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醉仙楼"的招牌在风中摇晃。我、黑齿和小红围坐在角落，桌上堆满了空酒壶。
"漫浪..."小红脸颊绯红，突然抓住我的手，"其实我..."
我心头警铃大作，赶紧抽出手给她倒酒："喝！今晚不醉不归！"
黑齿斜眼看着我，嘴角挂着玩味的笑。这混蛋肯定看出了什么。
小红没接酒杯，而是首视我的眼睛："我喜欢你。从你第一次来酒馆就..."
"哈哈哈！"我干笑着打断她，"小红你喝多了！"
"我没有！"她声音突然提高，"每次你受伤我都心疼，每次你离开我都..."
我猛地站起来，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。酒馆里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。
"够了！"我声音比想象中更尖锐，"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！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！"
小红愣住了，眼眶开始发红。黑齿皱起眉头。
我深吸一口气，抓起酒壶猛灌。酒精灼烧着喉咙，却浇不灭突然翻涌而上的记忆——白衣女子在雨中倒下，鲜血染红青石台阶...
"抱歉。"我放下酒壶，声音沙哑，"我去透口气。"
旧梦重温
夜风吹不散心头的郁结。我坐在屋顶，任凭细雨打湿衣衫。
百年前的那场雨，也是这般冰凉...
"给。"黑齿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，递来一壶新酒。
我接过酒壶，没说话。
"她长得像吗？"黑齿突然问。
我手一抖，酒洒在衣襟上："...谁？"
"你失去的那个人。"
我猛地转头，却对上黑齿了然的目光。这老怪物活了两千年，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。
"百年前的事了。"我灌了口酒，"她是青云门掌门之女，我是她父亲的关门弟子。"
雨变大了，打在瓦片上噼啪作响。
"我们约定等我修成剑仙就成亲。"我着轩辕剑柄，"结果在我渡劫那天，仇家上门..."
记忆中的惨叫再次在耳边响起。我握剑的手微微发抖。
"她替我挡了致命一击。"我扯出个难看的笑容，"知道吗？她倒下时还在笑，说...说终于能为我做点什么。"
黑齿沉默良久："所以你后来游戏人间，是怕再经历这种失去？"
"放屁！"我矢口否认，"老子天生风流！"
黑齿嗤笑一声，却没再追问。
血脉异变
黎明时分，客栈突然传来黑齿的惨叫。
我破门而入，看到黑齿蜷缩在地，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他的指甲变得漆黑尖锐，不断抓挠着自己的胸口。
"黑齿！"
我刚靠近，他就一爪挥来，在我脸上留下三道血痕。
"滚...开..."他牙关紧咬，嘴角渗出紫色血液，"要...失控了..."
小红吓得缩在墙角。我示意她退后，缓缓抽出轩辕剑。
金光闪现的瞬间，黑齿发出非人的嚎叫。他皮肤下的东西蠕动得更剧烈了，隐约形成一张狰狞的面孔。
"坚持住！"我将剑尖抵在他心口，注入剑气。
黑齿剧烈抽搐，最终昏死过去。他皮肤下的东西渐渐平息，但并未完全消失。
"这是...什么？"小红声音发抖。
我擦去冷汗："比饥渴之灵更麻烦的东西。"
剑鸣异象
正午时分，轩辕剑突然自行出鞘半寸，发出刺耳鸣响。
"怎么回事？"小红捂住耳朵。
我握住剑柄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颤。剑身上浮现出暗金色符文，与我学过的任何文字都不同。
黑齿虚弱地睁开眼："它在...共鸣..."
"和什么共鸣？"
黑齿还没回答，客栈大门突然爆裂。烟尘中走出三个黑袍人，为首的是一名戴着银面具的女祭司。
"终于找到您了，命定之主。"她向黑齿跪下，声音狂热，"混沌的继承者。"
身世之谜
我们被带到一个隐蔽山洞。女祭司摘下面具，露出布满紫色纹路的脸庞。
"您不认识我，但我侍奉您父亲千年。"她痴迷地凝视黑齿。
黑齿冷笑："我父亲是食人魔酋长。"
"不。"女祭司摇头，"您体内流淌着混沌吞噬者的血。那位大人与人类女子结合，诞下了您。"
我心头一震。混沌吞噬者？那不是上古传说中的灭世魔神吗？
女祭司继续道："饥渴之灵就是血脉觉醒的征兆。当您完全觉醒，就能掌控所有虚空生物，包括那个失败的复制品——虚空吞噬者。"
黑齿脸色难看："胡说八道！"
"那您解释下为何能抵抗轩辕剑气？"女祭司反问，"为何剑仙的剑气只能压制而非消灭您体内的存在？"
我低头看向轩辕剑，它仍在微微震颤，剑身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三方对峙
洞外突然传来爆炸声。一个白袍老者踏着金光闯入，正是青云门当代掌门玄霄子！
"妖女！"他剑指女祭司，"休想唤醒混沌！"
女祭司厉笑："晚了！命定之主己经——"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黑齿的手贯穿了她的胸膛。
"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。"黑齿抽出手，甩掉紫色血液，"不管是混沌还是什么狗屁天命。"
玄霄子警惕地看着黑齿，又瞥见我手中的轩辕剑，突然瞪大眼睛："这把剑怎么会在你手里？"
我心头一跳："你认识这剑？"
"当然。"玄霄子神色复杂，"这是用混沌吞噬者的角锻造的——专门用来封印它的武器。"
山洞陷入死寂。我、黑齿和小红面面相觑。
这把剑...是用黑齿"父亲"的身体打造的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