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医的笔记本被翻开最后一页,上面写着:
"死者指甲内的第三种DNA——与王德海不匹配,但与医院财务科长李国强的吻合度高达99.9%。"?
刑警队长眯起眼睛。李国强?这个从未出现在嫌疑人名单上的名字,突然成了关键。
他拨通电话:"查一下李国强和刘美玲的关系。"
警局走廊,悦欣站在窗边,指尖轻敲手机屏幕。
一条加密消息弹出:
"瑞士账户己处理完毕,2000万美金安全转移。——K"?
她嘴角微扬,删除了记录。
刑警队长走近:"悦小姐,关于您姐姐的海外资产..."
悦欣抬头,眼神无辜:"什么海外资产?姐姐的财产都在遗嘱里写清楚了。"
队长盯着她:"是吗?那为什么我们查到她在开曼群岛有个秘密账户?"
悦欣的笑容僵了一瞬,随即恢复:"警官,我姐姐的事,我怎么会全知道呢?"
审讯室里,李国强满头大汗。
"我和刘院长只是同事关系!"他声音发抖,"那些账目...都是她让我做的!"
队长甩出一叠银行流水:"那你解释一下,过去半年,你的账户为什么每月固定收到刘美玲的转账?"
李国强瘫在椅子上:"她...她威胁我。如果我不帮她做假账,她就曝光我挪用公款的事..."
与此同时,王德海坐在豪华办公室里,悠闲地品着红酒。
电话响起,他按下接听键:"事情办妥了?"
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:"刘美玲认罪了,但悦欣那边..."
王德海冷笑:"不急,那笔钱迟早是我的。"
他挂断电话,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——?正是悦雅生前签署的股权转让协议,日期是死亡前一天。?
警局证物室,法医重新检查尸体。
他突然发现——?悦雅的耳后有一个微小的针孔,被头发完美遮盖。?
"这不是普通的注射痕迹..."法医皱眉,"是专业医疗人员的手法。"
他猛然想起,刘美玲虽然是副院长,但多年不碰临床。而李国强——?曾经是外科医生。?
刑警队长带人冲进李国强家时,发现他正准备烧毁一箱医疗记录。
"住手!"队长一把夺过文件,上面赫然是?悦雅的就诊记录?——死亡前一天,她曾因"食物中毒"入院,主治医生正是李国强。
"是你下的毒?"队长逼问。
李国强面如死灰:"刘美玲答应给我500万...但我没想到她会杀人..."
案件终于水落石出:
刘美玲?策划了整个谋杀,目的是掩盖贪污和夺取悦雅财产;
李国强?协助下毒,并伪造死亡时间;
王德海?暗中操控,想通过悦欣拿到海外资产;
悦欣?早己看穿一切,提前转移了姐姐的秘密资金。
三个月后,法庭宣判:
刘美玲?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死刑;
李国强?获刑15年;
林志强和张昊?因涉案较浅,分别被判3年和1年。
王德海?因证据不足,逍遥法外。
而?悦欣?——带着姐姐的2000万美金,消失在了国际机场的人海中。
国际刑警的红色通缉令发出72小时后,苏黎世传来消息——悦欣入住的酒店房间空无一人,只留下一张字条:
"游戏才刚刚开始。——K"?
刑警队长盯着监控录像,画面中悦欣戴着墨镜,在机场VIP通道与一名西装男子低声交谈。技术科放大画面,男人的袖扣上隐约可见"KK"字样。
"查这个KK集团,"队长咬牙,"从头查起。"
王德海坐在私人飞机上,摇晃着威士忌,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笑。突然,机舱灯光闪烁,飞行员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:"王总,导航系统故障,我们——"
通讯戛然而止。
阿尔卑斯山脉的雪峰间,一架湾流G650像断线风筝般坠落。黑匣子最后记录的声音,是一段加密的无线电波,解码后只有三个字母:
"KKK"?
停尸房里,老法医戴上老花镜,再次检查"悦雅"的尸体。
"不对..."他喃喃自语,镊子从死者耳后夹出一枚微型芯片。技术科解密后,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——
画面里,真正的悦雅被绑在椅子上,虚弱但清醒:"如果你们看到这个...说明替身计划成功了。刘美玲,王德海...你们一个都跑不掉。"
日期显示:?死亡前48小时?。
监狱探视室,剃了光头的林志强盯着来访者:"你究竟是谁?"
女人摘下墨镜,露出和悦雅一模一样的脸:"姐姐让我问你——那晚健身房更衣室的监控,你真的删干净了吗?"
林志强瞳孔骤缩。三秒后,狱警发现他死在座位上,嘴角溢出黑色血沫。尸检结果:?蓖麻毒素,与刘美玲实验室丢失的样本完全一致?。
出狱那天,张昊在监狱门口收到一部手机。屏幕自动亮起,显示瑞士银行账户余额:?50万美金?。
来电显示"未知号码",他颤抖着接通。
"健身教练不该掺和这种事,"变声器的电子音说道,"拿钱闭嘴,或者..."
电话那头传来妹妹的尖叫声。
国际刑警总部,调查员调出一份1947年的档案。发黄的照片上,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昆明医院门前,胸牌清晰可见:?Dr.Koch、Dr.Klein、Dr.Keller?。
"二战后纳粹余孽组建的秘密组织,"长官敲着桌子,"用活人实验研发的神经毒素,现在代号'K药剂'。"
最新情报显示,某亚洲富豪正在黑市求购这种"让人死得像自然猝死"的毒药。
滇池码头,老渔民收起渔网,网底缠着一部进水手机。
屏幕突然亮起,最后一条短信闪烁:
"所有K己清除。新游戏见。——雅"?
远处,穿红裙子的女人撑开黑伞,走进蒙蒙细雨。水面倒影中,伞下分明是两张相同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