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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暗流汹涌澎湃

水晶吊灯在周记者推门时晃出细碎光斑,他军靴上的西伯利亚冰碴正顺着地毯纹路洇开。

何诗瑶倚着香槟塔轻笑,指尖无意识着纸企鹅的尾羽——那是三个月前法庭决胜时,陈御泽用胜诉书叠成的战利品。

“密码在鳕鱼罐头里。”周记者将沾着机油的U盘塞进企鹅腹腔,全息投影在空中炸开血色波纹。

陈氏集团新能源项目的核心参数正与南非某实验室的爆破数据重叠,连小数点后西位都分毫不差。

陈御泽的领带夹突然发出蜂鸣,三小时前刚封存的竞标方案此刻正在海外论坛明码标价。

他扯松领结的动作让何诗瑶眯起眼,那截冷白脖颈上还留着她昨夜咬出的红痕。

“查内鬼。”她旋开钢笔尾端的激光切割器,在桌布划出焦痕:“从董事会开始。”

晨光刺破金融街的雾霭时,陈氏总部37层的全息沙盘正泛起异常红斑。

何诗瑶半跪在数据接口前,军用解码器咬碎了第七道防火墙——三个月前南极走私案中缴获的嗜极菌培养皿,此刻正在南非矿脉分布图上疯狂增殖。

“技术部全是饭桶?”陈御泽踹开会议室大门,投影幕布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。

吴董事的智能手杖“咔嗒”杵在地砖裂缝处,那是上周新能源方案泄露时,何诗瑶用高跟鞋跟凿出的标记。

刘秘书的咖啡杯在托盘上轻颤,褐色液体沿着陈家祖传的青花瓷纹路渗进袖口:“外包给第三方更避嫌......”

“避嫌?”何诗瑶突然抽出他胸袋的镀金钢笔,笔尖弹射出的纳米镜片精准映出他收缩的瞳孔:“上周三你修改了总裁办公室的虹膜识别参数。”

会议室死寂中,中央空调出风口飘落半片机械企鹅的蓝磷羽毛。

陈御泽抬手接住的瞬间,何诗瑶的耳钉监测到刘秘书腕表传来0.3秒的异常电流——与三个月前张伟的智能手表同频。

暮色吞没落地窗时,何诗瑶正抱着文件筐叩响刘秘书办公室。

她发间的珍珠发卡折射着落日余晖,藏在发丝里的微型摄像头将密码锁键盘尽收眼底。

“吴董事要近三年招标记录。”她踢开碍事的转椅,人造革裂口处露出带锈弹簧——和上周被嗜极菌腐蚀的证物柜如出一辙。

刘秘书后退时撞翻的档案柜里,玻利维亚矿业公司的秃鹫标志正趴在某个文件夹暗格内侧冷笑。

监听器粘在饮水机底部时,何诗瑶哼着婚礼进行曲拧开矿泉水瓶。

水流冲刷声完美掩盖了芯片启动的嗡鸣,刘秘书西装后领的褶皱里,某粒纽扣正在她余光中泛着熟悉的幽蓝。

子夜时分,陈御泽的体温隔着丝绸睡衣熨在她后背。

何诗瑶睫毛轻颤,耳道内植入的接收器传来电流杂音。

当第十三次加密波段被破译时,刘秘书沙哑的嗓音混着仓库特有的金属回声炸响。

“……竞标方案在液氮罐夹层……”

“陈氏那两口子嗅觉太灵,必须提前引爆缅北仓库的……”

何诗瑶猛地咬住婚戒,铂金圈内侧的应急麻醉针险些弹射而出。

全息地图在视网膜铺展,城郊废弃冷链中心的坐标正与她三年前捣毁的器官走私窝点重合。

月光爬上床头柜的纸企鹅时,陈御泽的掌心覆住她后颈特工芯片的植入疤痕。

何诗瑶数着他脉搏计算时间差——刘秘书通话中出现过三次远洋货轮的汽笛声,与陈氏港口明日靠岸的巴拿马籍货轮时刻表完全吻合。

“装睡的人睫毛会抖。”陈御泽的鼻尖蹭过她耳后芯片,呼吸炙烤着那枚监听器同步传来的仓库滴水声。

何诗瑶翻身咬住他喉结,在对方陡然紊乱的心跳声中,将城郊仓库的立体结构图传输进他领带夹的全息投影器。

晨雾漫进卧室前,何诗瑶终于从加密频段里剥离出关键声纹。

当第十七个机械齿轮咬合音与陈氏重工最新机床的故障录音重叠时,她对着穿衣镜调整好慈善晚宴要用的蓝宝石项链——吊坠里藏着能炸穿保险库的微型炸弹。

陈御泽系领带的手突然顿住,镜面倒映出他瞳孔里跳动的数据流。

何诗瑶知道,他后颈的皮下芯片正在解析她凌晨上传的监听记录,那些破碎的电波即将拼出某个横跨三大洲的阴谋网络。

“早餐想吃鳕鱼罐头吗?”她将监听器母带塞进他西装内袋,金属外壳贴着心脏位置微微发烫。

窗外飘来早报油墨味,头条照片里他们昨夜出席慈善活动的合影被裁去半幅,剩下那半张恰好露出冷链中心锈迹斑斑的屋顶。

晨雾裹挟着鳕鱼罐头的咸腥味钻进衣领,何诗瑶用鞋跟碾碎半片凝结在台阶上的冰碴。

陈御泽的银灰领带在集装箱缝隙间忽明忽暗,就像昨夜全息投影里跳动的红斑。

“三小时。”她拉开清洁车底部的暗格,军用级信号干扰器震落两片蓝磷羽毛,“冷链车卸货前必须撤离。”

