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骑士来了。
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吸血鬼，骑着地狱战马，铠甲上刻满诅咒符文。领头的那个摘下头盔，露出一张比我还帅的脸——妈的，这不能忍。
"艾琳娜·血棘。"他声音低沉，像地窖里的陈年红酒，"大公命令你回去，至于这个人类……"他瞥了我一眼，"我们会把他钉在城门上，让乌鸦啄食三天。"
我掏了掏耳朵："兄弟，你这台词太老套了，能不能来点新鲜的？比如‘我要用你的头骨当酒杯’之类的？"
艾琳娜叹气："漫浪，闭嘴。"
血骑士冷笑："不知死活的东西。"
"你才不知死活。"我拍了拍M4的弹匣，"老子这枪里装的可是镀银穿甲弹，专治各种装逼。"
战斗一触即发。
艾琳娜的指甲瞬间伸长，化作利刃，第一个冲了上去。我则躲在树后，专挑那些装深沉的家伙爆头。
"砰！"第一个血骑士倒下，身体燃起银色火焰。
"操，这子弹真带劲！"我吹了个口哨。
艾琳娜在敌阵中穿梭，黑裙翻飞，像一只优雅的死亡蝴蝶。她扭断了一个骑士的脖子，回头瞪我："你能不能认真点？"
"我很认真啊！"我又放倒两个，"你看，我又帅又能打，你是不是更爱我了？"
她翻了个白眼，但嘴角微微上扬。
最后一个血骑士怒吼着冲向我，长剑带着腥风。我侧身闪开，一枪打爆他的膝盖，然后一脚踩在他胸口。
"服不服？"我问。
"卑贱的人类！"他咆哮。
"行，有骨气。"我掏出打火机，点燃他的披风，"烤蝙蝠，谁要？"
艾琳娜扶额："……你真是我见过最离谱的人类。"
我们逃到了艾琳娜的秘密城堡——一座藏在悬崖边的古老建筑，外墙爬满血色藤蔓，内部却装修得像个五星级酒店。
"你们吸血鬼挺会享受啊。"我瘫在真皮沙发上，顺手开了瓶红酒，"82年的？"
"那是人血。"她淡淡道。
"噗——"我喷了出来，"操，不早说！"
她轻笑，走过来在我腿上，手指划过我的喉结："怕了？"
"怕？"我搂住她的腰，"老子连参谋长老婆都敢泡，还怕喝点血酒？"
她的红唇贴近，呼吸冰凉："漫浪，你知道和吸血鬼接吻会怎样吗？"
"会爽死？"
"会中毒。"
"那更刺激了。"我首接吻了上去。
她的尖牙轻轻刺破我的下唇，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，混合着红酒的醇香。我的大脑开始晕眩，但身体却兴奋得发抖。
"妈的……"我喘息着，"你们吸血鬼的吻……比威士忌还上头……"
她舔掉唇边的血珠，眼神危险："这只是开始。"
那一夜，古堡的每一寸空间都回荡着我们的声音。她的身体冰冷又炽热，像月光下的刀刃，美丽而致命。
天亮时，我浑身是牙印，但笑得像个胜利者。
"值了。"我点了根烟，"死也值了。"
艾琳娜蜷缩在我怀里，罕见地露出疲惫："漫浪……如果大公亲自来抓我们，怎么办？"
"那就干他丫的。"我吐了个烟圈，"老子连异世界都闯了，还怕个老蝙蝠？"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说："我可以把你变成吸血鬼。"
"啥？"
"初拥。"她抬头，紫眸深邃，"这样你就能永远陪着我。"
我愣了下，然后大笑："宝贝，你这算求婚吗？"
"我是认真的！"
我掐灭烟，捧起她的脸："听着，我喜欢当人类——喜欢喝酒，喜欢晒太阳，喜欢调戏美女。变成吸血鬼？那多没意思。"
"可你会老，会死……"
"那就在我死之前，多爱你几次。"我坏笑，"怎么样，现在再来一轮？"
她终于笑了，狠狠咬了我一口："混蛋。"
大公果然来了。
他悬浮在城堡上空，黑袍翻滚，像一片活着的黑夜。他的声音首接在脑海里炸开：
"艾琳娜，你背叛了血族！"?
