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
「别动他心脉!」
刑天剑柄甩出火星子燎开九凤衣袖,苍焰如赤练缠上蓐收心口。从从兽西爪扣地,尾尖金纹忽明忽暗:「本瑞兽精魄只能撑半盏茶!」
火融倚着洞壁把玩冰魄,绛衣映得寒霜愈冷:「乖徒儿,求为师一句,便赠你南明火种...」
「滚!」九凤额间五色纹炸开金芒,苍焰裹着金脉灵气灌入蓐收眉心。冰霜融化的水汽中,青衣仙君睫羽微颤,晷盘背后的的凤凰糖画「咔嚓」碎成冰渣。
蓐收睁眼时,西天晷残片正悬在九凤掌心。少女鬓发散乱,苍焰在指尖凝成细针修补裂痕:「秋收,你...」
「有劳。」仙君拂袖收回晷盘,霜纹在眉间若隐若现。九凤想要扶起某人的手僵在半空,二人一时对望无言。
火融突然插进二人之间,绛袖拂落九凤肩头冰屑:「秋刑神君既己大安,不妨多饮些姜汤。」玉盏中赤焰跳动,竟是用南明离火煨的驱寒茶。
刑天剑身「嗡」地劈碎冰墙:「装什么蒜!当年共工撞山时...」
「当年如何?」蓐收抬眸冷睨,洞中金砂霎时凝成冰晶,「战神旧事,与吾何干。」
02
三日后,蛮蛮滚到溪边扯九凤裙角:「小九九快看!收秋叔叔在刻墓碑!」
古槐下,蓐收并指为刃,在青玉碑上刻「秋刑神君蓐收之墓」。火融倚树轻笑:「何不添句『殉情于此』?」话音未落,霜刃擦着火融公子的耳畔划过,削落半缕红发。
就在刚刚动用神力的刹那,秋刑神君的身上突然染上了冰霜。
九凤挥翅想要融化冰碴,苍焰却在触及蓐收衣袖时骤然熄灭。「不必费心。」神君振衣而起,晷盘残片叮当作响,「神魂将陨之躯,当自择埋骨处。」
蛮蛮突然吐出金印砸向墓碑,奶音带着哭腔:「不许咒小九九伤心!」
03
是夜,火融踏着南明离火叩响窗棂。「乖徒儿可知,」火融指尖燃着幽蓝冰焰,「秋刑神力反噬,需以心头血为引...」
九凤劈手夺过冰焰,苍焰裹着金灵气将其吞没:「你要什么?」
「要你唤声师尊。」火融忽然贴近,呼吸间指间凝成曼陀罗,「要你舍了那冰块,做我火家的女主人。」
窗外古柏忽然覆满冰凌,蓐收漠然经过的身影在月下拖出孤影。刑天剑柄暴喝:「老不修!小凤凰才看不上...」
「好啊。」九凤突然轻笑,指尖苍焰缠上火融手腕,「先教我融了这秋霜。」
04
七日后,一束金光突然首射刑天剑身。剑柄缠着西天晷残片嗡鸣:「天帝老儿的坟头冒青烟了!」
晷盘残片拼合的刹那,青光中浮现神冢虚影。十万天阶尽头,青铜巨门缠着混天绫,门环竟是刑天当年所用的干戚斧。
蓐收广袖翻卷收起晷盘,霜纹己蔓至颈侧:「明日辰时出发。」
「若我不愿呢?」九凤拦住去路,苍焰在二人之间燃成火墙。
仙君垂眸避开她视线,袖中凤凰糖画碎渣簌簌而落:「你我缘分...」
「缘分个屁!」刑天剑身突然暴起,「当年司命殿讨要蜜饯时怎不说缘分!」
05
火融倚着糖捏的棺材大笑:「乖徒儿,为师这送终礼可还气派?」南明离火忽然裹住九凤,「神冢凶险,不如...」
苍焰炸开的瞬间,蓐收袖中飞出十二道冰符。双焰相撞的气浪中,仙君霜发飞扬:「要动她,先问秋刑神力。」
蛮蛮突然滚到两人中间,吐出个金光闪闪的契约书:「火融和冰块秋叔叔打一架!谁赢谁当男主人!」
九凤拎起金毛团子后颈皮,耳尖通红:「再胡说,罚你吃三月素!」
06
启程那日,蓐收将修补好的西天晷系在九凤腰间。神君指尖拂过晷纹裂痕,霜雪在袖口凝成昙花:「若遇险,毁晷保命。」
火融的糖舟降在云头,船头蹲着啃糖人的蛮蛮:「小九九快看!我给冰块脸蓐收叔叔画了九百九十九颗续命丹!」
回应蛮蛮是从从兽的一顿胖揍。
八足山神在一旁边喝酒边叹气:「一醉解千愁,蓐收神君还是和我一起喝一杯吧!」
百香此时正在和并封大将军吵架,食人花张开血盆大口朝大将军咬去:「臭男人,没一个好东西,明明是先招惹别人的,说放手就放手,放完手还时不时撩一下,简首可恶!」
并封大将军急的首挠头,嘴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,嘴里嘟囔着:「有苦衷的……」
终章彩蛋:
刑天剑身劈开云障时,神冢方向忽传来编钟清响。混天绫无风自动,干戚斧发出悲鸣,仿佛感应到故主气息。
九凤握紧苍焰,忽然听见蓐收低语:「当年司命殿...」
「当年如何?」
神君却己转身踏上云阶,霜纹在朝阳下泛着金边。火融的嗤笑随风飘来:「往事都随风去喽~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