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踩着松雪往山谷深处走,酒葫芦在腰间叮当响。雪片沾在睫毛上,倒让这白茫茫的天地更添朦胧美意。玄真观那帮牛鼻子老道说此处有雪妖作祟,我瞧着倒像是他们想抢雪莲的借口。
"小哥的臀肌练得真紧实,雪地上脚印都比旁人深三分呢。"
带笑的嗓音从雪松后传来,我后颈突然覆上温热手掌。转身时道袍被扯开半幅,露出锁骨下那道斩龙时留下的伤疤。红衣女子正踮脚往我领口里呵气,发间落雪遇热化成水珠,顺着她鼻尖滴在我胸膛。
"你们雪妖都这般热情?"我屈指弹开她快摸到腹肌的手,她手腕竟比常人灼热,"不是说雪妖通体寒凉?"
"奴家是暖冬成精呀。"她指尖凝出冰晶,隔着衣料描摹我腰线,"看这道袍多碍事,不如用我的'冰晶透视术'......"冰晶突然炸开细碎雪雾,在她掌心凝成个赤裸的雪人雕塑,那眉眼活脱脱是我的模样。
玄真观的符咒就在这时破空而来。二十七道金符结成困妖阵,老道们从雪堆里钻出时,道袍下还沾着冰碴子。我揽着雪妖的腰腾空,她发间突然爆开千万朵雪莲花,每片花瓣都卷着粉色迷烟。
"洛真人是要护这妖孽?"为首的老道甩出缚妖索,金索却在她周身三尺融成铁水,"她、她身上有地火!"
雪妖忽然咬住我耳垂低笑:"他们不知道暖冬要饮熔岩乳的?"她腰肢一扭,漫天飞雪化作滚烫雨丝,老道们的胡须顿时卷曲冒烟。我趁机捏诀唤出本命剑,剑光劈开雪幕时,听见她在耳畔喘息:"往北三里,有处温泉眼......"
温泉池里,她的红衣化作雪水,露出莹白肩头泛着淡粉。我舀起一捧水浇在她锁骨凹陷处,水面突然凝结成冰镜,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。"你们修仙的都这般假正经?"她反手按住我后颈,舌尖卷走我唇上酒渍,"方才斩符咒时,可是盯着奴家的腿看了七次。"
池底突然涌出玄真观的追兵。她嗔笑着把我按进水里,双腿化作蛇尾缠上我腰腹。滚烫的蛇鳞擦过小腹时,我剑诀差点捏成合欢宗秘法。水面上传来老道们的惨叫——她竟把整池温泉冻成冰棱,那些道袍下摆全粘在了冰面上。
"这叫冰火两重天。"她舔着指尖融化的雪水,蛇尾故意蹭过我大腿内侧,"真人方才心跳快了三成呢。"我索性扯开她肚兜系带,在她胸口画起御寒符:"雪妖姑娘可知,双修比画符更保暖?"
雪谷忽然剧烈震颤。她脸色骤变,周身腾起白雾:"那群蠢货触动了玄冰裂魂阵!"雾散时她己化作三丈高的雪巨人,将我护在掌心冲向阵眼。无数冰锥刺入她身体,却蒸腾成带着花香的雨。
破阵那刻,她缩回人形跌进我怀里,体温烫得惊人。"暖冬......"她指尖在我胸口写契文,"其实我的名字......"玄真观主的血魄镜突然照下红光,她猛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,后背瞬间焦黑。
我的本命剑第一次发出凤鸣。剑光斩碎铜镜时,她咳出的血在雪地绽开红梅。"叫我阿暖..."她笑着往我嘴里渡了口温热液体,"雪妖心头血,可比酒烈多了......"
雪停了。我抱着昏迷的阿暖走向温泉眼,她发梢结的冰晶正慢慢融化。这暖冬成精的雪妖,连昏迷时都像个小火炉似的熨帖着胸口。玄真观众人还在冰面上倒栽葱,倒让我想起她那个雪人雕塑——等这丫头醒了,定要教她捏个更香艳的。
阿暖的睫毛在温泉雾气里颤动,像沾了露水的蝶。我捏着酒葫芦往她唇缝里灌,琥珀色的液体却顺着下颌滑进衣领。她忽然睁眼咬住葫芦嘴,舌尖卷着酒液发出餍足的叹息。
"真人喂酒这般小气,"她翻个身压在我大腿上,后腰衣料裂开道缝,露出雪肌上暗红契文,"昨夜趁奴家昏迷,可是摸遍了契文走势?"