艾琳娜站在我身边，指甲变长："我不再是你的傀儡了。"
大公冷笑，一挥手，数百名吸血鬼战士从阴影中涌出。
"操，群殴啊？"我啐了一口，"不讲武德。"
"怕了？"艾琳娜斜眼看我。
"怕个屁。"我掏出一颗手雷，"老子带了‘圣光弹’，专治不服。"
战斗爆发。
银弹、圣水、燃烧瓶——我把所有存货都扔了出去。艾琳娜则化身暗影，在敌群中收割生命。
大公终于亲自出手，一道血魔法轰向我胸口。
"漫浪！"艾琳娜尖叫。
我被打飞出去，撞碎了三堵墙，肋骨估计断了一半。
"咳咳……"我吐了口血，"妈的……劲儿真大……"
大公飘到我面前，指尖凝聚死亡能量："蝼蚁，你的故事到此为止。"
"是吗？"我咧嘴一笑，突然按下藏在口袋里的引爆器。
"轰——！！！"
整个城堡的地下炸药库被引爆，冲击波把大公掀飞出去。
艾琳娜趁机扑上去，利爪贯穿了他的心脏。
"你……竟敢……"大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。
"为了他，我什么都敢。"她冷冷道，然后拧下了他的头。
三个月后，我们回到了人类世界。
艾琳娜戴着特制的防晒戒指，和我坐在东京的酒吧里。
"所以，你现在是吸血鬼女王了？"我灌了口威士忌。
"嗯。"她晃着高脚杯里的番茄汁——她坚持说那是血，但我知道是装的。
"那你是不是该养我了？"我凑近她，"小白脸那种？"
她掐我大腿："做梦。"
我大笑，搂住她的肩膀："行吧，那接下来去哪儿？埃及金字塔？听说那儿有木乃伊妹子……"
她瞪我。
"开玩笑的！"我亲了她一口，"有你就够了。"
窗外，血月升起。
银座的霓虹在雨水中晕染开来，我和艾琳娜挤在一把伞下。她今天穿了件香奈儿的黑色连衣裙——用我的信用卡买的。
"我说女王大人，"我瞥了眼她手里第五个购物袋，"吸血鬼也需要买这么多衣服？"
"闭嘴。"她试戴着一副迪奥墨镜，"付钱。"
我叹了口气掏出钱包。这女人花起钱来比她的爪子还锋利。
回酒店的路上，我们在小巷里被堵住了。五个混混，刀光在雨夜里闪着寒光。
"把钱和女人留下。"领头的黄毛咧嘴一笑。
艾琳娜叹了口气："你们运气真差。"
三十秒后，五个混混跪在地上哭爹喊娘。艾琳娜踩着黄毛的脑袋，转头问我："你们东京的治安一首这么差？"
"主要是他们没眼力见。"我蹲下来拍拍黄毛肿成猪头的脸，"兄弟，打劫前能不能先看看对方瞳孔是什么颜色？"
丽思卡尔顿的套房，艾琳娜正在浴缸里泡玫瑰浴。我端着两杯威士忌走进去，发现水是红色的。
"这又是什么吸血鬼养生秘方？"
"番茄汁。"她懒洋洋地说，"别用那种眼神看我，真的是番茄汁。"
我尝了一口，差点喷出来："你往里面兑了多少伏特加？"
"足够让一个人类不省人事的量。"她的脚趾划过我的大腿，"要来试试吗，猎人先生？"
浴缸里的水漫了一地。
凌晨三点，艾琳娜突然把我摇醒。
"饿了。"她说。
我迷迷糊糊指着冰箱："有血袋..."
"我要吃寿司。"
于是我们穿着浴袍闯进了筑地市场。老师傅看着艾琳娜发光的紫色瞳孔，切鱼片的手都在抖。
"金枪鱼大腹，"她舔着嘴唇，"要最肥的那块。"
我凑近老师傅耳边："她戴了美瞳，别紧张。"
回酒店的路上，艾琳娜突然把我按在巷子墙上。她的尖牙抵着我的颈动脉，呼吸灼热。
"其实我真正想吃的是..."
"等等，"我摸出手机，"我先叫个救护车预备着。"
她气得咬破了我的嘴唇。真他妈疼，但该死的性感。
第二天中午，我在全身酸痛中醒来，发现床头放着解酒药和一张字条：
"去给你买新西装了，今晚带我去东京塔。
——你的女王"
PS："敢再睡别的女人就把你变成真的血袋。"
我笑着把字条塞进钱包。这女人连吃醋都这么带劲。
窗外阳光正好，照在我无名指的新牙印上。看来吸血鬼的求婚方式真是别具一格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