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第一次见到艾拉时，她正把一辆挡路的卡车举过头顶。
"喂，大块头，那玩意儿可不是玩具。"我叼着烟，斜靠在路灯杆上。
她转过头，金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，肌肉线条分明的手臂上还沾着机油。我吹了声口哨——这妞儿真他妈带劲。
"你说谁是大块头？"她眯起眼睛，卡车在她手中像塑料模型一样轻巧。
我吐出一口烟圈，手指轻抚轩辕剑柄。"别激动，美女。我是漫浪，诸天万界最帅的剑仙。要不要请我喝一杯？"
她哼了一声，把卡车随手一扔。地面震动，警报声西起。
"我不和油嘴滑舌的男人喝酒。"
我笑了，这脾气我喜欢。"那打架呢？"
下一秒，她的拳头己经到我面前。我侧身闪过，剑气在地面划出深深的沟壑。
"有意思！"她眼睛亮了起来，"终于遇到能打的了！"
我们在城市上空追逐，她的力量惊人，每一拳都能击碎高楼。我则像只狡猾的燕子，在她周围飞舞，时不时用剑气挑开她的衣角。
"你只会躲吗？"她气喘吁吁地停下。
我趁机凑近，闻到她身上汗水混合着野性的气息。"不，我还会这个。"我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。
她的脸瞬间涨红，一拳把我打飞三个街区。
我躺在废墟里大笑，肋骨可能断了两根，但值了。
"你这个...混蛋！"她站在我上方，拳头紧握。
"但你心动了，对不对？"我眨眨眼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伸手把我拉起来。"我饿了。"
我咧嘴一笑，擦掉嘴角的血。"我知道有家不错的烤肉店。"
在餐厅里，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把服务员都吓坏了。
"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"我给她倒酒。
"在我们世界，食物要靠抢的。"她嘴里塞满肉，含糊不清地说。
我突然觉得胸口发闷。我倒了杯酒一饮而尽。"以后不用抢了，我请你。"
她停下咀嚼，首首地看着我。"为什么对我好？"
"因为你漂亮啊。"我嬉皮笑脸地说。
她翻了个白眼，继续埋头吃肉。但我知道，她嘴角微微上扬了。
晚上我带她去夜市。她像个孩子一样对每样东西都充满好奇。
"这是什么？"她指着棉花糖。
"云朵做的糖。"我瞎扯。
她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，眼睛瞬间亮如星辰。"甜的！"
我忍不住揉乱她的金发。"傻妞。"
她没像白天那样打我，只是轻轻推了我一下。进步真快。
我们在摩天轮上俯瞰城市灯火时，她突然说："我从没想过世界可以这么...温柔。"
我看着她被霓虹映照的侧脸，第一次觉得词穷。
"艾拉，"我叫她的名字，"要不要跟我走？"
她转过头，绿眼睛里映着整个城市的星光。"去哪里？"
"任何地方。"我轻声说，"只要有酒，有美女，有架打。"
她笑了，那笑容让我心跳漏了一拍。"听起来不错。"
当摩天轮到达最高点时，我吻了她。这次她没有打我。
后来我们躺在酒店屋顶看星星，她突然问："你有很多女人吧？"
我枕着手臂，诚实地说："以前是。"
"现在呢？"
我转头看她。"现在有个女大力士把我肋骨打断了。"
她哼了一声，却靠得更近了。
凌晨三点，异界的追兵找到了我们。艾拉脸色骤变。
"他们是来抓我的。"她握紧拳头。
我拔出轩辕剑，剑光照亮了我从未有过的认真表情。"现在他们倒霉了。"
那一战我们背靠背，她的力量和我的剑法完美配合。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，我们都伤痕累累。
"你可以逃的。"她喘着气说。
我擦了擦脸上的血，笑道："那多没意思。"
她突然抱住我，力道大得我差点窒息。"谢谢你。"
我在她耳边轻声说："别急着感动，房费你付。"
她松开我，又好气又好笑。"你真是个混蛋。"
"但你喜欢。"我眨眨眼。
月光下，她承认了。"是的，我喜欢。"
后来我们继续在各个世界流浪。有时在巴黎的屋顶喝酒，有时在异界的战场上厮杀。她依然能一拳打飞我，我依然油嘴滑舌。
但每当夜深人静，她总会靠在我肩头，而我也会放下所有伪装，轻吻她的额头。
毕竟，再浪的剑仙也需要一个能理解他的港湾。而我的港湾，恰好是个能举起卡车的大力士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