抱住我："我们得找到回人界的方法。"
"不急，"我坏笑，"我还有很多地狱的事情想'深入'了解。"
她掐了我一下，却没否认。
远处的火山喷发出绚丽的火焰，像是为我们庆祝。我从未想过，一次意外穿越会让我爱上一位恶魔女。但话说回来，我漫浪的人生从来就不按常理出牌。
"莉莉丝，"我轻声说，"等到了人界，我带你喝最好的酒，看最美的风景。"
她靠在我怀里，翅膀轻轻包裹着我们："只要和你一起...地狱也是天堂。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