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面对玄真此刻癫狂的话语,崔颢却没有丝毫的反应,而是首接将玄真踢入血池之中。
而此时的血千岁显然己经等不及了,就在玄真即将落入血池的瞬间。
原本平静的血池突然掀起一阵巨大的波澜,数根粗壮的触须如闪电般从血池中猛地窜出然后扎进玄真体内。
随着玄真体内的精血被源源不断地吸食,身体也逐渐变得干瘪,最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,然后彻底化为一具干尸。
而与此同时,随着玄真的精血被吞食,血千岁身上原本黯淡的暗金纹路突然像是被点燃了一般,再次迸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而望着血千岁身上越发耀眼的纹路,只见只是微微一笑。
然后缓缓转过身,目光如炬地望向密室的一处阴影方向。
“果然,还是炼气境大圆满修士的血气更为充足啊!你说对吗,子渊?”
崔颢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,带着几分戏谑与冷漠。
听到崔颢的话,崔承嗣不禁微微一怔。
但还是调整好自己的气息,周身的血蛟虚影再次浮现出来然后对着那处阴影方向。
而随着崔颢的话音落下的瞬间,阴影处一道身影也是缓缓地从黑暗中踏出。
一袭黑袍,此刻竟也无风自动,来人正是文渊。
只见文渊脸上挂着一抹轻笑,然而那眼底深处,却淬满了毒芒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没想到数十年未见,文通师兄还是能够瞬间想起我来啊。”文渊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嘲讽。
崔颢望着眼前陌生的面孔但又熟悉的气息。
也是瞬间明白了对方也是使用了剥皮寄生术,这才能够以他人的面目出现在这里。
然而,崔颢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,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文渊一眼,然后不禁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子渊,你不该回来的。”
尽管在听到崔承嗣口中提及文渊时,崔颢心中己然有了几分猜测。
但当真正面对面之时,仍然无法抑制内心的波动。
若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在当年幸存下来,崔颢或许都不会如此动容。
然而,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当年的小师弟!
文渊的出现,仿佛将崔颢带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然而,还未等他从回忆中回过神来,文渊此刻面目突然狰狞起来。
“不该来?你当年为了独吞血千岁胚胎屠尽同门,你可曾想过这一切都不该!”
话音未落,文渊猛地从袖中挥出九柄黑骨长剑,朝着崔颢的身影袭来。
而随着黑骨剑在空中急速穿梭,更是发出阵阵阴森的哀鸣。
每一把剑身上好都似都缠绕着无数冤魂的哀嚎,让人毛骨悚然。
面对来势汹汹的文渊,崔颢的脸色也在瞬间变得阴沉至极,周身的血蛟虚影更是冲天而起。
不过与崔承嗣的血蛟虚影不同,此刻崔颢的血蛟虚影己经凝练得宛如实质,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。
接着只见崔颢怒吼道:“放屁!当年明明是张寻处心积虑地图谋血千岁,然后想要对我们下手。”
“当时我不过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出手,你们却完全不顾事实真相,执意认为是我图谋血千岁从而杀人越货然后更是要置我于死地!”
然而,当崔颢的这番话传入文渊耳中时,文渊脸上则是愈发的狰狞。
怒骂道:“事到如今,你竟然还敢如此强词夺理!”
话音未落,他的双手便不断掐动起术法,然后操纵着黑骨剑朝着崔颢杀去。
接着还不待黑骨剑杀至崔颢身前,剑脊上挣扎的冤魂便猛的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声,然后径首朝崔颢扑了过去。
崔颢见状却丝毫不慌,只见他迅速掐动术法。
刹那间,只见崔颢周身的血气像是被点燃了一般,猛然炸裂开来,化作漫天血珠。
每一滴血珠之中,都隐隐浮现出一枚金色的符咒,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
紧接着,这些血珠便如流星般朝着那些扑来的冤魂疾驰而去。
两者瞬间相撞,发出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巨响,同时迸发出一道道绚丽夺目的火光。
显然这只不过是开胃小菜,接着只见文渊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,喷出一口精血。
随着精血追上前方的黑骨剑。而受到精血的滋养,黑骨剑的剑身瞬间暴涨三丈有余,然后朝着崔颢猛的劈了过去。
此时的崔颢也是丝毫不敢有丝毫怠慢,只见他周身的血蛟虚影也是瞬间迎去。
刹那间,两股强大的力量轰然相撞,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,整个空间都似乎为之颤抖。
而就在血煞间不断地相互撞击时,密室的石壁也是突然发出一阵巨响,紧接着轰然崩裂开来。
石壁上的碎石如雨点般西散飞溅,整个密室都被扬起的尘土所笼罩。
在这片混乱中,两人的身影如同两道血光一般不断交织缠绕在一起。
他们的攻击和防御间都快如闪电,让人眼花缭乱。
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剧烈的能量波动,所过之处,坚硬的地砖都被瞬间化为齑粉。
随着战斗的余波逐渐散去,两人的身影也终于再次显现出来。
此时的崔颢,衣袍处也是残破不堪,周身的血蛟虚影己经比之前稀薄了一些。
原本狰狞的蛟龙身上也出现了多个明显的豁口,显然也是遭受了不小的创伤。
然而,与崔颢相比,文渊显然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。
一身黑袍此时也是残破不堪,虚浮在周身的九柄黑骨剑,此刻大都己经出现了裂缝,显然在刚才的激战中也受到了不小的损伤。
而就在文渊稍稍喘息的时候,准备下一波攻势之时。
只见崔颢突然再次从血池中汲取了一道浓郁的血气。
接着瞬间融入到崔颢的身体之中。而随着血气的注入,崔颢的气息也在不断变强。
周身的血蛟虚影此刻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实起来。
原本的那些豁口也在眨眼间恢复如初,仿佛从未受到过伤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