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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大圣逍遥·薄

我蹲在石桥栏杆上剔牙,金箍棒横在膝头泛着冷光。江南的梅雨时节本该缠绵,此刻脚下河道却干涸得能看见裂缝里的蚌壳。

"水里的妖精也学人害臊?"我吐出桃核,看它砸在龟裂的河床上弹跳,"再不出来,老孙可要捅你的老巢了。"

水面突然翻涌起粘稠的浪花,泛着病态的靛蓝色。薄鱼从漩涡里探出半张脸,鳞片黯淡得像褪色的青瓷,偏生眼尾那抹红纹艳得惊心。我吹了声口哨,金箍棒骤然伸长戳向她藏身的水涡。

"堂堂齐天大圣也干这欺女霸男的勾当?"她扭腰躲开,湿漉漉的银发缠住我的脚踝。我顺势拽她入怀,嗅到浓重的血腥气。

"小娘子伤得不轻啊。"我摸到她脊骨处狰狞的断鳞,伤口泛着天庭雷火灼烧的焦黑,"被二郎神的三尖刀刮鳞的滋味如何?"

她在我怀里剧烈颤抖,指甲掐进我肩胛:"你怎么......"

"老孙被压五行山那年,正巧看见你被天兵追得满东海逃窜。"我扳过她下巴,指腹碾过她发白的唇,"剐鳞保族的戏码演得不错,可惜心不够狠——"金箍棒突然暴涨千倍,轰然砸向干涸的河床。

地脉深处传来龙吟般的震颤,地下水脉被金箍棒捅得喷涌而出。薄鱼惊叫着要挣脱,却被我按在桥柱上动弹不得。汩汩清泉顺着她的银发漫过石阶,两岸枯死的荷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绽放。

"你疯了!"她瞪着我,眼尾红纹像要滴血,"擅自改动水脉要遭天谴!"

我舔了舔她耳后新生的鳞片,尝到雨后青苔的腥甜:"玉帝老儿的雷部正神,哪个没被老孙捅过腚眼?"指尖顺着她脊椎滑到尾鳍,"倒是你,鳞片长齐之前最好乖些。"

月华忽然大盛,她残缺的鱼尾在泉水中逐渐舒展完整。我看着她惊愕的表情大笑,金箍棒搅动得整条河道波光粼粼,仿佛把银河都拽进了人间。对岸传来更夫惊恐的叫声,我搂紧怀里滑腻的腰肢,踏着翻涌的浪头冲向云层。

"混账!你要带我去哪?"

"去老孙的花果山。"我咬住她试图施法的指尖,"你那点微末道行,留着双修时助兴罢。"

薄鱼在我怀里挣扎时像尾银刀鱼,腰肢滑得连紧箍咒都拴不住。我故意松手让她跌进瀑布潭,水花溅得七仙女雕像都湿了衣襟。

"孙!悟!空!"

她浮出水面时银发缠着红绫,倒像是月老给我俩牵的孽缘线。我蹲在潭边石头上啃蟠桃,汁水顺着金箍棒往下滴:"叫声夫君,老孙就拉你上来。"

潭水突然结冰,寒气首逼我胯下。薄鱼赤脚踏冰而来,足尖每步都绽开血色冰花:"听闻大圣被压五行山时,连桃核都要舔三遍?"她指尖凝出冰刃抵住我喉咙,"现在倒学会糟践仙果了?"

我张嘴咬住冰刃,舌尖尝到血腥味——这疯婆娘竟把伤口冻在冰里。潭底忽然传来异动,三十六个泉眼同时喷出混着鳞片的水柱。薄鱼脸色骤变,转身要逃却被我勾住腰间红绫。

"剐鳞保族?"我扯开她后背残破的鲛绡,新生的鳞片下浮动着金色咒印,"难怪二郎神追着你砍,这上古锁龙咒够掀翻半个东海。"

她突然发狠咬我手腕,妖血染红半池碧水:"五百年前你大闹天宫时,可想过妖族要替你受多少剐鳞抽筋之刑?"冰刃扎进我肩胛时带着哭腔,"他们......他们逼我族人互相吞吃鳞片......"

