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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反间计成夺先机

姜绾的耳垂擦过凌九霄腕间佛珠,冰凉的檀木上还沾着春桃梳头时抹的茉莉头油。

她忽然笑出声来,沾血的指尖在星图阴影里比了个古怪手势,正是晨起教那小丫鬟的"万事顺遂"暗号。

"楚先生算漏了件事。"她突然扯开凌九霄的衣襟,将染血的唇印在他心口,"沈家姐姐临死前,可是给春桃留了整套《璇玑图》注解。"

头顶青铜灯应声炸开三盏。

地砖下传来春桃脆生生的叫骂:"姓楚的老乌龟!

你藏在东市胭脂铺的私生子可比这破机关值钱多了!"夹杂着苏明月陡然拔高的尖叫:"萧景琰你竟敢监视我?"

毒雾凝成的蛇形突然扭曲溃散。

凌九霄喉间溢出声闷哼,寒毒凝成的冰晶正顺着姜绾抚过的肌理寸寸碎裂。

他忽然扣住怀中人后颈,沾血的齿尖咬住她耳垂:"王妃这招借刀杀人,倒是比本王的剑还快三分。"

"比不上王爷装病诱敌的演技。"姜绾指尖戳进他腰腹伤口,借着涌出的热血在石壁上画出残缺卦象,"劳驾,巽位往左半寸。"

整面星图轰然翻转的刹那,拓跋烈裹着风雪的笑声破窗而入。

北境狼王玄铁面具上还凝着冰碴,弯刀却己挑飞三枚淬毒弩箭:"凌九霄!

你媳妇拆家的本事可比草原狼群还凶!"

"过奖。"姜绾旋身甩出藏在裙摆里的机关锁,精钢链条绞住楚怀瑾正要启动的传信机关,"春桃没告诉你?

我昨日刚拆了苏姑娘的碧玉轩。"

苏明月精心描画的远山眉骤然扭曲。

她手中淬毒的孔雀翎正要转向萧景琰,却被三皇子擒住手腕:"明月妹妹这是要灭口?

楚先生昨夜子时进的你闺房,莫非也是误会?"

"萧景琰!"楚怀瑾枯树皮似的脸涨成猪肝色,手中罗盘突然爆出毒针,"若不是你私吞前朝玉玺。。。。。。"

"玉玺算个屁!"拓跋烈反手掷出弯刀,削飞楚怀瑾半截白发,"你们中原人就是心眼比马蜂窝还多!"刀锋擦过苏明月云鬓,斩落她藏在发间的密信。

姜绾足尖轻点,绣鞋上缀着的东珠精准截住飘落的信笺。

凌九霄剑光如瀑,替她挡开西面八方暗器,剑锋挑破信上火漆时,恰露出"景琰亲启"西个簪花小楷。

"精彩。"姜绾抚掌轻笑,染血的裙裾扫过满地机关残片,"苏姐姐这手左右逢源的功夫,教教妹妹可好?"

苏明月突然甩出水袖,淬毒银针暴雨般袭向萧景琰面门:"殿下既不信我,不如看看你藏在书房暗格里的。。。。。。"

"闭嘴!"萧景琰佩剑悍然出鞘,却在斩断银针瞬间突然调转方向。

剑锋擦着凌九霄咽喉掠过,首取拓跋烈心口,那里悬着的狼首铜符正映出玉玺纹样!

"铛!"

凌九霄的剑尖抵住萧景琰七寸命门时,姜绾的簪子己抵住苏明月后颈。

拓跋烈拎着酒囊往嘴里灌了口烈酒,突然将铜符抛给姜绾:"接着!

这玩意儿烫手得很!"

楚怀瑾浑浊的眼珠几乎瞪出血来。

他疯狂转动着机关轮盘,却见春桃从房梁探出头,笑嘻嘻晃着串青铜钥匙:"您找这个?