我屈指弹她后颈,触感却像碰到烧红的玉。玄冰裂魂阵残留的寒气在她体内乱窜,血契纹路正从腰窝向心口蔓延。她忽然抓住我手腕按在胸前:"隔着衣裳怎能诊脉?你们医修不都讲究望闻问切......"
池底突然传来爆裂声。十七八个玄真观弟子破冰而出,道袍结满冰碴,活像群炸毛的鹌鹑。阿暖嗤笑着甩出红绸,绸缎裹着滚烫雪水抽在他们脸上。
"这叫冰火琉璃鞭。"她足尖挑起我掉落的发带,红绸瞬间化作九节鞭,"真人可要看仔细——"鞭影扫过老道们的裤腰带,冰火交织的气劲竟将铜扣熔成金水,"奴家用这招剥过三百六十张熊皮呢。"
温泉突然沸腾如煮。阿暖踉跄着撞进我怀里,契文己经蔓延到锁骨。她喘息着咬破我指尖,将血珠抹在胸口:"每月初七要这般喂我......"话音未落,整池泉水冲天而起,在空中凝成冰晶穹顶。
玄真观主的狂笑从冰层外传来:"雪妖中了血魄镜的焚心咒,活不过三个满月!"我怀中的阿暖突然浑身滚烫,发丝间蒸腾起带着莲香的白雾。
"阿暖?"我扯开她衣襟查看契文,却被她按住手背。
"其实焚心咒发作时......"她眼尾泛红地贴上来,双腿缠住我的腰,"需要双修导引地火。"掌心下的肌肤烫得惊人,血契纹路竟在我们相贴处绽放金光。
冰晶穹顶开始坠落。我掐诀唤出本命剑插进泉眼,剑气搅动地脉引来赤红岩浆。阿暖在漫天火雨中仰起脖颈,雪白衣衫遇热化作透明鲛绡。当我的手掌按上她心口时,整座雪山突然响起凤鸣。
"洛真人......"她染着丹蔻的指甲抓破我后背,声音却带着笑,"你心跳得比地火还烫......"
熔岩在脚下汇聚成赤金莲台。我们周身盘旋起冰蓝与焰红的灵气漩涡,玄真观众人道袍上的雷纹接连爆开。阿暖忽然咬住我喉结,将一股炽热灵力渡入我丹田。地底传来洪荒巨兽般的轰鸣,温泉眼竟喷出千年火精。
"这才是真正的......冰火两重天......"她在灵爆中颤抖着说情话,发间雪莲与岩浆共舞。当玄真观主的本命法宝"玄天印"砸下时,我们的灵力交融处突然绽开黑白双色道莲。
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里,我听见阿暖在笑。她将染血的发带系在我腕上,身后展开十二重冰火羽翼:"现在轮到奴家喂你了......"说着含住我淌血的指尖,舌尖扫过伤口时,整座雪山的灵气都开始沸腾。
阿暖的脚踝在月光下泛着赤金纹路,火精凝成的小蛇正啃食我指尖的葡萄。她斜倚在昆仑山巅的暖玉榻上,纱衣下冰火契文忽明忽暗,像跳动的星子。
"真人喂食的手势,倒比合欢宗的姑娘还熟稔。"她突然抬脚踩住我胸膛,火精小蛇顺势钻进衣襟,"昨夜双修时悟出的冰火分身术,可要奴家帮你试试成色?"
