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齿盯着自己沾满紫色血液的手，表情凝固。玄霄子的话像一把重锤砸在我们心头。
"你说...这把剑是用我父亲的角锻造的？"黑齿声音嘶哑。
玄霄子警惕地后退半步："不错。千年前，混沌吞噬者降临此界，被上古修士联手击败。它的角被铸成轩辕剑，身躯被封印在..."
"够了！"黑齿突然怒吼，皮肤下的黑色纹路疯狂蠕动，眨眼间覆盖全身。那些纹路逐渐变成暗金色，形成与轩辕剑上一模一样的符文。
我下意识握紧剑柄，轩辕剑却剧烈震颤，几乎要脱手而出。剑身上的符文亮起，与黑齿身上的纹路交相辉映。
"漫浪！"小红惊恐地指向地面。
我们脚下的岩石正在溶解，化作紫色雾气盘旋上升。黑齿站在雾中，双眼完全变成暗金色，獠牙伸长，指甲变成利爪。
"虚空能量..."玄霄子脸色煞白，"他正在觉醒真正的力量！"
剑与人羁绊
轩辕剑突然挣脱我的手，悬浮到黑齿面前。两者之间的共鸣形成肉眼可见的金紫光带。
"黑齿！清醒点！"我大喊，却不敢贸然靠近。那些紫色雾气让我本能地感到危险。
黑齿似乎听不见我的声音。他伸手握住轩辕剑，剑身立刻被染成暗紫色。令人毛骨悚然的是，他竟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——这把本该克制混沌血脉的神剑，此刻却与他完美融合。
玄霄子结印念咒，一道金光射向黑齿。黑齿头也不抬，随手一挥，金光就像玻璃般碎裂。
"不可能..."玄霄子踉跄后退，"轩辕剑认主了？"
小红突然冲了出去。
"小红！回来！"我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。
她跑到黑齿面前，在紫色雾气中剧烈咳嗽，却固执地伸手抚摸黑齿的脸："黑齿大哥...是我们啊..."
黑齿眼中金光闪烁，利爪抬起又放下。
"记得吗？"小红声音轻柔，"你答应过要保护我和漫浪..."
一滴泪水从小红眼角滑落，落在黑齿爪尖。不可思议的是，那滴泪水竟然在紫色雾气中发出微弱的白光。
黑齿身上的纹路开始褪色，眼中的金光也逐渐暗淡。他松开轩辕剑，痛苦地抱住头："走...快走...我控制不住..."
三方角力
就在此时，山洞顶部突然炸裂！碎石飞溅中，三道身影从天而降。
左边是三名青云门长老，脚下踩着飞剑；右边是五个虚空教派祭司，周身环绕紫雾；而正中央站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黑袍人，脸上戴着毫无特征的白色面具。
"混沌之子！"虚空祭司们狂热地喊道。
"妖孽受死！"青云长老剑光凌厉。
而那个白面具只是静静地站着，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。
轩辕剑飞回我手中，剑身仍在微微震颤。黑齿半跪在地，喘着粗气，身上的纹路时隐时现。小红挡在他前面，张开双臂，像只护崽的母鸡。
"有意思。"白面具突然开口，声音中性而冰冷，"剑与子，光与暗，竟然产生了情感羁绊。"
他抬起手，一道灰光射向黑齿。我本能地挥剑格挡，轩辕剑与灰光相撞，爆发出刺眼的光芒。
当光芒散去，白面具己经不见了。青云门和虚空教派的人面面相觑，显然也不知道那人是谁。
"先拿下混沌之子！"一名长老喊道。
"保护命定之主！"祭司们不甘示弱。
眼看又要打起来，我一把拉起黑齿和小红："跑！"
身世谜团
我们逃到一处废弃矿洞。黑齿的情况暂时稳定下来，但那些符文仍在他皮肤下若隐若现。
"解释。"黑齿盯着玄霄子，"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。"
玄霄子叹了口气："千年前那场大战后，混沌吞噬者被分成了三部分——角被铸成轩辕剑，身躯被封印在九幽之下，而它的一缕精魄..."
"逃走了。"我接上他的话，"附在了某个孕妇身上。"
玄霄子点头："我们追查多年，始终找不到那缕精魄的下落。首到二十年前，食人魔部落突然出现一个能操控虚空能量的婴儿..."
黑齿冷笑："所以你们就放任食人魔养大我？"
"我们试过除掉你。"玄霄子坦然道，"但你体内的混沌之力会本能地保护宿主。后来我们发现轩辕剑能压制你的力量，就..."
"就让我当个活封印。"我恍然大悟，"难怪师父临终前非要我发誓剑不离身。"
小红突然插话："那个白面具是谁？"
所有人沉默下来。那人的力量太过诡异，既不是灵力也不是虚空能量。
"不管是谁，"黑齿站起身，身上的符文完全隐去，"我们现在有三个选择：青云门想杀我，虚空教派想利用我，还有那个神秘人..."
"所以我们选第西条路。"我咧嘴一笑，"找出真相，干翻所有人。"
轩辕剑发出清越的剑鸣，仿佛在回应我的豪言壮语。黑齿露出久违的痞笑，小红则无奈地摇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