我任她撕咬,反手捏碎潭底冒头的巡海夜叉。那丑货临死前捏爆的传讯符,在天上炸出二郎神的第三只眼虚影。薄鱼颤抖着要化雾遁走,被我掐着腰按在湿漉漉的岩石上。

"现在怕了?"我舔掉她眼尾的血泪,咸得像是东海最深处的味道,"老孙教你个乖——"金箍棒轰然劈开云层,万千星辰坠入寒潭,"天要罚你,你就把天捅个窟窿。"

她望着潭水中旋转的星子发呆,被我咬破嘴唇才回神。血腥气在唇齿间纠缠时,我摸到她尾椎处凸起的逆鳞。薄鱼突然发出幼兽般的呜咽,鱼尾在星光下泛出珍珠母贝的光泽。

"别......"她抓着我手腕的力道像濒死的藤蔓,"逆鳞连着妖丹......"

我贴着她汗湿的额头低笑:"当年如来老儿都没能摸到老孙的尾巴根儿。"指尖燃起三昧真火,沿着她脊柱烧化那些金色咒印,"锁龙咒?老孙偏要你化龙!"

潭水突然沸腾,薄鱼在蒸汽中现出百丈真身。银鳞裹着火星首冲云霄,却在撞上二郎神法眼前被我拽回怀中。她眼角红纹己经蔓延到锁骨,望着我的眼神像淬毒的匕首。

"为什么......"

我叼着她耳坠上的东珠含糊道:"你化龙飞升了,谁给老孙暖被窝?"掌心还留着逆鳞滚烫的触感,那温度让我想起五百年前在老君炉里的光景。

对岸桃林突然惊起飞鸟,土地佬儿顶着焦黑的胡子钻出来:"大圣!二郎神带着十万天兵......"

"聒噪。"我弹指烧光他的胡子,扛起金箍棒踹翻炼丹炉。薄鱼缩在温泉里装死,鱼尾却悄悄缠上我的脚踝。炉火映得她新生的鳞片像晚霞中的雪山,倒是比蟠桃园的仙子还艳三分。

"听着。"我往她怀里塞了把老君炼废的九转金丹,"待会打起来,专往二郎神裤裆里砸。"

她终于笑了,嘴角梨涡盛着偷来的瑶池酒:"若是砸中了......"

"若是砸中了,"我扯开虎皮裙露出尾巴,"你就得赔老孙一条新腰带。"

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劈开云层时,我正在给薄鱼尾鳍系上抢来的霓裳羽衣。她甩了我一脸水珠,鳞片缝隙里还卡着老君丹炉的火星子。

"三只眼来得倒是快。"我舔了舔嘴角被她抓出的血痕,"昨夜偷窥得可尽兴?"

薄鱼甩出冰刃削掉我半截虎皮裙:"再胡吣,我先阉了你这泼猴!"她耳尖泛起的潮红比东海朝阳还艳,指尖凝出的冰锥却精准刺穿第一个天兵的眼窝。

我金箍棒横扫过南天门旗幡,蟠桃汁液混着脑浆溅在琉璃瓦上。二郎神额间天目射出金光,我故意拽过薄鱼当盾牌,她后背新生的龙鳞将神光折射成七彩虹桥。

"孙!悟!空!"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比瑶池仙子跳舞还带劲,"你的良心被哮天犬吃了?"

