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苏咽下我精血的瞬间,诛邪剑在她心口刺出曼珠沙华状的血纹。锁妖塔方向传来琉璃碎裂声震得我耳膜生疼,她却趁机将舌尖抵进我齿关,把半口精血反哺回来。相融的血脉在体内炸开千重浪,我竟看见师父抱着婴儿站在青铜鼎前,用冰棱剑割开腕脉喂养混沌元灵。
"原来我是你养的剑鞘啊..."她喘息着撕开我染血的衣襟,指尖划过胸口的剑纹时,镇魂碑突然映出我们重叠的命盘。月蚀的阴影蚕食碑文时,她腰间的青花椒突然发芽,藤蔓缠着锁妖塔虚影扎进地脉。
九头鸟的毒焰烧穿剑冢结界时,我们正跌进锁妖塔底层的血池。流苏背上的青鸾纹在血水里舒展,竟与池底浮起的青铜命牌共鸣。我攥住刻着她生辰的命牌,触到背面细密的剑痕——分明是师父闭关洞府的防御阵图。
"夫君可要抓紧了。"她突然扯着我沉入血池,妖冶的面容在血水中破碎又重组。当我的手掌贴上她丹田时,池底万妖骸骨突然拼成通天梯,每一阶都嵌着师父炼制的本命剑碎片。
我们在骸骨阶梯上缠斗着上升,她发间的流苏花吸饱妖血,绽开时甩出玄铁砂凝成的暴雨。九头鸟第七颗脑袋啄来时,我徒手捏碎台阶上的剑片,锋刃割开掌心时,流苏竟含住伤口嘬吸起来。
"好甜。"她染血的唇贴上我颈动脉,"原来洛真人三魂里藏着龙息。"锁妖塔顶层的琉璃瓦突然透明,月蚀完整的刹那,我看见妖皇的虚影正从流苏脊背的混沌印记里爬出,而那面容竟与师父书房里的自画像别无二致。
我翻身将她压在命牌堆成的祭坛上,咬破舌尖在她锁骨画镇魂符:"姑娘可愿与我赌个生死局?"
她双腿缠上我的腰,指甲抠进我后背尚未愈合的剑伤:"赌你在妖皇觉醒前...能不能让我舒服到忘掉血仇?"
当我的本命剑从她脊梁骨缓缓抽出时,塔顶月光突然凝成师父的虚影。流苏在剧痛中仰头咬住我喉结,我们交融的血滴在祭坛,竟浇灌出并蒂的混沌青莲。妖皇的咆哮震塌十八层妖塔时,她湿淋淋的指尖正点在我心口的剑纹上,那里浮现出师父最后一缕残魂。
混沌青莲绽放的刹那,流苏脊背的妖皇纹路突然皲裂。我抵着她汗湿的额头,看见师父的残魂正在她瞳孔里熔炼月华——那竟是用千年剑意铸就的囚笼。
"原来我才是锁妖塔最后一道禁制。"她嘶吼着撕开丹田处的凤凰纹,涌出的却不是妖血,而是师父温养千年的本命剑气。锁妖塔万妖齐鸣声中,我肋下逆鳞突然灼烧,幼时被种下的龙魂破体而出,缠绕着青莲首冲九霄。
妖皇虚影在月光里扭曲成师父的模样,流苏却突然咬穿我手腕命门。相融的血脉在莲心沸腾,我们脚下浮现出完整的仙界阵图——那分明是师父用陨落前的精血绘制的渡劫大阵。
"抱元守一!"流苏的声音突然染上师父的沉肃,她指尖引动我体内龙息,在青莲瓣上刻出双修咒文。当妖皇的利爪刺穿她琵琶骨时,我含着她的泪吻住咒印,仙界通道里泄出的天火瞬间点燃交缠的发丝。
她的脊梁骨发出剑鸣,竟从我丹田抽出一柄混沌凝成的光剑。妖皇惊惧的嘶吼震塌十八层妖塔时,我们正以血肉为鞘熔炼这柄弑神兵。她大腿内侧的妖纹烙进我肌肤,每道褶皱都藏着师父封印的诛邪剑谱。
当光剑彻底成型的刹那,流苏眼底的剑意残影突然碎裂。我望着她褪去妖纹的澄澈瞳孔,终于读懂师父临终前用血画在案几上的卦象——那根本不是镇魂符,而是用命盘修改过的合卺契约。
坍塌的仙界通道里,师父的残魂含笑消散。流苏腕间银铃重聚成婚镯,铃芯里飞出两缕纠缠的青丝。我将她染血的发别在耳后,发现她颈侧朱砂痣己凝成剑宗掌门印记。
九头鸟的哀鸣响彻云霄时,我们正踩着青莲坠向人间。她小腹处浮起的龙虎斗纹路,正贪婪吮吸着我溃散的灵力。"公子欠的洞房花烛..."她舔去我唇边血渍,指尖燃起混沌火点燃万家灯火,"要拿三生三世来还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