陈御泽的橡胶手套擦过她的手背,消毒水的味道里混合着昨夜残留的雪松香水味。

他弯腰推车的动作让后颈纱布透出一点血色——那是今早争执时撞到衣柜留下的,当时何诗瑶刚把鳕鱼罐头里的监听母带拍在早餐桌上。

冷藏区铁门吱呀一声裂开一条缝,何诗瑶的瞳孔适应黑暗的瞬间,清洁车的轮子碾过地面积水里的碎冰。

三个月前南非实验室的爆破数据突然在脑海中闪现,与此刻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硝化甘油气息重叠成危险的几何图形。

“空的。”陈御泽的登山靴踢翻角落里的液氮罐,罐体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。

何诗瑶的珍珠耳钉监测到温度骤降,指尖划过冷凝管时触到某种黏腻的触感——和她在玻利维亚追查器官贩子时摸到的生物防腐剂一模一样。

笔记本电脑在第五排货架后幽幽泛着蓝光,何诗瑶的发卡摄像头自动对焦时,陈御泽己经扯掉电源线。

散热孔喷出的冷气裹挟着格式化进度条,99%的猩红数字刺得他喉结滚动:“白忙活。”

“你今早咬破的鳕鱼罐头还在洗碗池。”何诗瑶突然蹲下,美工刀划开电脑底部的橡胶垫,半片机械齿轮卡在螺丝孔里,“记得吗?上周机床故障的录音里有十七个这样的咬合音。”

陈御泽甩开她递来的证物袋,消毒液瓶子撞上货架,惊起暗处两三只老鼠。

何诗瑶望着他消失在铁门外的背影,耳钉接收器捕捉到他腕表传来的异常心跳频率——比平时快12%,与三个月前婚礼上戒指丢失时的波动吻合。

黄昏的暴雨砸在总裁室落地窗上,何诗瑶蜷缩在真皮沙发里嚼着冰块。

全息投影将数据碎片拼成蛛网,当第七次重组失败时,她瞥见陈御泽扯松的领带——今早她亲手打的温莎结己经散成乱麻。

“IP在法务部内网。”她吐出含着的冰块,立方体精准撞醒休眠状态的投影仪。

陈御泽签字的笔尖在财务报表上洇开墨团,抬眼的瞬间,何诗瑶捕捉到他虹膜里转瞬即逝的刺痛——像三年前她在墨西哥城击毙的叛徒最后那个眼神。

新闻发布会首播打断数据流,竞争对手举着南非实验室的爆破报告,镜头特意扫过陈氏新能源车的LOGO。

何诗瑶的指甲陷进掌心,婚戒在冷光灯下泛着和那夜仓库液氮罐相同的幽蓝。

“三天。”陈御泽摔碎的咖啡杯在羊绒地毯上绽放出褐色污渍,瓷片划破他指尖时,何诗瑶己经将止血胶布拍在桌角。

他抽回手的动作让婚戒刮落企鹅纸雕的尾羽,那片三个月前的胜诉书折纸飘进碎瓷堆里。

子夜时分,何诗瑶的解码器啃噬着第十层加密协议。

陈御泽的呼吸声在身后两米处规律起伏,她数到第一千西百次心跳时,终于听见邮件提示音撕裂寂静。

监控视频里的刘秘书正在碎纸机前佝偻成虾米,陈氏祖传的青花瓷镇纸在他脚边泛着冷光。

“不能让那女人发现……”沙哑的尾音突然扭曲,何诗瑶的瞳孔骤然收缩——刘秘书后颈的衬衫褶皱里,某粒纽扣反射的蓝光与昨夜仓库齿轮如出一辙。

陈御泽的掌心覆上她握鼠标的手,体温穿透凌晨三点的寒气。

何诗瑶侧头避开他的呼吸,余光瞥见视频右下角有半片飘动的窗帘——法务部的百叶窗早在两周前就换成了防弹玻璃。

暴雨敲打窗棂的节奏突然与碎纸机杂音共振,何诗瑶的舌尖尝到铁锈味。

当她第三次倒放销毁文件片段时,陈御泽的婚戒磕在键盘上,弹起的瞬间映出视频里刘秘书左耳垂的细微反光——那个位置本该戴着上周被嗜极菌腐蚀的助听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