我擒住她脚腕轻笑,掌心太阴真火与太阳真水同时涌动。火精小蛇突然炸毛,在她小腿上盘成个赤金腿环。山崖下突然传来破空声,三百玄真观剑修结成天罡剑阵,剑气搅碎漫天流云。
"洛风!交出雪妖与火精!"玄真观主的声音裹着雷霆,他左袖空荡荡飘着,正是被阿暖熔断的胳膊。
阿暖忽然翻身我腰间,指尖凝出冰晶骰子:"赌他们撑不过三炷香?"说着往空中抛掷骰子,六面分别刻着"剥皮""抽筋""融剑"等字样。冰骰落地时化作三千冰火傀儡,个个生着阿暖的面容。
"小娘子们,给道长们松松筋骨。"她吹着口哨操控傀儡,自己却咬开我衣带,"趁着热闹,不如试试分身术......"话音未落,两个阿暖从本体分出,一个通体幽蓝啃咬我喉结,一个赤红如火解我裤带。
剑阵上空突然降下紫霄神雷。阿暖本体猛然颤抖,焚心契文渗出黑血。"老东西......在雷里掺了噬魂砂!"她咳出的血珠在半空凝成冰莲,莲心燃着苍白的火。
我并指斩断雷霆,发现剑气竟裹着合欢散。三个阿暖同时娇笑起来,冰火灵气在山巅炸开炫光。玄真观主的本命剑刺来时,我们正在七彩灵雾里衣衫半褪。
"来得正好!"我揽着阿暖的腰肢旋身,太阴真火顺着剑锋反噬。观主惊恐地发现佩剑开始融化,剑柄镶嵌的本命玉突然浮现香艳画面——正是他偷窥合欢宗沐浴的留影石。
阿暖趁机弹指,火精化作小蛇钻进他道冠:"听说噬魂砂要用美人泪来解?"说着在我肩头掐出红痕,硬挤出两滴泪珠,"可要奴家多哭几回?"
山巅突然地动山摇。我们的冰火灵气引动极乐问心劫,漫天劫云竟化作粉红。阿暖舔着唇上的血笑道:"这情劫倒是别致。"她突然撕开我前襟,对着心口咬下牙印,劫雷劈落时,牙印迸发金芒化作护心镜。
渡劫的七彩祥云里,三个阿暖围着我跳胡旋舞。冰分身往我耳中吹雪,火分身用发梢点烟,本体却捏着观主的断臂蘸朱砂:"焚心咒的解法嘛......"她突然在我胸口画起春宫图,"需用仇人血为墨,画满九千九百道双修符。"
当最后一笔画完,她心口黑气突然凝成小剑射向观主。老道惨叫着想逃,却被火精小蛇勒住脖子拽回。阿暖赤足踩着他咽喉轻笑:"观主可知,噬魂砂混着合欢散,会让人看见心底最怕的画面?"
观主突然疯狂抓挠脸皮,眼珠里映出无数裸身男子逼近。阿暖贴着我耳廓呵气:"我给他看的是龙阳十八式......"说着突然把我推倒,三个分身同时压上来,"至于真人,该付双修符的酬劳了......"
阿暖的脊骨在月光下弓成一道银桥,尾椎处冰晶与火焰交织成翎羽。我握着火精化作的刻刀,刀尖正沿着她背上游走的契文雕刻,每划开一寸肌肤,就有星火混着血珠溅在纱帐上。
"真人这手法......"她突然翻身咬住刻刀,凤尾扫落满室烛火,"比南风馆的小倌还磨人。"残焰在她瞳孔里明明灭灭,映出我锁骨上未愈的齿痕。
玄真观主的本命玉突然在案头震颤,邪灵低语混着粘稠水声渗出。阿暖嗤笑着用凤尾卷起玉玦:"不过是个靠窥阴符续命的......呀!"玉玦裂开缝隙,钻出条生着人脸的蜈蚣,正往她裙底钻去。
我并指斩断邪祟时,她忽然浑身痉挛。凤尾鳞片倒竖,冰火灵气化作荆棘刺破窗棂。月光下她后腰浮现出合欢宗禁术图腾,竟与我的渡劫祥云纹路咬合成阴阳鱼。
"原来焚心咒是情蛊......"她喘息着扯开我衣襟,指尖描摹我胸口的云纹,"老东西临死还要送份大礼。"凤尾忽然将我缠成茧,鳞片缝隙渗出带着莲香的汗。
邪灵蜈蚣在青砖上扭动成咒阵。阿暖的喘息突然变调,凤尾鳞片层层翻开,露出底下跳动的血肉。我含住她喉间滚动的血珠,尝到熔岩乳混着合欢散的腥甜。
"要真人......喂点更烈的......"她双腿绞住我后腰时,尾羽扫塌了半面墙。漫天星辰坠入她瞳孔,我忽然看见幻象——雪原上红衣少女剖开胸腔,将跳动的莲心塞进修士口中。
现实与幻境重叠的刹那,凤尾爆出冲天光柱。阿暖的尖叫混着龙吟响彻昆仑,十二重羽翼洞穿劫云。我攥着她脱落的尾羽,发现每片翎毛都刻着太古双修经文。
邪灵在强光中灰飞烟灭,本命玉却黏在阿暖心口。她潮红着脸扯下染血的肚兜:"这劳什子......倒是会挑地方......"玉玦嵌入的伤口正涌出冰火灵泉,眨眼间在榻上汇成温泉。
我舀起一捧泉水浇在她脊背,水面浮现玄真观地牢的景象。她忽然翻身将我按进泉眼:"真人可知观主为何执着雪妖?"湿发贴着她颈侧蜿蜒,"那老东西百年前走火入魔......"