我趁机摸进她衣襟掏出一把冰莲子,弹指打落三只扑来的金翅鸟:"昨夜你咬我时,良心早化在你牙印里了。"莲子正中二郎神胯下玉麒麟鼻孔,那畜生打着喷嚏撞翻雷部众神。

薄鱼突然闷哼,锁骨处锁龙咒泛起金光。我扭头看见她徒手捏碎火德星君的火龙,掌心焦肉味混着她身上血腥气,竟勾得我妖血沸腾。金箍棒感应到战意,陡然化作擎天巨柱捅破九重天。

"忍着点。"我撕下虎皮裙缠住她渗血的腕骨,"待老子掀了凌霄殿,带你去瑶池泡温泉疗伤。"

她竟没挣扎,染血的银发扫过我喉结:"若我死了......"

"阎罗殿我也给你掀了。"我踹飞持国天王的琵琶,音波震碎千里外月老祠的红线,"你这条命,从头发丝到尾巴尖都是老孙的。"

混战中她鱼尾缠上我腰间,逆鳞刮得我皮肉生疼。这疯婆娘故意用天河水凝成冰刃,专挑二郎神下三路招呼。当第三把冰刀扎中玉麒麟命根子时,我笑得差点被增长天王的慧剑削了耳朵。

"学得挺快。"我往她嘴里塞了颗偷来的金丹,"赏你的。"

她咬破金丹呛出眼泪,却在我肩头留下带血的牙印:"下流胚子......"骂声未落,突然用冰镜折射出五百年前我被压五行山的画面。

二郎神趁机祭出山河社稷图,我金箍棒卡在南天门匾额上来不及回防。千钧一发间,薄鱼竟化作龙身缠住我,锁龙咒金纹灼得她鳞片剥落如雨。

"疯了你!"我徒手撕开裂开的空间裂缝,三昧真火烧焦了半边眉毛,"老子用得着你挡?"

她瘫在我怀里笑出泪花,断角戳得我胸口生疼:"当年......当年你被压在山下......我偷看过你......"尾音消散在兜率宫坍塌的轰鸣里。

我抱着她撞进蟠桃园的温泉池,九千年一熟的仙桃砸得我们满头甜浆。追兵被七仙女拦下讨要衣裳,我趁机剥开薄鱼浸血的衣领。锁龙咒在她心口蜷缩成金蛇模样,竟与老君炉里的六丁神火同源。

"忍着疼。"我咬破舌尖将妖血渡进她喉咙,"当年如来都困不住我,区区锁龙咒算个屁。"

她抓着我臂膀的指甲深可见骨,唇间溢出的呻吟比广寒宫的兔子还娇气。当金咒彻底融化时,瑶池水突然沸腾如海,她残缺的龙角暴涨三尺,银鳞覆上我虎皮裙的绒毛。

远处传来哪吒气急败坏的叫骂,我搂着化龙成功的薄鱼冲天而起。她新生的龙爪掀翻托塔天王的宝塔,龙息冻住十万天兵铠甲,倒比我的金箍棒还威风三分。

"如何?"我咬着她龙角含糊道,"做妖怪比当神仙痛快吧?"

她扭头喷了我满脸冰碴,眼底却漾着天河倒灌般的星光:"若我说......还想尝尝当齐天大圣夫人的滋味呢?"

老君炼丹炉倒扣在瑶池时,我正在给薄鱼新生的龙角缠昆仑蚕丝。她化形骑在我腰上,尾椎骨硌得我当年被斩妖台砍过的旧伤隐隐作痛。

"别动。"我拍开她撕扯我束腰的手,"这蚕丝能遮住你身上龙气。"

她突然俯身咬住我喉结,尖牙刺破皮肤时带起一阵战栗:"大圣当年大闹天宫,怎么如今倒怕天庭嗅到味道?"温热的舌尖舔过渗血的齿痕,"莫不是嫌我这妖龙配不上......"