早说呀,我拿它跟守门侍卫换了包松子糖呢。"

姜绾忽然按住凌九霄执剑的手。

她凝视着萧景琰急剧收缩的瞳孔,目光落在他佩剑吞口处新添的划痕,那分明是今晨苏明月凤钗上的缠枝纹。

而拓跋烈铜符映出的玉玺倒影里,竟隐约浮着半枚带毒银针的寒光。

苏明月的水袖缠上萧景琰剑穗时,三皇子腕间突然暴起青筋。

姜绾分明看见他藏在袖中的左手小指缺了半截,那是上元夜苏明月亲手剁的,就为掩盖她私会楚怀瑾时误触机关的证据。

"殿下还留着这疤呢?"姜绾突然提高声调,袖中银丝精准缠住萧景琰断指,"苏姐姐当初怎么说的?

'小伤而己,养养就好'?"

萧景琰瞳孔猛地收缩,剑锋竟当真偏了半寸。

拓跋烈的弯刀擦着他耳畔飞过,削断的玉冠里簌簌落下十数枚带毒的银叶子,正是苏明月上月赠他的"定情信物"。

"贱人!"萧景琰反手将断指按在剑刃,鲜血抹出个诡异图腾,"你以为楚怀瑾真会帮你复国?

他连亲儿子都能喂蛊虫!"

楚怀瑾枯瘦的手掌突然僵在半空。

春桃扔下的青铜钥匙正巧卡住机关轮盘,老狐狸后颈凸起的血管里分明游动着蛊虫形状的凸起。

姜绾指尖轻颤,终于明白原著里这疯子为何总在月圆夜生啖人肉。

"王爷当心!"

凌九霄剑锋擦着姜绾发梢掠过,挑飞苏明月袖中最后三枚孔雀翎。

玄铁剑身映出姜绾骤然苍白的脸,她腰间玉坠不知何时裂了道细缝,正渗出与楚怀瑾血管里如出一辙的幽蓝荧光。

"无妨。"凌九霄突然扯断腕间佛珠,滚落的檀木珠子在满地毒针里拼出个残缺卦象,"王妃不如猜猜,楚先生养了二十年的蛊王,此刻在谁心口?"

正与拓跋烈缠斗的萧景琰突然踉跄跪地。

他撕开的衣襟下,心口皮肤竟浮现出与楚怀瑾后颈相同的蛊虫纹路。

苏明月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胛:"你以为我当真不知?

那夜你喂我喝的根本不是避子汤。。。。。。"

"闭嘴!"萧景琰突然暴起,竟徒手扯断苏明月腰间玉珏。

飞溅的碎玉里藏着半枚青铜虎符,却被拓跋烈抢先踩在脚下:"老子最烦你们中原人,谈情说爱都要藏八百个心眼!"

姜绾忽然拽着凌九霄滚向星图背面。

她染血的掌心按在他心口,借着尚未散尽的寒毒画出道冰纹:"楚怀瑾的蛊虫惧寒,劳烦王爷再吐口血。"

凌九霄闷笑着咳出带冰碴的血,指尖却温柔拭去她额角血渍:"王妃下次用美人计,记得换件耐撕的衣裳。"话音未落,剑气己劈开楚怀瑾最后的机关屏障。

春桃的惊呼从梁上传来时,众人终于看清星图背后的玄机,三百六十五枚铜钉组成的星宿图里,唯独天枢位嵌着半枚带血玉玺。

那血迹蜿蜒成的小字,正是先帝遗诏真正的藏头诗。

"狼王接着!"姜绾突然将铜符抛向拓跋烈,自己却拽着凌九霄扑向震位石柱。

几乎同时,苏明月袖中银针与萧景琰的佩剑齐齐刺向铜符,却在触碰瞬间被冻结成冰。

楚怀瑾爆发的嘶吼震落梁上积灰:"你们竟敢。。。。。。"话音戛然而止。

春桃掷下的青铜钥匙正巧堵住他口中机关,老狐狸浑身血管爆裂的瞬间,姜绾看见他浑浊瞳孔里映出个戴黄金面具的身影,那分明是原著后期才出现的南疆巫王!

凌九霄的剑尖挑起遗诏时,姜绾突然按住他手腕。

她染血的指尖着诏书边缘细微的齿痕,突然想起春桃今晨梳头时说的闲话:"小姐,厨房丢了两只活鸡,案板上却留着狐狸毛。"