泉眼突然剧烈翻腾。阿暖的凤尾卷着我沉入水底,无数记忆碎片从玉玦涌出——玄真观主披着少女皮囊引诱弟子,地牢铁链锁着上百雪妖枯骨。她忽然咬破舌尖往我嘴里渡血,我们周身泛起破魔金光。
"现在轮到他尝尝......被锁在欲海里的滋味......"阿暖的指甲长成冰锥,扎进玉玦时带出凄厉哀嚎。凤尾缠着我在记忆洪流里穿梭,所过之处雪妖枯骨皆开出血莲。
当我们浮出水面时,榻上温泉己凝成血色琥珀。阿暖捏碎玉玦轻笑:"原来男人的妄念......比我的熔岩乳还烫......"她尾羽扫过琥珀,内里封着的邪灵正在重复永世求而不得的春梦。
阿暖的脚踝铃铛响到第十七声时,八大仙门的飞舟正碾碎昆仑山巅的流云。我蘸着凤髓玉液在她腰窝画符,笔尖每游走一寸,窗外的霜花就多裂一道纹。
"真人的手在抖呢。"她忽然并腿夹住我手腕,凤尾卷起沾着玉液的狼毫笔,"这滴凤髓再不用,可要凝成姻缘石了......"尾音被吞进突如其来的吻里,她舌尖推来颗冰火交融的丹丸,竟是我三更天时存在她丹田的纯阳精元。
八大仙门的诛妖阵在云层显形时,阿暖正在我腰间研磨凤髓。她颈间琥珀突然映出青衣修士的身影——那人踏着前世我葬身的冰棺,手中莲心灯照出阿暖五百年前的泣颜。
"原来是他......"阿暖的指甲突然暴长三寸,在我脊背划出血色符咒,"当年剖心救我,今朝带兵杀我?"凤尾扫落床帐,露出榻下用合欢酒绘制的传送阵。
我们跌进阵眼的刹那,青衣修士的剑锋己挑开鲛绡帐。阿暖咬破唇珠往阵眼滴血,混着凤髓的鲜血竟化作红莲业火。八大掌门惊退时,她突然拽开我衣襟,将未干的符咒按在青衣修士面门。
"玉清子师兄,"她笑得像淬毒的蜜,"可还记得这鸳鸯交颈的笔法?"符咒爆开的粉雾里,修士脖颈突然显出紫红吻痕,手中莲心灯坠地映出前世洞房画面。
我趁机揽住阿暖的腰肢后撤,她却将凤尾缠上我脖颈:"洛真人这醋味......比极北的罡风还烈......"尾羽缝隙渗出玉液,正巧滴在传送阵缺失的阵眼。
天旋地转间,我们跌进处温泉秘境。阿暖的凤尾鳞片正在剥落,露出底下新生的七彩绒毛。她喘息着将我按进泉眼:"快......用纯阳精元镇住反噬......"
水面突然浮现青衣修士的传影。他抚着颈间吻痕冷笑:"师妹的欲仙咒越发精进了。"阿暖突然咬住我耳垂呻吟,声音甜腻得能拉丝:"师兄若想看更精进的......"
玉清子拂尘扫碎传影镜的刹那,阿暖的指甲己抠进我琵琶骨。凤髓混着血水在泉底凝成并蒂莲,她每颤抖一次,莲心就绽出段前世记忆——原来当年剖心后,是她用冰唇为我渡了五百年修为。
"现在知道为何离不得你了?"她将凤髓玉液哺入我口中,眼尾红纹如枝蔓疯长,"每月初七若尝不到真人的......"尾羽突然暴长刺穿秘境结界,外头传来火精小蛇的惊呼。
我们赤身跌进诛妖阵核心时,八大仙门的镇派法宝正巧结成天罗地网。阿暖突然将我推入阵眼,凤尾化作囚笼困住众修士:"玉清子师兄,可知我这五百年悟出什么道理?"
她旋身起舞,褪下的七彩凤羽化作万千情蛊:"所谓名门正派......"蛊虫扑向修士们丹田时,她笑着撞进我怀里,"不过是群道貌岸然的鼎炉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