炉火突然暴涨三丈,六丁神火里浮出十万天兵残魂。薄鱼脊背瞬间绷紧,龙鳞刺破纱衣闪着寒光。我趁机翻身把她压进桃林积年的落花里,金箍棒横在头顶挡住老君拂尘。

"急什么。"我叼住她发间坠着的定海珠,"先让这老倌儿看场活春宫,省得他总拿八卦炉当眼珠子。"

薄鱼抬膝顶向我胯下,被我捏住脚踝扯开鲛绡裙。她腰侧未愈的雷击伤泛着紫光,倒比月宫嫦娥的胭脂还艳三分。老君的紫金葫芦在云头晃了晃,终究没好意思收我们这对野鸳鸯。

"泼猴找死!"老君终于甩出金刚琢,"真当老道不敢炼化你这妖龙?"

我单手接住法宝,三昧真火从指尖烧到肘部:"五百年前你炼出火眼金睛,如今再添个龙鳞软甲岂不美哉?"金刚琢在火中悲鸣,惊得二十八星宿阵型大乱。

薄鱼忽然闷笑出声,指尖凝出冰刃划开我胸膛:"听说大圣铜皮铁骨,不知这处可还硬得起来?"刀尖停在我心口跳动的妖丹处,凉意激得金箍棒嗡嗡作响。

我钳住她手腕按在头顶,扯落她半边纱衣:"试试便知。"妖气冲天的瞬间,昆仑蚕丝寸寸崩裂,露出她后背蜿蜒的龙纹。

蟠桃枝承受不住重量骤然断裂,我们坠入瑶池时惊散七仙女沐浴。薄鱼银发缠住我的定海神针,龙尾拍碎玉帝御赐的九龙屏风。老君气急败坏的骂声里,我舔掉她颈间溅到的琼浆玉液。

"甜的。"我咬破她锁骨下的逆鳞,"比王母的蟠桃宴有滋味。"

她吃痛弓起身子,指甲在我后背抓出血色星河:"混账......"咒骂被淹没在突然炸开的丹炉里,老君竟将三界业火倾入瑶池。

火光中薄鱼瞳孔缩成竖线,显出我五百年前不曾见过的妖相。她额间生出珊瑚状龙角,獠牙撕开我肩头血肉时,竟让我想起被压五行山时啃食铁丸的滋味。

"这才像话。"我任她啃咬,反手掏进老君坐骑青牛的丹田,"装什么神仙坐骑,你当年在翠云山啃食童男童女的胃口哪去了?"

薄鱼忽然松口,沾血的唇贴着我耳垂喘息:"那青牛胆......能解我族人的锁魂咒......"

我捏爆还在跳动的妖丹塞进她嘴里:"早说啊。"腥膻血气中,她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吞咽声,舌尖卷走我掌心残血时,竟比女儿国的情毒还勾魂。

三十三重天突然雷云翻涌,如来的五指山虚影压塌了披香殿。薄鱼龙尾缠上我腰间,逆鳞刮开虎皮裙露出当年大闹天宫时的旧疤。

"怕吗?"我撞开兜率宫梁柱,金箍棒捅穿西大天王合围。

她龙爪撕碎增长天王的琵琶弦,天籁魔音化作漫天血雨:"怕你被压山下时,没人给你送桃核舔。"

瑶池水被我们搅成滔天巨浪,我趁机摸进她衣襟捏碎传音玉符。千里外东海突然掀起万丈狂涛,她族人冲破天庭禁制的欢呼声震得李靖宝塔坠地。

"你早有计划?"薄鱼化回人形掐我脖子,湿透的纱衣下龙纹泛着妖异的蓝光。

我叼住她耳坠闷笑:"双修时你心跳快了三拍,震得老孙金箍棒都发烫。"掌心还留着她腰窝的温度,"再说......"

哪吒的风火轮擦着头皮飞过,我搂着她滚进老君炼丹的八卦阵。六丁神火突然倒卷,烧穿了三十三重天的结界。薄鱼在火光中笑得癫狂,银发与我的猴毛缠成结,竟比月老殿的红线还难解。

"孙、悟、空!"她突然连名带姓唤我,眼里燃着比我更野的火,"若我此刻要东海龙王的定海神针当聘礼......"

我扯断捆仙索系在她腰间:"拿整个天庭当嫁妆可好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